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软磨硬泡,大凤始终不同意他看她写的东西,苏夏只能放弃。
“你这写了迟早要发出去,倒时候还不是一样看吗。”苏夏终于放开笔记本,本来也没有想过抢笔记本,放弃是放弃了,还是忍不住说那么句做最后地挣扎,或者说场面话。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不给看。”当苏夏放手之后,大凤立刻把笔记本拿到身前打开,一番操作之后放回原位,“好了,现在随便你怎么玩我的电脑……你厉害找得到的话……怎么说,你不是想看我刚刚写的东西吗,随便你怎么看。”
“真的吗。”苏夏说着挪动座位,坐到桌子前面,找到鼠标,鼠标很小,完全就是给女孩子用的,“那还不容易……我只要随便打开一个word文档,然后依次选择文件、打开、最近就可以找到你刚刚打开过的word文档了。”
苏夏对办公软件不管word还是excel相当了解的。
“啊?”大凤听到苏夏的话,立刻抢过笔记本电脑,照着苏夏刚刚说的操作步骤重复一遍,轻而易举找到她刚刚保存的word文档,表情尴尬。原来还有可以这样吗。她刚刚到底神气什么。
“我们说好了啊。”苏夏说,“只要我找得到大凤写的东西就可以随便看。”
“没有说好。”大凤飞快说。
“明明说好了啊。”大凤不愿意让他看她写的东西,就算十分好奇,苏夏照样可以忍耐下来。如若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开口提醒少女。如今只是想要调戏那个少女而已。
“我反悔了。”大凤说。
“还可以这样吗?”苏夏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放在桌面的小手臂上面。
“为什么不可以。”大凤看着电脑屏幕,鼠标右键可以删除浏览记录,问题是还不知道提督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把戏,想了想在笔记本开关机键上摁了摁,手指点在胸口,“我关机了……你猜得出我的笔记本开机密码,我真的服了你。”
为了避免那些小萝莉乱碰电脑从而发现了不得的东西——电脑里面可藏着不少少儿不宜的东西——尤其大青花鱼简直是她的克星,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发现她想要隐藏的东西,大凤在她的电脑上设置了开机密码。
“我试试。”苏夏伸手扒拉那一台笔记本电脑,“密码是大凤生日?”
不管历史上那一艘战舰何年何月何日下水,又何时服役,舰娘的生日是她被提督建造出来、被提督打捞起来那天。舰娘是舰娘,舰娘不是战舰,只是因为战舰出现的精灵和英灵。
“不是。”大凤说,“你以为我那么蠢吗,蠢到拿生日当开机密码。”
“那就是大凤号下水的那天。”苏夏说。
“也不是。”大凤得意洋洋,笨蛋提督绝对猜不出她的电脑开机密码多少。
苏夏想了想问道:“大凤号被大青花鱼击沉那天?”
大凤表情沉了下来:“不是。”
“那就是我给大凤誓约之戒那天。”苏夏看着大凤,她额头刚刚撞到墙壁出现的红印消失了,眼看少女表情一滞,他肯定他说对了,“看起来我猜对了,大凤的电脑开机密码就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不,不是。”大凤抓紧了笔记本电脑。
“不是吗,那就好了。”苏夏笑,“你不知道,老实说我不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了……假如大凤的电脑开机密码就是那一天,偏偏我又不记得那一天,那种就差一点点的感觉最不爽了。”
大凤的表情彻底变了。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开玩笑、开玩笑。”苏夏连忙说,“我怎么可能连我们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啊……你觉得有可能吗,你想想有可能吗。”
说是那么一说,苏夏的确不记得他们结婚纪念日是哪天了,甚至不记得是哪一年了。不管他和谁的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列克星敦、密苏里还是声望,小宅、空想还是射水鱼。说到底一般玩家谁会专门记什么时候婚了谁。
事实上他连大家的生日也不完全记得了。当然小宅和小华的生日例外。她们作为特别的幼年舰,六一儿童节任务奖励,生日六一儿童节吧。开始游戏时已经没有办法再获得小萝,还是通过战利品兑换的小萝。
苏夏发现大凤盯着他,真的后悔调戏人家少女了,现在完全就是自找苦吃。
“你说说看。”大凤不相信苏夏,她发誓她刚刚看到了他脸上心虚的表情,虽然只是稍纵即逝就是了,“我们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
“大凤真不害臊啊。”冷静,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苏夏试图浑水摸鱼,通过揶揄大凤以进为退岔开话题,“大凤那么在意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大凤那么喜欢提督我吗?”
