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面对维内托时的态度截然不同,面对苏联的机灵十分老实、诚恳。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苏联放下伏特加看着突然闯进广播室的机灵。她们刚刚一边放声《喀秋莎》《红军最强大》一边喝酒呢,完全没有听清楚突然跑过来的机灵说了什么。
机灵刚刚准备开口,只见苏联拿起一瓶伏特加塞到她的手里。
在苏系没有小孩子不能喝酒的说法,只有喝酒要从小孩子抓起的说法。
苏联打了一个酒嗝,拍拍不算丰满的胸口,当然比起维内托来说规模可观,说道:“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不行,不能再那么继续下去了……机灵不要着急,慢慢说,先喝一口酒压压惊。”
机灵拿着手里的酒瓶,她现在是苏系,底子还是那个卡米契亚,真的喝不了酒,突然感觉有些后悔跑到这里来,现在想想报复心没有必要那么强吧。
“不,不行,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机灵皱了皱鼻子,满房间的酒味让她感觉有些受不了,她肯定打火机一点就可以把整个房间点着了,故作焦急趁机放下酒瓶说,“大姐头不知道吗。”
“什么不知道吗……”苏联不明所以,拿起伏特加灌了一口。
“就是提督昨天晚上在维内托那里留宿的。”机灵又想到这天经历的事情,仇恨之火在熊熊燃烧。提督,是你先动手的。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然后呢。”苏联摸了摸头发问,“哪又怎么样。”
“提督在美系留宿过了,英系也留宿过了……镇守府八大世家里面就剩下我们一家从来没有提督光临了。”机灵说,“我作为苏系一员出门都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苏系太落后了……大姐头你不知道,有人对我们嘘声,说应该把我们剔出八大世家之列。”
“谁?”苏联问,“谁敢对我们苏系嘘声?”
机灵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首先不能冤枉好人,妹妹算是例外,问题这次不便让她背黑锅,不然承认她刚刚说的那一切都是胡编乱造吗,耍赖道:“反正有人就是了。”
“大姐头你能忍吗?”机灵对着苏联攥紧拳头,“反正我不能忍。”
“我不明白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苏联摆摆手满不在乎说。
喝酒,继续喝酒。
机灵看得出来,苏联不是嘴硬,而是真的满不在乎,一时语塞。
苏联大姐头的性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说得难听一些就是,就算天塌下来,只要不影响她喝酒就好了。所以说酒这种东西到底哪里好喝了,完全没有办法理解。想到这里的机灵下意识抱起双手。
机灵想了好久,她决定换一种方法,说道:“大姐头想和提督喝酒吗?”
苏联安静了片刻,说道:“想。”
看起来找到办法了。
机灵拍了拍手,两手一摊,说道:“那不就得了。”
“得了什么。”苏联问。
“提督天天陪大家玩,但是从来不陪我们苏系喝酒是不是不公平。”机灵举起手,“抗议,我们抗议提督厚此薄彼。”提督最怕的人里面就是苏联大姐头吧。而且讨厌喝酒。
“提督不喜欢喝酒。”苏联说,就算是她也知道一点的。
机灵下意识咬了咬手指,她有的是办法:“现在不喜欢喝酒,不代表以后不喜欢喝酒……大姐头你说的,酒可是好东西。那么不喜欢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不会喝。然后,想要会喝必须要多喝……今天晚上就邀请提督喝酒,教会他怎么喝酒。”
苏联想了想点点头:“机灵说得有点道理。”
这里是报社的广播站,而基洛夫报社的记者和编辑,同时喜欢喝酒,她自然不会错过了。她就坐在苏联的对面,自从苏夏道歉后,她现在对苏夏已经没有什么怨念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算是旁观者,一听就听出机灵打算搞事。
基洛夫看着机灵笑,笑得机灵有点慌,斜靠在椅背上面说道:“机灵好像也不喜欢喝酒吧,不喜欢喝酒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因为不会喝,只要会喝了肯定喜欢。想要会喝就要多喝……来,让我们干了这一瓶伏特加。”
“对啊……只要多喝学会喝酒就好了。”苏联恍然大悟一把抓住机灵的手腕,“机灵今天不许跑……作为苏系不会喝酒可不行。伏特加喝不惯,威士忌也可以,还是机灵想喝生命之水?”
