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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重生之嫡女黑化失败了 > 重生之嫡女黑化失败了 第26节
  说是这样说,她心下还是有几分怨气。不过除了邻居徐家,她一向也不怎么跟村里人走动,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干活。
  赵家的地比较偏,也不肥沃。好在现在家里没有男丁——
  驴蛋远没到成丁的年纪,能少交一样税,地里的产出勉强也能养活她和驴蛋两人。
  驴蛋有时会跟她下地陪她干活,更多时候会跟徐家几个同龄的孩子出去玩。
  他们也不是胡玩,一般就是上班捡柴挖野菜的时候顺便掏个鸟蛋、摘个野果什么的,驴蛋有时还会捉些虫子回来喂鸡。
  中午,壮丁多的人家也许还在家歇着,等着日头不怎么烈的时候再出来干活,赵大娘却得早早下地。她也怕中暑,只能先去荫凉处的几块地拔草。
  田畈村周边有不少荒地,若是收拾一下养上几年说不定会成为良田,但想用得先有地契。
  私占荒地是重罪,若村里只有一姓宗族又跟衙门有关系,稍稍开几亩种了也就种了。
  田畈村这样的多姓杂居的村庄是不行的,以前不是没有人偷偷在荒地种菜,村里人倒是没有人报官,只是那菜后来被人偷拔了。
  当时村里人还说是钱寡妇拔的,可是她不认,又声称没去过对方地里,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以后也就没有人再去无主之地种东西。
  ——题外话;
  新春快乐,虎年虎虎虎;
  第四十六章
  林花谢了春红2
  许多人家圈宅地的时候都留了菜园的位置,一般也不必再占荒地种菜,就是有时看到地就这么荒着,有些村民心中不忍,总想去种点什么,更恨不得把所有的地都买下来种上粮食。
  赵大娘没有这样的野望,光家里这些地就够她忙的了。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她心下正抱怨这天气越来越热了,田埂里就窜出几个人来,打头的是眼熟的钱寡妇。
  “就是她,快把她绑了。”
  赵大娘还不及出声,就被钱寡妇叫来的两个男人捂着嘴反剪双手押走了。
  “当老娘的钱那么好拿呀,就当是彩礼钱了!”
  钱寡妇和赖子被关了几天后,也知道这么拖下去不行。她倒是不在意这么饿着,赖子不行呀,他又叫饿又叫疼的,一直劝她把钱赔了。
  她一开始不肯,还骂了赵大娘不少难听的话,结果被赵大娘伤着的赖子还不依了,还说出赵大娘是自家人,赔点钱给她不算什么的话来。
  听得多了,钱寡妇就生出了歪心思。儿子早晚要娶亲,他现在一门心思在赵大娘身上,钱寡妇劝了也没用,左右得花一百钱出去,就当是花钱买了个媳妇,就是将来赵大娘实在不好,让她白干几年活也不算亏。
  她这哪里是娶儿媳妇,根本是想买个苦役回家,至于赵大娘答不答应,她可不管。
  得了她一百彩礼钱,再把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不信赵大娘还能嫁到别家去!
  赵大娘一听什么彩礼,就明白了钱寡妇的盘算。她死命挣扎了几下,却敌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
  跟钱寡妇来绑人的两个男人是她在镇上雇的,他们是武阳县的人,跟赖子也认得,正好因事来武阴县避风头,跟赖子在医馆碰上了。
  一边缺钱,一边缺人,两边一合计,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钱寡妇知道赵大娘会来地里,带着他们侯在边上草丛,一绑了人就走小路进山。山上有一无主的猎人小屋,赖子已经等在那里。
  赵大娘见挣不过,本想着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再呼救,可一看他们往山上走,就知道是不可能有人来救她了。
  “赖子娘,还要走多久呀?”
  帮着掳人的高个汉子一边问,一边从草丛中拉了一根树藤出来绑了赵大娘的手,免得他们得一直押着她影响走路。绑人他们是熟手,绑好后把绳子一端握在手里,对方怎么都是逃不了的。
  “快了,没多远。”钱寡妇说,见赵大娘也不呼救,只当她怕了,面上不禁得意起来,“回头请二位到县里喝酒,就当是喜宴了。”
  “那敢情好。”
  能有酒喝,那汉子自不会推脱。
  又走了一段,就听高个汉子说:“咦,这儿怎么有个寺院?”
  钱寡妇望了一眼,说:“哦,这是水月庵,住着两个野道士。”
  “野道士?厉害吗?”高个汉子眯着眼问。
  他们在武阳县得罪了人,一时回不去,正好缺个落脚的地方。
  钱寡妇这儿显然是一锤子买卖,也弄不出多少钱来,就是借此住到她家去,也过不了清静日子,倒不如另占一个地方。
  这水月庵看着就不错,武阳县里有不少装神弄鬼的术士,他们说不定也能吃这碗饭。
  “能有什么厉害的。”钱寡妇随口说。
  她倒是见过吴为,可也没有跟见他施过法,哪里知道他厉不厉害,总归就是一双手一双腿,跟寻常人没什么不同。
  高个汉子听了越发心动,正好看到前面山上有人影晃动,再一看却是一绿衫女子挎着篮子在山间寻着什么,像是在挖野菜。
  他们也没当回事,略往树丛中藏了藏,免得被发现了,还捂上了赵大娘的嘴。
  赵大娘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趁他捂得并不严实,扭头就在他手上重重咬了一口。
  “哎哟!”
  汉子吃疼放了手,正想教训赵大娘,就见她往边上一跳,顺着坡就滑了下去。
  她手上还用树藤绑着,藤蔓的另一头在高个汉子手里,她就是滑下去也不一定逃得脱。赵大娘却不在意,趁着稍微摆脱他们的控制,就喊叫起来。
  “萱草!萱草!快叫观主来救命!”
