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都没遇见什么好玩的地方,于是萧文然一群人就呼啦啦的一直前行,现在人多了,部队大的同时,东西也全面了,游山玩水也更加尽兴。
时不时还能观看徐芳愈发加重的苦逼日常,顺带观摩莫金越来越熟练的对敌技巧,瞅着他每次爆发后,又被斐安逸欣慰的压着打,然后惨兮兮的跑到萧文然面前哭诉斐安逸惨无人道的行径。
每次这个时候,大家都会打起精神,听着萧文然语出惊人,气死莫金不罢休的劲头,然后咀嚼其中一些隐藏的道理,品味越来越精彩的日常。
终于这次让他们遇到一个热闹的城市,叫南城。
萧文然看到这名字顿时笑翻:“这是不是还有东城,西城,北城,这无名无能的是谁,这般有趣,不知道南这种方向用语都是用来区分城门位置的么?”
徐芳本就是东迪国之人,因为家族比较特殊,对于东迪国的地理倒是清楚的很:“据说是国主取的,那会国主还年轻,前任国主让国主自己帮着取名,然后国主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哦,是吗!你们国主甚是深明大义,这个名字取得真好,好记又有代表性。”萧文然说完还自己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的肯定。
徐芳懵,这么快的改口,不会显得太狗腿了吗?把询问的眼神放到自己师父身上。
莫金偷偷瞥了萧文然一眼,拉过徐芳小声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小然姐和你们国主很熟,她还知道你们很多邸报的内容,并且对国主的影卫有些了解,所以估计她是看你家和主城有关系,怕你告状。”
结果说完一回头,就发现萧文然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再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还偷偷说我的坏话。”
怕自己受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报复,莫金果断认错求饶,指着徐芳说道:“小然姐,是她逼我这么说的。”
莫金同学继承了自家师傅莫林的无良,气运都借给了徒弟,偶尔坑起徒弟来真是心安理得,半点都没有脸红,可见这睁眼说瞎话已经有了一定的功力。
萧文然唾弃不已,半点也不理会莫金的转移目标大法,决定拿出小本本记下一笔,下次得空的时候再来翻翻积攒下来的旧账。
所以说记仇的人得罪不得,而记仇的女人更加得罪不得。
斐安逸拍了拍莫金的肩膀:“节哀~”
莫金本来就心里惴惴不安,被斐安逸这一通宽慰,更加害怕了有木有,心里忍不住呐喊:小然姐~您倒是给个准话呀!我也好做好迎接悲惨的准备,你这样一个眼神,我真的很难意会好伐。
可现实是,莫金啥也不敢说了,就怕这样不断提醒之下,让萧文然产生有仇当场就报复的想法。
徐芳以及被自家师父的智商打败,这么显眼的陷害,也只有她这个蠢师父做得出来,不过却也分外有趣,每次以为只是说笑的时候,然后就让她看到自家小师父受到的一万点伤害,每当那个时候她都极为警醒,引以为戒,坚决不要得罪萧文然。
等众人慢悠悠的进了南城,才发现内里极为热闹。
莫金早就蠢蠢欲动了,在萧文然一个鼓励的眼神之后,就忍不住跳下车子,去打听了一番。
等回来的时候,这个爱热闹并且好奇心很重的少年,两眼发亮的诉说探听来的消息:“据说是南城中的所有花楼共同举办的,要推举出今年最为耀眼的花魁,然后前五名就可以免费赎身。”
萧文然也是好奇不已:“这么说这是历年都有的事情?”
莫金兴奋的点头。
呦呵!花魁竞赛这种事情不少见,可是赢了前五名就可以免费赎身,那还真是一个好福利,毕竟越是多才多艺貌美如花的姑娘,都是妈妈桑们舍不得放走的摇钱树,而摇钱树本身的价值也是成倍增长,这样的姑娘光是培养出来就极为耗费钱财,姑娘想要自己赎身,不易于异想天开。
可这样的一个赛事,却为双方都造就了福利,花楼赢得本年度的最好名声,姑娘们则是赢得一个求之不易的自由身。要知道,通常花楼的姑娘都是由某些有钱人买走,可是你能保证一个看上你颜色的人会有多疼惜你,还不如自己赎身,带着自己累年积攒的钱财,独自生活都来的自在。
做这种行业,看过的丑陋太多,心态最容易苍老,众多飞蛾扑火在前,你能指望她们还对男人抱有多少的期待,本就身处一个被玩弄女人的地方,没有生出厌恶之心,就已经极为会把持内心了。
人们总爱说戏子无情(说这个好看些),可是普通人又给戏子留下了多少真心?凭什么只想着她们回馈,本就历经人情冷暖,心如止水,看破红尘的戏子就极多。可是她们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本就是一个不对等的身份。无情也是自知之明,一开始就知道配不上,不可能,所以不敢生出让自己处于劣势的情爱来。
萧文然曾经的职业,可以说是看清时间许多污浊的职业,对于许多无可奈何的人们,了解得多了,也就没了那种伤人的鄙视,还是那句话,都是爹妈生养的人。
萧文然不敢有太多的同情心,因为世界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她也只是一个人,但是她也不会做那上前踩几脚的人,那样太没人性,她做不出来。
而这种赛事中,必然也会有许多阴谋诡计,毕竟有想要自由身,好独自生活的,也有看上前五名名头,借此出名,开创一条康庄大道,从此麻雀变凤凰,所以除非是有自知之明的,否则都会争取一把。
甚至为此不不择手段,这也是戏子无情的一个体现,这个赛事就像一个养蛊的人,让所有同类拼个你死我活,最终选取最为出色的留存,虽然可能跑掉几个,可也会留下许多,就算全数离开,他们也不亏。
不止是姑娘们之间有争端,就是各个花楼之间的行业竞争,自己妈妈桑们的金字招牌,其中的混乱可想而知。
萧文然拉来两个小孩子,严肃嘱咐道:“你们可别给我同情心泛滥,什么事情都甭管,你们还小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且当个热闹看着就是了,睡要是敢给我多管闲事,就别怪我生气,直接与你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话可谓是非常的严重了,不过早就摔打皮实的少男少女,根本不觉得有多严重,但是其中的严谨却是听明白了,知道这次的所谓热闹,真的只能看,不能涉及,否则定然不好解决,只会麻烦上身,越缠越紧。
而深知萧文然最怕麻烦,所以他们两个也都提起精神来点头应是。
斐安逸在一旁看的有意思,觉得若是以后自家孩子能够这样听话其实也挺不错,而且看着萧文然教育人的过程委实有趣,不过萧文然坑起人来不分你我,他还是有点怂,觉得保险起见,以莫金徐芳为范本,切看看以后如何,若这样都没教坏了,他在决定自家那个没影的孩子给谁带。
萧文然不仅交代了几个小孩,自家好几个人比花娇的婢女也给好好交代了一番,谁知道这南城看管严实不严实,若是丢失了,哭都没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