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来都是高傲的,即使之前被人刺杀,他也没觉得这么狼狈,可是凌瑶做的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但一点他能保证,他们结束了,不管皇兄,母后同不同意,凌瑶他是真的放弃了。
如果凌瑶在当初对他说实话,他一定不会这么生气的,可是她这样被人扒出,不仅丢了他的脸面,连皇家的脸面都丢了精光。
别人会怎么说?逸安王看中一个人尽可夫的戏子?还有萧文然,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会斐安逸是对萧文然有怨的,如果她说了,他和凌瑶也不会这样了。
可是潜意识里又觉得不能怪萧文然,如果不这样,他就不能看清凌瑶的真面目。
“凌瑶,我们就这样吧,如果你想离开我会帮你赎身。本王以后不会来了。”斐安逸不再看她一眼,快步走下楼,离开聚花楼。
斐安逸越走越快,走到最后奔跑起来,放松身子融入这段短暂的跑旅中。
等斐安逸跑到王府,什么凌瑶什么聚花楼都被他抛在脑后,他还是那个有些幼稚的王爷,他整理了一下表情,恢复笑容才慢慢从角落里出来,缓缓走向家门。
不知道是不是越好的,斐安逸刚踏上大门阶梯,大门就打开了。管家,王浩...还有萧文然一同出现。
八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管家一整晚都没睡,挂着两个熊猫眼,怒其不争的看着斐安逸!他家王爷带了绿帽都不知道!
王浩是管家找来准备去聚花楼找斐安逸的,把这个真相告诉他。王浩最近有点闲,王爷一头栽进聚花楼后,就不用自己跟着了。
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寂静了好一会,管家才假装咳嗽,打开话头。
“王爷,老奴先跟您说一声,您原先让我准备的侧妃之物,我给撤了!老奴绝不接受这样的侧妃!”管家担心自家王爷暴走,很快接上。“那凌瑶姑娘不适合当侧妃啊!老奴昨日和想容去了一趟聚花...不对,茶楼,在对面看见凌瑶和一个男子...”总归没有说完,管家还是要脸的。
斐安逸一怔,管家去看过了?还撞见那种场面?斐安逸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白,顿时没脸见管家了。
萧文然一脸戏谑,看够了斐安逸的笑话,便想离去,今日萧文柔就能出来了,她要去探清她到底想干嘛。
斐安逸看见她一言不发就走了,想起凌瑶的话,急忙喊住她,把自己玉佩的事交代了出去,并让萧文然不要随便出门。
哪想自己刚说完,三个人一脸看智障的模样看着他?!王浩你变了,你以前不敢这么瞪我的!
王浩被王爷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到,为什么自己那么惨,王爷就知道挑软柿子捏。
萧文然摆摆手说知道了,还是照走无误,又气得斐安逸险些暴走!他要去告诉皇兄!皇兄一定不会这样对他的!
丢了情人又丢了面子的斐安逸说走就走,又进了宫去寻皇兄找安慰。
谁知道皇帝听了后,气得当场砸了喝茶的玉瓷杯,提着弟弟的耳朵教训了一通。
一身疲惫的斐安逸被自己的皇兄训了一顿后萎缩在景轩殿的榻上,一脸生无可恋。
心疼完自己的茶杯后,斐安远才想起自己的弟弟还在颓废中。“你怎么想的呢?难道还想原谅那个女的?”很好,从姑娘变成了那个女的,皇帝也很生气好不好,和自己弟弟交往还敢乱搞,乱搞还被人抓了把柄。
斐安逸失神的摇摇头,虽然不能挽回了,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第一段感情,就黏糊了个把月就吹了,他郁闷才怪。
“下回别那么傻了,什么东西都给别人,万一别人杀人放火都推你身上,你就完了。”斐安远还是心疼弟弟的,看见他这样也不好受。
“至于玉佩和陷害...现在不知道到底谁想陷害你,有点麻烦,朕会让人去查。”斐安远揉了揉眉间,这几日快到太后生辰,各国使者都要接待安置好,还要防对方使诈,现在出了弟弟这件事还真让他有一丝烦恼。
斐安逸缩了缩脖子,嗫嚅道:“皇兄你忙你的,我自己去解决。”
斐安远不但没有一丝安慰,反而狠瞪了他一眼,他解决?他能解决什么?所以说,斐安逸养成这种万事找皇兄的习惯还真不能全怪他。
但斐安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事了,坚决自己解决这件事,还拉上萧文然。他以为还要跟皇兄磨很久,谁知皇兄听到萧文然的名字就立马同意了。
这下,斐安逸又不满了,那女人给他皇兄吃什么迷药了,这么信任他?真是过分!总而言之,斐安逸终于得到第一次自己解决麻烦的机会。
斐安远不放心他,给了几个暗卫他差遣。等暗卫和斐安逸会面后,斐安逸咬牙切齿,是上次阻止他出府那几个,真是败坏心情!
可斐安逸压根不知道从哪查起,又搞得人仰马翻,只把那个富豪男人给暴打了一顿,玉佩却消失无踪。
而萧文然这边也没有什么引她的东西出现,一直都平平静静的。
斐安逸一直很烦恼,就像有根鱼刺哽在喉咙,不上不下,实在难受,可偏偏萧文然还无动于衷,简直气得斐安逸想休了她。
一直热热闹闹到太后大寿当天,斐安逸这些日子一直在忙,也没时间为自己的恋情伤春悲月,除了偶尔想起初见凌瑶那一幕还有些刺痛,也在慢慢放下了。
太后大寿,四国八方都来了使者助兴,除了与霄云国有仇的边塞,还有一些封地的王侯郡主。
就算是寿辰,古代的节目就寥寥几个,萧文然和斐安逸坐在一处,因这比彩绣节要高好几个等次,直接是国与国之间的宴会,右边坐了本国大臣,左边则是他国使节。
因皇室子嗣稀薄,王爷也破格坐在皇帝下首位置,两旁的人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