“我不是瑞鹤,随便打趣一下不好意思。”大凤冷静说。
“记得,当然记得了。”苏夏不喜欢说谎,但是没有办法啊。
苏夏向后倒去,倒在榻榻米上面,动情说:“我记得那一天,我喜欢那一天的天气。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大凤,柔顺的长发扎成双马尾可爱又活泼,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真的动人。我的内心告诉我,我要得到她……”
“提督少废话。”大凤说,“你当我听不出来,那么笨蛋吗。一大堆话里面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好像只说我喜欢那一天天气,那一天是什么天气不说。只说我扎着双马尾,但我几乎天天扎着双马尾……你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想要长篇大论蒙混过关。”
苏夏感觉有点难缠了。果然讨厌太聪明的女孩子。不好骗。
苏夏决定有必要拿出杀手锏了,他朝着大凤招手,说道:“好,我不废话了……大凤过来,走近一点,我告诉大凤。”
“我过来了。”大凤靠近了苏夏。
“坐这里。”苏夏拍了拍榻榻米边缘,示意大凤坐下来。
“我坐了。”大凤按着裙子坐下下去,“提督现在可以说了吗?”
“可以了。”苏夏一伸手将大凤抱住了,紧紧地抱住,凑到她的耳边。
“大凤上当了。”苏夏往大凤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叼住大凤泛红的可爱耳垂。
这里可不是什么偏僻的角落,而是热热闹闹的居酒屋。热闹就算了,居酒屋里面几乎全部是日系,也就是她的熟人。大凤当时奋力挣扎起来,又不敢大声说话反而提醒大家:“提督你干什么?”
“谁叫大凤那么可爱啊。”苏夏将大凤压在身上。
舰娘拥有人类无可匹敌的力量,手撕钢铁又如何,问题那是她的提督。大凤挣扎了片刻,没有半点作用,最后放弃抵抗安静下来了。
赤城又吃了一份炭烤秋刀鱼。
苏夏松开发丝凌乱、气喘吁吁的大凤,哈哈笑道:“大凤还想知道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
大凤整理着头发和衣服,小声骂道:“混蛋提督。”
“我去点吃的去了。”大凤拨弄好了刘海。
苏夏看着大凤前往前台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算是勉强过关了,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容易。明天一定要重新翻出花名册,记一记大家的生日如何。就是大家的结婚纪念日没有统计怎么办,找谁帮忙调查吧,又找谁呢。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至少今天这一关过去就好了,下次多多注意,苏夏决定放弃思考那些难缠的事情,今宵有酒今宵醉,这时发现瑞鹤望着这边。
瑞鹤肯定看到了他刚刚扑倒大凤那一幕。那又如何,一起、一起。如此心想着,苏夏朝着那个穿着浴衣的短发少女挥手。
瑞鹤转过头不理他了。
翔鹤朝着他温柔地笑。只要是太太就宠溺提督。
大凤很快回来了,拿来一碟子团子和章鱼烧放在桌子上面,接着爬上榻榻米。也不招呼苏夏,自顾自拿起一串团子开始吃。
章鱼烧的碟子上面放着好几根牙签,苏夏顺手拿起一根牙签戳了一个洒满海苔的章鱼烧送进嘴中,有点烫,说道:“我刚刚发现瑞鹤一直看着这边,她肯定看到我们刚刚做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大凤吃了一个团子,拿着剩下两个团子的竹签,轻轻咬着嘴唇,同时感觉耳朵有点痒痒的。
大凤看向瑞鹤,短发少女和她的姐姐聊天当中,不过可以看到她时不时偷看这边,低声自言自语,好像在说服自己:“看到就看到……各凭本事……又不是没有给她机会,那么多好机会错过了怪谁……怪自己,怪自己怂呗。”
塑料姐妹花不过如此。
苏夏吃了一个章鱼烧,又拿起一串团子,总共三个吃了一个就放下了,随口道:“我记得大凤好像是巫女吧。”
“是啊。巫女。”大凤说,“小心我画符诅咒你倒霉。”
“对不起,我错了。”苏夏说,“大凤不要画符祝福我,我不想倒霉。”
配合很知趣,那么快投降很没趣。大凤撅起嘴。
苏夏捏了捏少女可爱的脸蛋,好奇道:“大凤是舞女,会跳舞吗,神乐舞。”
“不会。”大凤回答。
“作为巫女居然不会挑神乐舞吗?”
