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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穿成心机白莲花[穿书] > 穿成心机白莲花[穿书] 第67节
  这人话里话外叨叨了半天,内心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一个,那就是你太肤浅了,眼神太不好了,居然喜欢那种茅坑里长出来的臭石头?那人除了长相比他好看些、气质比他出众些,还有修为比他高一些之外……
  还有什么是能比的上他的?还有什么?
  他说完又瞅了眼烟烟,“哼,果真是庸俗至极的女人,尽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烟烟:“……” 这该死的憨憨。
  最后,燕行还是离开了,客栈内只剩下烟烟一个人。
  …………
  到了第三日,昏睡中的男子才缓缓睁了眼。
  谢怀衣抚着胸口坐了起来,入眼的是一片极陌生的环境,他四处张望了一圈,没有熟悉的身影,烟烟也不在,他得去找她的……
  他正要掀开被子起身,屋外有人推门进来了。
  “剑修哥哥,你终于醒了,赶紧把这药喝了吧。”
  走过来的是个年轻的药魔女,是老夫妻俩家的小孙女,妖魔的手掌皆有些发青,这是常年浸染在药汁里造成的,这个小魔女的手掌也是。
  小姑娘手中还捧着一碗褐色的药汁,看见阿爷前几天救回来的男子终于醒了,脸上不免露出了些许笑意。
  她偷偷打量着这个男子,听阿爷说这男子好像是修真界的剑修,修为很厉害的,比他们魔域大部分男魔都要厉害,还很危险。
  不过小魔女不觉得他有危险,反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高兴的感觉,看着看着……她心跳突然变得很快,修真界的男子都这般好看的吗?
  那男子轻咳了一声,便掀开被子站起来了,他好像还说了什么,似乎是什么感谢救命之恩之类的话……
  小魔女看这那张俊美的脸庞有些失神,没仔细听……恍然间只瞧见他嘴唇动了几下,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枚储物袋放在了桌子上,最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出去了。
  等人走出去后,小魔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下瓷碗出去追人去了,“诶,你怎么走了呀?你的伤还没好呢,我阿爷说了,你这是走火入魔,需得好生修养的。”
  谢怀衣捂着胸口走到了路口边,身后跟着的小魔女又急又气,“快回来,你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阿爷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的,你得赶紧跟我回去好好躺着……”
  她说着便要去扯谢怀衣的袖子,不过还没近身便被人拂袖挥开了手。
  谢怀衣轻咳了声,温声道着歉,“抱歉,姑娘,我还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麻烦你别管我了。”
  “不行,什么事也比不上你自己的身体重要,你赶紧跟我回去,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小魔女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剑修,怎么会有这样不要命的人哪。怪不得阿爷总说不要和修真界的人交朋友,因为是会被气死的。
  谢怀衣咳嗽了几声,也不多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不过没走几步,便喘着粗气倚靠在树干边停下了,似乎又吐了一口鲜血。
  那身后的小姑娘顿时急了,赶紧上前想要扶着人,“你别再动气了,我阿爷说过了,你这是走火入魔,调理不好真的会导致修为倒退的……”
  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他脸色变得有些淡,语气也有些冷了,“别再靠近我了,我说过了,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你别再跟着我了。”
  小魔女直跺脚,“什么要紧的事也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啊。”
  谢怀衣抿了抿唇,面色有些淡薄,“这跟你无关,”
  “另外,多谢你阿爷的救命之恩。” 他想了想又忍不住补充了句。
  小魔女立刻被气的眼圈微红,“白眼狼,我救了你还那么凶?谁稀罕管你们修真界的人啊,长的好看又怎么样,脾气那样坏,没有人会喜欢你的……”
  谢怀衣自然也听见了那小姑娘的骂声。
  他微微捏紧了手指……有些在意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不过也没搭理人,而是自顾自的朝着那日的方向走去了。
  走到半途实在受不了了,扶着树干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这次心魔爆发的有些厉害,导致身体也受了些影响。
  他捂着胸口,一时间呼吸有些不太顺畅,又咳出血来,他抬手随意擦拭了下。
  冷不防后背贴上一双温暖柔软的小小手掌,轻轻拍了拍,“你有没有好点……”
  谢怀衣脸色微冷,下意识的转身,用力钳住那只手腕,“我都说了让你走远一点,你听不懂我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句子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捏住那只手腕的手掌也立刻松开了,生怕弄疼了她,目光怔怔的看着人。
  谢怀衣试探着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沙哑的,还有些小心翼翼,“烟烟……”
  第82章 你还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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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烟逆光站着, 周身仿佛都被细碎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芒,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是系统告诉她谢怀衣心魔入脑导致的气血攻心,她原本是想着等对方冷静下来, 再过来找他把事情说清楚的。
  不过这人好像的脾气好像是不太好了, 她才碰了他一下而已, 又没招惹他,为何就这样气恼了?
  烟烟轻轻收回了手,手指缓慢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有些不高兴了。
  她微仰着头, 然后看向他的脸, “怎么了,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线的意思吗?”
  谢怀衣下意识地解释着, 慌乱又茫然,“不是,我不知道是你……”
  他说完似乎想去捉她的手腕, 又担心她会生气, 指尖倏地一下停顿在半空中,像是不敢碰她一样。
  谢怀衣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烟烟,过了好半天,他才动了动手,带着试探性的摸向她的手腕,有些紧张的询问着。
  “你……还要我吗?”
