这么一说，钟颜反倒是先不好意思了。
不知为何，面对蒋尛臣的包容，她总是会觉得心虚，心里各种不自在，就像是这种感情是偷来的，生怕什么时候就没了。
但，分明，蒋尛臣就在她身边，而且，触手可及！
钟颜轻叹一声，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慌乱些什么，心里分明清楚，完全不必如此。这样想想，大概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蒋尛臣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淡淡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带着几分警惕，几分不满：“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
白矖：“……”
这个时候，她才放心落地。
那个啥，不是她不给面子，而是知道控制不了蒋尛臣的怒气啊！要是让他继续气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螣蛇冷哼一声，却是不好再跟他拧着，只能淡淡道：“对不起了！”
这话，是对着蒋尛臣说的。
蒋尛臣脸色一沉，就要动手！呵，看起来还是自己太善良，否则的话，他怎么会是这幅模样。
钟颜拉了他一把：“别介！我也受不起你的对不起。螣蛇，既然你不把我当主子，我也没必要把你当亲人，这样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哪来的回哪去。”
螣蛇：“……”
他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下意识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钟颜的意思是不想认自己了，还是想跟她划清楚界限？该死的！要是她真是这么想的，他保证让她付出代价。
钟颜被他盯得有些憋屈，这什么毛病？
螣蛇对自己的态度算不上和善，既如此，她就做点让他不憋屈的事情，以后他们之间划清楚界限，谁也碍不着谁的闲事，难道不好么！
现在可倒好，他一脸警惕的样子，是想告诉自己，很不满么。
“你不愿意？”
“我……”
“我想清楚了，要是你还想要我的命，还是省省吧！”钟颜拧着眉头道：“刚才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么，免了吧。”
她，还想活一段时间。
虽然人间很无聊，活着很无聊，但是，有蒋尛臣啊！有他在，钟颜发现自己就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否则的话，还不定发生什么呢！
螣蛇懵了，虽然知道她一直都不怎么给面子，也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而且，这一举一动，充分表示了一下她的嫌弃。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心里这么憋屈？
就好像她怎么想，做什么样子的决定，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很奇怪，不是么，可换个角度想想，似乎又不是很奇怪。
“钟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
“想逃避？那么多人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儿，你现在是几个意思！”螣蛇脸色阴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告诉你，你要不老实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已经够不客气了！还想怎么不客气！”钟颜炸毛，她说的这叫人话吗？该死的，神经病呢是吧！
再说了，凭什么她什么都要听他们的，这压根没有任何道理，她也没法接受，并且，不准备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