  自石柔画的符救了她一命后,赵大娘就对石柔有一种谜之自信,认为世上没有能难倒石柔的事。莫说是两个汉子,就是有一帮盗匪在,石柔也能救出她来。
  相比之下,萱草倒没那么相信石柔的本事,还处处担心她。
  见她这几天用的饭少了,萱草怕她是吃厌了简单的吃食,特意抽了空出来挖野菜,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石柔开开胃的。
  这时节许多野菜都已经老了,她认得的种类又不多,在水月观后山走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挖到多少。正想回去算了,她就听到有人叫她,声音还挺耳熟。
  一转头,萱草就后悔了。她想起前几天吴有跟她说的,要是在山上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千万不能应,会被山妖抓走。
  可看到两个男人拉扯着追着一女子,这女子还是她认得的赵大娘,她就把什么山妖抛到了脑后。
  “大娘!”萱草着急喊了一声,又冲她身后的人喊道:“哪里的宵小!我是礼部尚书石府的人,你们再不停下小心千刀万剐!”
  高个汉子听她这样一喊,手上不由一松,那紧扯着赵大娘双手的藤蔓就掉了下去。
  “唉!”钱寡妇看得着急,说:“那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这儿又不是水云庵,哪里会有什么贵人!”
  高个汉子一听也对,又暗恨被个小丫头唬住了,马上追了上去。
  赵大娘本来快被他们扯回去了,高个汉子一松手后,她一时没站稳,顺着山坡滚了下去,一直落到了水月庵边上的排水沟边上。
  见他们又追上来了,她也不敢怠慢,马上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解身上的绳子。
  跟他们隔着一道山坡的萱草看得着急,她还不怎么习惯走山路,让她就这么顺着坡滑下去救人,她感觉那是在白白送命。想了想还是得回去叫人,她转身急忙就往观里赶,边走还边叫人。
  “吴有,吴有,快来救人!”
  第四十七章
  林花谢了春红3
  水月观内,吴有和吴为正在午歇,睡得贼香,哪知外面是风是雨。
  石柔也侧躺在榻上睡着,她的听力比旁人都好,听到声音后就坐起身来睁开眼茫然地看向外面,想分辨声音的方位。
  趴在榻下的大毛二毛随着她的动作抬起头,好奇地看向她,很快又趴下去继续睡,石柔却不能再躺下去。
  她穿着鞋子快步出了门,朝着观外走去。
  水月观建在山腰处,后面靠着的山。说是靠,也不可能紧挨着,不然遇上暴雨,光是山上冲下来的泥水就有可能砸坏房屋。哪怕后山草木茂盛没有泥石流的风险,也得要有所防范。
  山上雨水下流,一般会通过水月观左手边坡下的一处自然冲刷而成的沟渠。
  说是渠,也只有雨水连绵的日子才看得出来,平常从寺门前看下去就是一道有些泥泞的低沟。
  为了用水方便,水月观的后院菜田口有一处水潭就在这条沟渠的之上,水潭底下还有一个泉眼,就是沟渠里的水都干了,水潭里面的水还是满的。水潭的水满溢时,也是往沟渠流。
  附近村里的人很少会往水月观后山走,许多都不曾见过建观后才挖成的水潭。
  菜园地的水潭不仅满足了观里的用水,还能拦住了外来者。
  后山跟相邻的山体差着斜坡,以前想要过来进入观中只要往水潭所在的那块区域跨过来就行,现在那里被挖大挖深了,外人想要入侵除非是往山顶上绕,那要多花半天时间,还容易在草木丛生的老林子里遇险。
  水月观所在的这座山是观里的私产,村民挖野菜时都会避开。
  边上又不是没有无主的山地让他们去,何必往人家地里去。
  也是因为如此,水月观后山的草木少有人砍伐,比边上几座山看着茂盛,甚至瞧着有点像是无人出没的野山,山上的野兽也比边上多些。
  赵大娘知道附近地形,以前还曾偷摸着到水月观的地界挖过野菜,实在是她去村里人常去的林子找不到鲜嫩的,知道吴有吴为也不是靠着野菜过日子的,才敢过来。
  刚刚她虽是看到了萱草,但知道两人真要碰面却不易。她要是往上走,会被高坡拦住路,勉强爬过来也容易滑进水潭里。
  想要求救,她只能往下走,等快走到底下官道时再横穿林子进到水月观前的小路里。
  跑了好一会儿,她才挣脱了手上的藤蔓,正好让后面捡绳头的汉子扑了个空。
  她听得出他们快追过来了,跑得也越发快了,看到有坡也不减速,更不管摔下去会如何。
  “往这边……”
  她恍然听到一个声音,余光瞟见官道通往水月观的林道上,石柔正在朝她招手。
  赵大娘心下一松,扭头时见追她的两个汉子面目凶恶又高又壮,脚步略一迟疑。
  这时她倒不记得石柔有什么神通,就想着对面是一个女子,后面是两个男人,她不能把两个男人引向石柔处连累她。
  目光回转时,她正好望见官道上有人影移动,她也顾不得许多继续往官道上跑,边跑还边呼救。
  “救命!”
  石柔也听到了马蹄声,怕萱草这样冲出去不见得找到人帮忙还有可能命丧马蹄下,心下替她捏了一把汗。
  好在来人似乎听到了声响,疾驶的马蹄声慢了下来。她略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山下走。
  追着赵大娘的高个汉子也注意到了她,跟同伴使了眼色后,他就朝着石柔走去,想在石柔走到官道上之前把人拦下来。
  至于赵大娘,随便编个理由哄过官道上的人就是了。不管是家里想逃婚的妹妹还是府里偷盗私逃的恶奴,说出来都很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