“机灵会玩啊。”苏联朝着机灵摇手指。
机灵她想跑,她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不行……我现在肚子痛,喝不了酒。”
“为什么肚子痛。”苏联问,作为舰娘几乎不会生病。
“刚刚吃了伦敦的料理。”机灵卖惨说。
“吃了伦敦的料理还能活蹦乱跳?”基洛夫提出质疑。
“就是。”苏联连连点头,“没问题,吃了伦敦的料理再喝酒算是洗胃了。”
机灵欲哭无泪,这下真的后悔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与此同时,在好好“欺负”了时雨一番后的苏夏离开了,说到底不管再怎么喜欢那个摸鱼萝莉时雨,也不能因为一棵树放弃一片茂盛的大森林吧。
萤火虫和信赖配合着扫地。
奥班农抱着扫把蹲在花圃边赏花。她也在摸鱼,摸鱼是最快乐的事情。
黑潮拿着扫把练习棍法,说是捣乱比扫地更妥当一些。
白露是真的在认真扫地,扫好一堆落叶用撮箕装好倒进垃圾桶里面。可以想象她在忙完自己的工作之后,肯定会去找时雨帮她一起扫地。因为时雨摸鱼好半天扫不干净一片地区,可能还会为此说教时雨一番。
走上台阶路来到体育馆前面的苏夏看到了,顶着两个半圆形熊耳朵一样舰装的金发萝莉坐在树下的长椅上面休息。
“我看到了。”苏夏说,“斯佩在偷懒。”
斯佩,斯佩伯爵海军上将号,德意志级战列巡洋舰三号舰,或者说德意志级装甲舰三号舰
德意志级装甲舰相当特别,首次出现时对当时的主要海军国家造成了一些冲击,它们看起来是完美的远程海上袭击舰,航速高过几乎任何一艘比它们强大的战列舰。实际上,它们并不象看起来那么强大,火力、吨位、防护全部都是问题,有着“袖珍战列舰”的外号。
反正斯佩在游戏当中属于战列巡洋舰,不过根据史实数据得强度,未改之前强度还不如许多重巡洋舰,就算改造后也不如许多重巡洋舰吧,强度实在拉胯几乎没有出击的机会。话说也是如此,袖珍战列舰的立绘是一个可爱的萝莉。真正的萝莉而不是合法萝莉。
斯佩晃荡着双腿看向苏夏,反驳道:“没有偷懒。”
“大家都在劳动就你一个人坐着还不算偷懒吗?”苏夏反问。
斯佩往旁边倒,倒在长椅上面,脑袋垂下,眼神涣散道:“好累,没有动力。”
“是不是缺少提督元素了?”苏夏问,“现在就给你。”
“啤酒。”斯佩说,“我想喝啤酒。”
“没有啤酒。”苏夏顿了顿说,“小孩子也不允许喝啤酒。”说是那么说,食堂就提供啤酒,萝莉想喝也没有办法管,只能靠她们自觉。好在只是低度啤酒和饮料差不多,喝了就喝了。
“没有啤酒,没有动力。”斯佩睡在长椅上面。
“我有办法。”苏夏说。
“什么办法。”斯佩看着天空,秋天的凤凰树开始变秃了,等到冬天就全秃了。
“办法就是……”苏夏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快点,声望来了。”
听到声望的名字响起那一瞬间,斯佩几乎立刻从长椅上面跳了起来,迅速拿起扫把扫地,扫了好久不见声望到来,回头看去只见提督坐在长椅上面看着他发笑,即便如此还是不敢丢下扫把,小心翼翼往周围看确认没有声望这才大声说道:“提督大骗子。”
“哪里大骗子了。”苏夏说,“你看,你这不是有了动力劳动了吗?”