苏夏说道:“人家白雪,还有见习巫女敷波都会跳神乐舞。”
“会跳神乐舞有什么了不起。”大凤不服说,“你问问她们会画符咒吗。”
“我想不会的。”苏夏说。
大凤骄傲地皱了皱鼻子。
苏夏微笑。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萝莉陆陆续续离开居酒屋回家睡觉了,苏夏眼睁睁看着大凤吃完团子和章鱼烧,又拿来一碟子羊羹和大福,这还不算完,又一碟子团子,总算收手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十一点我准备回去睡觉了。”大凤摸着肚子,即便吃了那么多东西,那个肚子看起来还是相当平坦。女孩子有两个胃,一个专门用来装甜食吗?
“嗯。”苏夏点头。“我也想睡觉了。”
就算昨天晚上休息得比较早,早上也起得早啊,而且中午没有休息,相反辛苦了一番,苏夏真的感觉有点累。
来到大凤的房间,大凤的房间相当大。好大一个书柜摆在角落里,各种各样的书塞得满满当当。电脑桌上面放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水性笔、眼镜盒、棉签筒、抽纸和各种各样的小摆件,还有好多书,不过还是不如零食多。
苏夏坐到电脑桌前面,敲了敲键盘——电脑只是休眠——点亮电脑。
苏夏看着大凤的电脑屏幕,耸耸肩膀,心想这个桌面真的有够乱,并不是说杂七杂八的软件一大堆,而是各种图片、txt文本文档、word文档和文件夹到处都是,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大凤你这电脑真的乱啊。”
“嗯。”
从提督跟着她一起走进房间里,大凤一直很在意。
不知道做点什么就吃东西吧,巧克力、米果卷、凤梨酥……大凤吃着蛋黄酥。
“需要我帮你清理电脑吗?”苏夏问。
“诶?”大凤自然知道那个镇守府广为流传的梗。
苏夏好笑起来,她不管大凤拿起放在打印机上面的面具看了看。
那是一个狐狸面具。
苏夏看了看狐狸面具,又看了看大凤,朝着少女招手:“大凤过来。”
“干嘛?”大凤走到苏夏身边。
苏夏拿着狐狸面具站起来,戴到大凤的头上。
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苏夏端详着说道:“大凤真可爱。”
“嗯?”
“真可爱。大凤真可爱。”苏夏一边说一边靠近大凤,作为日系的大凤比她矮了不少,俯视着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女,随后俯下身去。
大凤眼睛睁大了,又闭上了。
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苏夏搂着散发的少女,心想大凤的身材真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大凤睡在苏夏的怀抱中。即便怀抱如此温暖,满门心思乱七八糟的事情。原来那种事情不过如此,和想象中区别不是太大,下次知道怎么写了,就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