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 他如果当时知道他父亲这样的想法,肯定立马就请求赐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可是他不知道,他现在是着急回家。
“王子殿下您回来啦!”管家永远是最了解王子府动静的人,北冥朗刚到门口,管家就能及时的抵达门口迎接。
“文然呢?”北冥朗解下披风交给身后的阿塔。
管家听见北冥朗一回到府邸就询问文然小姐的消息,那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得,他的猜想果然不错。
“文然小姐在院子里玩秋千呢。”管家笑道,随后又想到王子殿下的吩咐,立即说道:“对了,文然小姐选了东边的第二个院子。”意思就是说你吩咐的布置的那个院子,文然小姐没看上。
北冥朗倒是没太大反应,萧文然的品味一向是捉摸不透的,安排霄云国风格的院子只是让她多一个选择而已,况且她院子边塞本土风,他更高兴,证明她没有排斥边塞这边。
只是秋千……?他不记得王子府上有什么秋千。
“现做的?”北冥朗一边走一边问。
管家跟在他身边,点了点头,文然小姐可厉害了,木板被他拼成一个椅子,再让工匠按照她的指示雕刻出花样,敲敲打打一番后,一个漂亮的椅子就呈现在眼前,就连绳索被她花了一番功夫用丝带缠绕,把丑陋的麻绳包裹在其中。
“来来来,我推你。”还没见萧文然,就能在门外听见她爽朗的笑声。北冥朗站在院子门口,只有一棵大树的院子一目揽尽。
花奴被萧文然推到椅子上,让她抓住绳索,就开始往前推,开始只是慢慢的,摇晃的弧度并不大,花奴也享受这样微风轻抚脸颊的惬意,只是单纯的摇晃怎么能满足萧文然的恶趣味呢。趁着花奴不注意,她把绳索往后拉再快速的往前推,一个弧度超大的秋千就成型了。
“花奴,抓紧绳子!”萧文然笑道。
可坐在椅子上的花奴却被吓惨了,小脸变得毫无血色,但她还是听从萧文然的警告,紧紧的抓住绳索,把自己牢固在椅子上,可心理上还是怕得不行,因为往前的时候觉得自己就要脱离椅子,往后去时也是如此,担忧自己没坐稳就摔到了地上去。
“花奴,你别紧张呀,好好欣赏风景。”萧文然看见花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劝道。
花奴不能说话,也不敢说话,只是一味的摇摇头,紧紧拽住绳子。
北冥朗走上前,施了点内力让秋千平稳的停下来。
“你就知道欺负花奴。”北冥朗道。
花奴脚步飘飘的下了椅子,连行礼也是虚忽的。
萧文然无辜的眨眨眼,“我只是和花奴在闹着玩而已,怎么心疼我欺负你的女仆啊。”
萧文然这话北冥朗真不好接,说在意吧,显得他和花奴有什么似的,可不说,他又担心花奴会以为自己不管她的死活,他是真的把花奴和阿塔归纳为自己人范围的。
好在不用北冥朗解答,花奴自己就摆摆手,祈求的看向萧文然,请求她不要再拿自己开玩笑了。萧文然只是笑笑,当真不再继续调侃下去,只是询问北冥朗宫里什么情况。
北冥朗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经过,“……所以,我已经说服父王,现在就是要把那帮群臣给扳倒了。宰相自己愚蠢,竟然受二弟的贿赂,弹劾我就算了,还添上二弟的名字,那群臣子都给害惨了。”北冥朗说这个的时候嘴角一直是上翘的,不熟悉的人或许听着没什么区别,可仔细的人就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愉悦与得意。
萧文然打击他道:“他倒霉也是你运气好罢了,边塞王本就是看中你,所以才会愤怒别人的推荐,就你原先这样四面楚歌的场面,如果不是有边塞王的疼爱,你早就是废太子了。”
北冥朗一愣,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她说得很有道理,他一个主和派的和一群主战派的做斗争,除了自己身上的身份,就是王上给予的宠爱。
“被你如此一说,我还真的挺幸运的。”北冥朗笑道。
萧文然撇撇嘴,“本来就是啊,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二弟竟然也会掇拾人去踩地捧高啊?”看着高大威猛的汉子们也这么有心机,感觉还挺有趣的。
对于萧文然这样的偏见,他也挺无奈的,同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他们会使手段又有什么稀奇的。只是边塞国人到底比较粗犷,心思也没那么细腻,所以就造成给外人形象很粗很壮的头脑简单的家伙。
咳,比起霄云人来说,他们这点儿小伎俩还是不足以题的,想当初北冥朗也是去霄云国游历了一趟,见识过霄云人之间的阴谋诡计,面对本国的较量……还不如直接正面较量。
萧文然大概也明白自己语气里的偏见成分太重,赶紧跳过了这个话题。
“少了宰相这个拦路虎,你又搞定你父王了,那这件事很快能解决了吧?”
北冥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事情看起来的确是要顺利许多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而且群臣们也要能说服就说服。”边塞国到底不比霄云国,还能弄个什么科举会考,他们这里几乎都是世袭制。他就算想拔除肿瘤,也要有人能顶替上去,不然空悬着一个位置也是一种危机。
他如今紧要的任务就是达成和霄云国和解,通过两国的交流来往,恢复国内经济,再广纳贤士,为他以后的江山打下基础。
萧文然非他国人,自然不关心这些问题,只是知道现在她还不能走,要扫除障碍才能全身而退。
这等国家大事暂时告一段落,萧文然要操心的事不多,趁现在提前进入边塞,踩好点,发展跨国生意才是最要紧的事。
萧文然原本是提议出去逛逛的,可北冥朗说第一天劳碌奔波,还不如好好休息,第二天由他作陪,逛上个一天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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