“我想打人了。”斯佩举起手,可爱的萝莉就算是发狠的样子依然十分可爱。
苏夏暂时离开了长椅,一把抱住斯佩回到长椅边上,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面,狠狠揉着萝莉婴儿肥的圆圆脸蛋,萝莉的胳膊也是圆滚滚的,好笑道:“斯佩有那么怕声望吗?”
斯佩为什么怕声望,可以解释为历史遗留问题吧。历史上的斯佩执行破交任务被盟军抓到,一番激战后逃入中立国港口。随后英军散布了声望号等主力舰赶来的虚假消息,港内的斯佩相信了假消息在压力下最终自沉。
斯佩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说话,要脸,就算是萝莉也知道要脸。
“斯佩好胆小。”苏夏说。
斯佩轻哼:“相信片面之谈的人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声望明明那么温柔……”苏夏说,他印象中的声望不仅仅能干同时十分温柔,表现就是不管他有什么邪恶的要求没有任何怨言统统满足。
“只能看到片面的人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斯佩又说了。
苏夏想了想,光是温柔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许多人不吃温柔这一套,只记打不记吃,能够不管什么问题都潇洒解决的完美女仆长声望,除开温柔之外肯定少不了严厉的一面。
“提督不要打扰我们扫地啊。”叼着一根树枝金发萝莉出现了。
苏夏瞥了萝莉一眼,说道:“舍尔啊。”
舍尔,舍尔海军上将号,德意志级装甲舰二号舰,斯佩的二姐。
历史上的舍尔主要执行了破交任务,虽然战果不算大,但是牵制了皇家海军不少战斗力。随着德国海军重心完全倾斜到潜艇上,再也没有什么突出表现,可惜没有活到战后就被英国飞机炸沉在港内。
游戏里面的舍尔连改造都没有,本身数据面板放在重巡洋舰里面都不突出,演习的机会都没有。
苏夏朝着舍尔招了招手,说道:“舍尔过来。”
“干嘛。”舍尔问。
“我听说你偷偷抽雪茄?”苏夏问。
“诽谤,可耻的诽谤。”舍尔摇头晃脑,“我倒是想抽,哪来的雪茄给我抽,只能叼树枝过过嘴瘾。”
“我倒是想抽……”苏夏念叨这,“你的意思有雪茄你就抽了?”
舍尔继续摇头晃脑不说话。
“抽雪茄是不对的事情,小孩子不能抽雪茄。”苏夏耐心说。
“婆婆妈妈。”舍尔不耐烦说,“雪茄配酒,天下仅有。”
槟榔加烟,法力无边?苏夏想着伸出手给舍尔脑袋敲了敲。
两个妹妹都在,姐姐肯定少不了了,金发扎成马尾的德意志很快出现了。
德意志,德意志级装甲舰一号舰,舍尔和斯佩的姐姐。
历史上的德意志随着二战开始很快改名了,因为担心以“德意志”为名的战舰被击沉影响士气,名字从德意志变得吕佐夫。整个二战没有什么战绩,战争的最后几个星期由于苏军挺近自爆沉没。
游戏里面的德意志强度不行,女仆装换装可太可爱了。
苏夏看到德意志出现,笑道:“我们的修真战列舰来了。”
据说在测试服期间,德意志号获得台词中的“袖珍”变成了“修真”,所以就有了德意志是修仙神船的梗。
“袖珍。”德意志大声纠正说,“是袖珍。”
“袖珍就袖珍。”苏夏说,“袖珍战列舰还不如修真战列舰。”
德意志举起了扫把。
接下来陪着三姐妹聊了一会后的苏夏继续转悠,最后实在不好意思加入大家,帮着大家一起打扫卫生。
打扫工作很快结束了,学校放学了,萝莉们纷纷回家了,苏夏也回办公室了,姑且算是报告一下吧。
然后就是晚餐时间了,取好了食物端着餐盘犹豫着到底坐哪里——和俾斯麦、北宅、小宅一起吃,还是和列克星敦、星座、加加一起吃,又或者和密苏里、兴登堡一起吃——的苏夏只见一个白发少女堵住他的路。
那是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