  他手指有些冰凉,唇色看起来十分惨白,声音也是低低的,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像好几天都没喝过水一样。
  烟烟没说话, 细微拧了眉, 这才几天而已,这人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脸上一丝血色也无,瞧着就是一副快没命的相。
  她可不想要守活寡来的,于是反手握紧他的手掌,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然后轻飘飘的说了句,“你先跟我回客栈。”
  后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谢怀衣很乖的应了,完全没有方才别人触碰他时的嫌弃脸色,稍稍用力握紧了那只纤细柔软的手掌。
  烟烟这次没有拒绝他,她也没有嫌弃他,谢怀衣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本不安的情绪也逐渐被安抚了下来。
  烟烟牵着他往前走,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
  谢怀衣也一直沉默着,不过那双痴缠眷恋的目光倒是从头到尾都黏在她脸上没有消失过。
  她将人扶到床上躺好,又替他盖好了被子,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忽然手腕上一紧,还往后带了一把,她脚下站立不稳,差点没摔上他的身体。
  “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烟烟瞪了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对方随她恼着,依旧捏的紧紧的,一副死活不肯撒手的模样,“别走……”
  “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想去给你煮些治咳嗽的药来,不是要走。”
  路上就听见他细微的咳嗽声了,虽然这人极力压抑着,但烟烟又不是聋了,那么明显的声音,怎么可能听不见。
  谢怀衣还是不信,但他更担心自己不松手的话,烟烟又会生气,于是犹豫着放开了手。
  烟烟总算得了自由,转身离开了屋内。
  谢怀衣见她身影消失,便立刻掀开被子跟了上去,想要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不会离开。
  他现在有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感,这种不安来自于感情上的不平等。
  他爱烟烟胜过爱他自己,但烟烟很明显不是的,他并不是她最重要的人,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她肯爱他就够了……
  谢怀衣躲在木门后面,用力压抑着喉咙里的咳嗽声,偷偷观察着楼下的身影,他看到烟烟喊来小二哥买了些治咳嗽的草药,又让人帮忙煮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端着瓷碗进了门。
  谢怀衣嘴角抿了抿,这才转身回到了床上,又盖好被子,然后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烟烟很快就上楼了,手里还捧着一碗褐色的药汁,泛着浓浓的苦味。
  她进门,看到谢怀衣捂着胸口轻微咳嗽了声,他正靠在枕头上,发带解了,黑发松松散散垂在肩膀两边,周身显露出一副清冷疏离的脆弱感。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对面那人肤色苍白,细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映出一片浅淡的阴影,兴许是病了的缘故,唇色淡薄的有些厉害。
  那双眼眸原本是平平淡淡的,不过在触及她的时候,眼中的神色便如同山巅的积雪,渐渐消融、温热,丝毫不加掩饰的盯过来。
  烟烟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平静看过去,见这人眼也不眨的,只好一勺一勺的喂过去,“张嘴……”
  谢怀衣老老实实的把药喝了。
  烟烟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这次为什么病的这样严重?”
  她记得修真界的修士们都不容易生病的,尤其是这人,修为不低,怎么会这样轻易就病了。
  谢怀衣的视线落在烟烟的脸上,薄唇轻轻抿了一下,低声道:“这次不是生病,是心魔。”
  烟烟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这次居然老实交代了,她想了想,便又问道:“那…你的心魔是什么?”
  谢怀衣轻咳了声,犹豫了一瞬,声音沙哑道,“……是你。”
  烟烟手都没抖一下,就那样平静温柔的望着他,“那你的心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谢怀衣这次摇了摇头,捂着胸口老老实实的交代,“回到修真界之后就有了,但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很早之前就有了。”
  烟烟喂他喝完最后一口药汁,将瓷碗放下,最后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是因为…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是――” 他一着急就咳嗽不停,呼吸一个岔气,清瘦的胸膛也上下起伏着,“咳……我是担心你会自责,我怕你会责怪自己,最后还是会离开我……”
  之前在轮回镜中看到的那一切时,她就离开过他一次,倘若真的让她知晓,自己是因她而入魔,那她肯定会再次离开自己的。
  谢怀衣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瞒着她。
  烟烟这下明白他的想法了,按照她以前表露出来的性格,兴许是会如此。
  她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擦拭着这人嘴角的药渍,语气里带着一丝丝无奈,“你干嘛那么着急,我又不是不信你。”
  “烟烟……”
  谢怀衣低声唤了句她的名字,他伸手握住那只柔软细腻的手指,放在了胸口的位置,然后轻声询问着。
  “我可以抱你吗?”
  烟烟抬眸瞧了他一眼,然后轻声拒绝道,“不可以。”
  谢怀衣的眼里有了些许失望,微微低着头,薄唇抿紧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动手了。
  他现在很在意烟烟的感受,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日后他都不会强迫她了,虽然内心十分不舍,但谢怀衣还是缓慢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
  烟烟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人何时变得这般老实听话了,她说不可以,他就真的停下了?
  她抬头看过去,那人的唇色仿佛变得更淡了,鼻梁高挺,眉眼略失落,显露出一副落寞不安的谪仙模样。
  这人是不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