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九年三月二十五日,内廷发出诏书,晋普安公主之亲娘吴昭仪为吴贤妃,封黄门侍郎赵文振为信国公,加实封至八百户,封赵文振之继母王氏为一品诰命夫人,普安公主下嫁之嫁妆以公主例加倍。
数道诏书这么一下,朝野为之哗然一片,不少言官纷纷上本表示质疑,对此,太宗明确表示赵文振有大功于国,此赏不足以酬其功之万一。
尽管太宗已明确表了态。可朝臣们却依旧不满意,上本劝谏者不单没见少,反倒是更多了几分,直到内廷传出了消息。说是赵文振献上了玻璃镜之制作工艺,可令朝廷岁入增收数百万贯之巨,朝臣们这才稍停了些,然则私下里非议者却依旧不在少数。
旁人怎么非议,赵文振根本不加理会,实际上他也没时间去理会,概因大婚一事的准备工作实在是太过琐碎了些,哪怕二娘王氏以及其兄王彬为了讨好赵文振。没少出人出力地帮着出面打点,奈何事多且杂,赵文振终究还是不免被忙得个晕头转向。
三月二十八日,大婚之期终于到了,天都还没亮呢,赵文振就不得不起了,领着府中一干人等便赶起了承天门外,待得入了宫,不单得叩谢天恩,还得到各宫娘娘处都走上一圈,一通转悠下来,头都不知磕了几回了,可事情依旧不算完,还得乘马游街,直到申时将尽,方才算是将普安公主的大驾迎到了新起的驸马府,然后么,又是一大堆的繁文缛节在等着他,啥进门礼、拜堂礼之类的事儿当真多得没谱了去了。
皇帝嫁女本就不是小事,更别说嫁的还是正当红的新晋信国公赵文振,没见一向跟赵文振不睦的太子与魏王都亲临驸马府了么?满长安城的权贵们又岂敢稍有怠慢,各家家主都亲自前往不说,不少往昔与赵文振交好的公子哥们也都跟着凑了回趣,这等贵客盈门的结果便是身为新郎官的赵文振险些没被人给灌趴下了。好在他酒量还算了得,加之后头耍了把花腔——换了兑水的酒来应对,这才算是勉强支撑到了回洞房的时辰。
“奴婢等见过驸马爷。”
见得赵文振身形歪歪斜斜地走进了主院,十几名守候在院子里的侍女们赶忙齐齐行礼不迭。
“免、免了,有赏,通通有赏。”
尽管离着酩酊大醉还有些距离,可喝高了却是不争之事实,赵文振此时正急着要进洞房呢,自是不耐跟一群侍女们扯淡那么许多,只见其一边含含糊糊地吭哧着,一边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叠事先便准备好的红包,肆意地洒了出去。而后么,也没管那些侍女们是如何争抢的,脚步踉跄地便推开了房门,一掀开帘子,就此走进了洞房之中。
“奴婢等……”
洞房里可不止有盖着红头盖的普安公主安坐于榻旁,一名充当喜娘的嬷嬷与几名大丫鬟也在呢,这一见赵文振进了门,自是都不敢怠慢了去。
“有赏,都有赏,好了,退下,都退下罢。”
良宵一刻可是值千金来着。更别说赵文振为了能迎娶普安公主可是没少遭罪,如今佳人就在面前,他又哪耐烦下人们的瞎折腾,根本不等众人行完礼数,便即随手丢出了几个红包,挥手便要赶人了。
“谢驸马爷赏赐。”
公主下嫁,洞房规矩当真不少,本来么。那名嬷嬷还想着拿捏一下赵文振呢,可被赵文振那不耐的眼神一扫,心没来由地便虚了,哪敢再多言啰唣,忙不迭地便赶紧领人匆匆退出了房去。
“秋妹……”
房中是没人了,可赵文振自己却是犯起了踌躇,足足在榻前迟疑了两分多钟之后,这才鼓足了勇气,挪着走上了前去,伸出明显在打颤的手,轻轻地拉开了普安公主的红头盖,可只一看见普安公主那张绝美的脸庞。赵文振顿时便不知接下来该干啥了。
“傻样。”
普安公主羞答答地低着头,正等着爱郎的亲昵呢,却不曾想等来等去,居然没见赵文振有所动作。纳闷之余,当即便好奇地抬起了头来,这才发现赵文振竟是傻愣愣地站在榻前,不禁为之又好气又好笑。
“嘿嘿……”
只一瞧见普安公主那等娇嗔的模样儿。赵文振的心顿时便醉了,情不自禁地便发出了一阵傻笑。
“夫君,天色已晚了。”
得,这一见赵文振还在发傻,普安公主忍不住便又翻了个白眼,白贝轻咬红唇,羞涩无比地便出言提点了一句道。
“秋妹……”
赵文振当然不是真的傻了,人公主都已把话说得这么分明了,他哪还能忍得住,一声呢喃之同时,和身而上,接下来么,当然是小赵同志的出场时间了……
“夫君,娘亲要奴家代她向你说声谢谢呢。”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小赵同志终于累了,普安公主好生喘息了一阵子之后。这才羞答答地开了口。
“秋妹,光口头感谢可不够哟,嘿……”
普安公主这话虽说得个有头没尾的,可赵文振却是一听便懂了,无外乎是在感谢他献上了玻璃产业,这才有了吴昭仪晋封贤妃一事,对此,赵文振自是浑然没放在心上。概因这不过只是顺带的收获罢了,他真正想要的是在波澜壮阔的唐初深深地刻下他赵文振的烙印,而这,唯有大唐足够强盛了,他才能有大展拳脚之余地,当然了,这事儿实不足为外人道哉,哪怕是面对着的是心爱的女人,那也一样不例外。
“呀,你……”
这才刚喘了口气呢,结果小赵同志又开始使坏了,普安公主不由地便发出了一声惊呼,可又哪架得住赵文振的狂野,很快便即就此迷失了去。
一夜春风料峭,花开不知几度,小赵同志表示有点伤心,嗯,是真的伤心了,没见他劳累多时,居然就这么遭遇了春秋笔法,气得小赵同志直呼:河蟹大神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