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知道了萧文然的意思,也就不动那两壶桂花酿,专心喝汤吃午饭,时不时讲些萧文然感兴趣的断案情节。
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李旭想了想,萧文然与金锦瑟熟悉,估计也是会接受他的邀约:“我过个两日要回家一趟,锦瑟也是南洋人士,估计现下也会回去了,王爷可要一道去南洋坐坐,让我做个东道主。”
斐安逸看着萧文然喝汤愉悦的表情,只觉得这之前有些不愉快的心情都跟着明媚了许多:“南洋距离这里也不远,倒是可以过去看看,何况你同那锦瑟合的来,她又是医师,可让她瞧瞧你这虚弱的身体,好好制定一个疗程。”
萧文然边喝汤,边点头,空出嘴来说道:“如此倒是不错,不过李旭这次回去可是有什么打算,否则怎么会想到拉上我二人?”
说完就抖着眉毛,调侃李旭。
李旭脸红了,干巴巴说道:“上次惹锦瑟生气失望,我也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是不知道她还是否会原谅我。”
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在哪个方向,实在是这样直白的说法,说完之后自己感觉都要燃烧了,脸上滚烫。
那边白逍遥发现刘云一直盯着李旭等人,于是也跟着瞧了一会,忽然笑道:“你惹文然姐生气啦!你真是厉害,她这般好脾气的人。”
刘云有些不甘道:“为何说她好脾气,我可没觉得,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这样斤斤计较,我都送酒道歉了,她为何还如此不识趣。”
白逍遥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刘云会有这样在意,这姑娘以前可不怕得罪谁,通常都是想说就说,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些许的小任性,但是不妨大事,一遇到正经事她还是很有大局观的。
不过白逍遥对刘云还是挺有耐心的,解释道:“她会这样明确拒绝你的道歉,只能说明你踩到了她的逆鳞,平日里她脾气可是一等一的好,若是不惹到她,她通常都不会过多理会,就是说明白了,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她那样身份的人,也无需自己亲自计较。”
刘云一愣,‘她那样身份的人无需亲自计较’这句话着实让她开了眼界,似乎很是了不得的人,稍微解释一番,就是她得罪了萧文然,都不需要她说些什么,底下多的是人前赴后继为她解决后患。
青天白日的,刘云竟然感到浑身一冷,抬头看去,才发现又有人来了。
章少瑾也是来的凑巧,忙完了事情,有些烦躁,出来骑马乱溜达,来到随意酒馆,发现李旭等人都在。
“几位都在呢,也是凑巧了。”
李旭这个酒桌外交官立马就急忙接话:“章兄一起坐坐罢,这边位置空旷,今日我请客,原本想着你应该比较忙,就没叫上你。”
章少瑾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格外阳光灿烂:“哪里会忙,我现在清闲的连逛赌场的心思都没了,委实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伤心神。”
虽然笑容满面,却偏偏让人听出一股无奈的寂寥。
萧文然不喜欢这种伤感的氛围,也希望章少瑾莫要沉浸过去的哀伤中,便劝慰道:“如若不知做什么好,就出行个三四天,在周边玩个一两天,放松放松心态,多少就会好些。”
章少瑾略显意外,他倒是没想到第一个安慰他的会是认识不久的人,心中也略微有些暖和,也是第一次认知到朋友的重要性。于是笑道:“这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看你夫妻两倒是悠闲的很,可是有什么窍门?”
斐安逸垂下眼眸,勾着唇一笑,他这人风月无边,清润醉人,一笑起来焕然到竟然为之掏心掏肺:“这点你们就应该跟官家学学,物尽其用。人亦是一样,能者多劳。总不能凡事都需要亲自督促,那岂不是累得都没空享受清闲的时光了。”
章少瑾又是一呆,他更没想到斐安逸会对他说这些,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一辈子就这样都耗费在劳作上,确实也太累心了,想法子让一切井然有序,自己只要偶尔查询,令人对他的手段折服,恩威并施,自然有的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人愿意帮他做事。
他需要的只是替这些人撑起一片天,让他们得以庇护,不愁无人投诚。
而这些他不是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么。那么他还有什么放不下。
章少瑾笑容真诚了许多:“不知你们可有什么推荐?”
李旭惊呆了,没想到这三人三言两语竟然就有约着一起嗨的节奏,如此一来,他也不能示弱:“还需要想么~都跟我一起去南洋吧。”
“成呀!早就听说李捕头家底深厚,我得去瞻仰一番。”章少瑾一拍桌子,立马决定了自己的行程。
这话一出,萧文然和斐安逸都乐呵了,瞧着干脆人说话就是利落,几人吃东西的吃东西,说笑的说笑。
白逍遥不甘寂寞,凑上前来:“你们说什么呢这般开心,让我也乐乐呗。”
章少瑾才看到这小师弟一身掌柜装扮,嗤笑道:“你这是怎么个回事,几天不见就把自己卖了,刘云那姑娘也是眼神不太好,怎么就引狼入室了呢。”
白逍遥:“……”此时此刻他的倒霉事还是不能跟这人说,否则一定会被笑话个不停,他为什么就经受不住这边热闹的诱惑,凑上前找虐了呢。
李旭这个坑兄弟的二话不说就把白逍遥卖了,以最简洁的话语,两三下就解释了经过,白逍遥想要捂嘴都没来得及,顿时心塞的想哭。
章少瑾立马嫌弃了:“你是真穷还是真傻,不知道沉香醉是有解药的么,只要出的起价钱,这解药刘云还是会给的。”
白逍遥忽然有点想哭,死猪不怕开水烫,委屈道:“自然是真穷了,不然我干嘛傻乎乎的待在这里呀,说的好像你会给我买解药似的。”
白逍遥是真心不想做掌柜的,他这来来去去的性格哪里会坐的住,三天两头他就可想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