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约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很快逸安王就到了,眼下正是吃饭的时间,看着面前的酒楼,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按理说,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想见的人约他出来见面了,他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是那是他不喜欢的人啊,总不能顶着一张兴高采烈的脸进去吧?生气?可是他现在不生气啊,之前每次想起她来的时候明明都很生气的,为什么这次不生气了?真是奇怪。
很奇怪的感觉自己很奇怪的逸安王就这样带着很奇怪的表情进去了,留下一脸奇怪的侍卫。他们的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有点奇怪啊。
呸,我看你们都奇怪!
在楼上目睹了一切的季如生把他们都嫌弃了一番,然后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换到了隔壁的房间,走的时候还一直嘱咐留在房间里的萧文然,一旦发生了什么事,马上就大叫,记得要大叫,他就在隔壁,一定要记得大叫……
然后季如生就被从惊梦园里追来的墨染给拉回去了,那么多事情等他决定,他偏偏在这里掺合别人夫妻间的事,墨染拖着他就走,就在逸安王进门的前一分钟,她还能听到季如生在和墨染据理力争。可惜,他从来没赢过墨染。
“嘭——”
“萧文然!”
气势十足地推开门,气势十足的大喊,萧文然点点头表示是她,然后看着踹门进来的人等待下文。
……
卧槽,接下来该说什么?逸安王脑子转的飞快,一时间没想到自己应该说什么,下意识又喊了一遍:“萧文然!”
“是啊,我在。”萧文然点点头应了一声,世界都安静了。
“哎,楼上那个有病吧?”
“真是的,酒楼里怎么什么人都让进,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就是就是。”
一楼大堂里窃窃私语声和讨伐声响起,小二赶紧过来救场:“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您有什么话进去说可以吗,您在这里这样大声说话很容易打扰其他客人的。”
皇家最重礼仪,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议论过,逸安王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一步跨进包间里,将所有的议论声都关在了门外。
突然被关在门外,小二不仅不生气反而兴高采烈。这位客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刚刚那样说话还怕得罪他呢,没想到他直接关上门了,好,真好!高兴起来的店小二屁颠颠就去给萧文然催菜了,快点上菜快点上菜,再不吃菜那位男客官又要说话了。
店小二走了,一群侍卫被扔在楼下自己也不敢擅自上楼,包间里就剩下萧文然和逸安王大眼瞪小眼。
安静了大概有五分钟,逸安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萧文然你可知罪?”
“是,臣妾知罪。”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再给逸安王倒上一杯水,连抬头都懒得抬头。
……
“大胆,你这是什么态度!”逸安王大怒拍桌,萧文然立刻站了起来。
“臣妾知罪,请王爷赎罪。”
周到的礼数平和的声线,逸安王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差点憋死自己。这真的是她的王妃吗?他明明记得是一个敢防火烧王府的女疯子啊?不,不对,明明是那个缩在角落里怯怯地看着他不敢说话的女人才对。不,也不对……妈蛋,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王妃啊!!
被自己的记忆给搞的混乱的逸安王有点不爽,他不爽,就要让别人也不爽。
“哼,你也知道你错了?本王问你,你错在哪里了?”
“回王爷的话,臣妾错在当初离开王府的时候带钱带的烧了,导致现在开惊梦园还找别人借了钱,实在是不应该啊。”
萧文然回答的理所当然,逸安王气的七窍升天。果然,她还是那个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该死的女人,就是她没错!
“你再给本王说一遍!”逸安王拍案而起,萧文然一脸关心。
“王爷的耳朵不好吗?都是臣妾的错,离开王府半年,竟然不知道王爷竟然身患恶疾,实在是臣妾的罪过,等臣妾有空了,一定为王爷找最好的大夫来为王爷医治。”
“啪——”
一掌用力过猛,杯子都被震落在地上,逸安王仿若未闻,怒气冲天:“萧文然,你敢……”
一句话未说完,突然一声破空传来,随即窗户被人从外面撞破,竟直接撞进来两个黑衣人。
萧文然内心:哎呀我去,什么情况,特警面前敢放肆,不想活了都?
逸安王内心:哪里来的大胆贼子,简直不知死活!
很好,殊途同归,两人不约而同地为闯进来的两个黑衣人判了死刑。巧的很,闯进来的两个黑衣人也跟有默契,殊途同归不约而同,齐齐举剑攻向了逸安王。
萧文然:???
逸安王:???果然是大胆贼子,该死!
两个黑衣人执剑向前,萧文然下意识地担心了三秒,三秒钟之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特警了,同时也看到对面的人一个人应付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干脆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当特警练出来的心理素质,那可不是吹的。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本王!”大概是觉得两个人的威胁并不是很大,逸安王还有心思边打边问话,萧文然喝水喝的更欢了,甚至开始后悔没要一盘瓜子。
突然之间又是一声破空,从刚刚破掉的窗户处又飞进来两个黑衣人,同样一句话不说,举剑便刺向逸安王。
萧文然:???
逸安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逸安王有些气急败坏,四个黑衣人一起围攻,他已经明显的处于下风。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在一旁喝水的萧文然,嘴都快气歪了。
“萧文然,你是死的吗?还不快下去叫人!”
“哦。”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