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对她很好阿塔也是,每天就打扫打扫卫生,替王子殿下打点一下生活起居,和以前相比,这样的日子就好像身在天堂一般,让她感到非常满足。
花奴把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后,看了看时间,王子殿下也快离开军帐了,她要去准备晚膳了。但她还是走到窗口,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人后,才从正门离开。
萧文然一身狼狈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女子的警惕怎么越来越灵敏了?她刚刚差一点儿就要被发现了。
确定花奴已经离开后,萧文然翻身从窗户上闯入,他看了一眼简单的格局,就直接扑向床边,北冥朗的屋子其实很简单,要放什么也不会在这个屋子里的,除了私人物品。军帐那边她肯定是去不了,所以才想来这里看看有什么发现。
既然是私人物品,北冥朗是男人自然不会存放在桌子这种地方,更大可能是床上。
她尽量在不弄乱床铺的情况下,在床边摸来摸去,在枕头底下摸到一个硬物。有东西?萧文然的眼睛一亮,期待的从底下把东西抽出来。
“……”尼玛是她惊梦园的通行证,萧文然的期待落空。
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为什么北冥朗还留着这样的东西,按道理来说,上次他被发现,应该不会再踏入霄云国,他这个通行证可是在惊梦园留有案底的,如果他用了,惊梦园就会知道他到来。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扔掉?留来做纪念吗?还是说他还要用这个去惊梦园,去霄云国?
不管是什么,这个东西并不能给萧文然提供什么特别的信息,她有点郁闷,把东西扔回原处,继续寻找其他的痕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萧文然还是在靠墙的床沿角落里寻到一样东西,应该是这里是死角,花奴打扫时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也不敢去注意,这可是王子殿下休息的地方,她是不敢逾越的。
是一张揉皱的画像,萧文然小心翼翼的把它勾出来,再小心翼翼摊开铺平。
“……”为!什!么!在一个敌国王子的床底能找出自己的画像?
萧文然密思极恐,她实在不想去猜测这位王子殿下的心理。不得不说,这幅画把她画得挺好看的,是她在京城穿着男装的时候,一身红衣如火。
呸呸呸,你在想什么,一个王子收藏敌国王妃,难道不是有点酱酱酿酿的想法吗?!
萧文然很想把画给取走,自己的画像呆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她有点心慌慌的。但是她又不知道这画是北冥朗故意扔在这里,还是遗失的。考虑了半晌,她还是把画揉巴揉巴重新扔回角落里。
就当为国贡献了,阿门。萧文然恹恹的想。她转身刚想跳出窗口,门口就传来动静,吓得她连扑带滚的跌落在窗外,紧急之下,她用手撑住地面,不让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声响。
可用手支撑身体,哪怕只是短短几秒,萧文然还是觉得手腕传来剧烈的痛楚,让她冷汗直冒。
花奴是先进来的人,阿塔陪北冥朗在后面慢慢走,阿塔进来就看见花奴在窗口边上张望,不由的问了一句:“花奴怎么了?”
花奴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总觉得有人在暗处一样,可是当她到窗口又什么都没有,那么快的速度,是人能做出来的?
别人可不可以,萧文然不知道,可萧文然比花奴的警惕更高,而且她对危险的直觉一向灵敏,在花奴赶到窗口前,她自己就地滚到隐秘的墙角,如果街上有人路过,还极有可能发现了她。到底,上帝还是爱她的。
花奴摇了摇头,没找到人,她也无法述说这奇怪的现象,刚刚那种感觉就像一闪而过,就那么一秒钟,她只是一个丫头,哪里像萧文然抓得住,再说她还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呢。
险险逃脱,萧文然松了一口气,她重新站起来,想揉一下手腕,却发现一碰就锥心的疼,痛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群小崽子咋还没完成任务呢!萧文然捂着手腕恨恨的想,回去一定要给他们记一个拖拉的缺点!没错!她就是这样迁怒!
小队还没完成任务,萧文然就还有时间游荡,她想去军帐碰碰运气,反正北冥朗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不过她的好运气好像在刚刚逃离时已经用光了,她刚离开了就遇到一队巡逻兵,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手腕的疼痛引住她大部分的注意力,一个不查就没注意到巡逻兵的动静,逃脱不及。
“嗨。”萧文然用没受伤的手对他们摇了摇,顿时袖口滑出一把小刀闪着刀光,她在巡逻兵还陷在“这里有刺客”的震惊中时,就一个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把人收割掉。
“救……”最后一个巡逻兵刚回过神来,开了个声就被抹去了声音。
“对不起啊,你们要是不死,亡的就是我了,还有我的小崽子们,所以你们还是一路走好吧,愿天堂没有伤害。”萧文然嘀嘀咕咕的把人丢到角落里,没人发现是不可能的,但暂时没人发现就行。
萧文然把人安置好,望了一下远处,再次埋怨道:“怎么还没好啊,历年他们顶不住了吧?”
话刚落,远处就猛然燃起一簇火光,火红的颜色好像要燃烧半个天边,非常壮观。
“起火了!救火啊!”原本安静的营地里,一下子像苏醒了一样,不少人嘴里大喊,拼命的朝火光处冲去。
比起前面的小心失误,这次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我们来烧你们的粮仓了。
“抓刺客!刺客!”像回应萧文然心中所想的那样,混乱的人群里从救火到抓刺客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
可以撤退了,萧文然也不再去想其他,掉头就走。却恰巧遇上出来维持的北冥朗,她心里一惊,顾不得暴露踪迹,快速的朝营地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