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南菱拉着连婶子坐下,连婶子笑呵呵地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小胜笑道,“这有什么辛苦的,真正辛苦的,是他们啊!”
小胜和水富在全家人共同的期待中,终于真正的开始踏入了科考这条路。
一连三天下来,每次小胜和水富下午回来,南菱也从不问他们考的如何,只是继续鼓励他们。
县试终于结束,不仅小胜和水富松了一口气,全家人也都跟着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边县试一结束,南菱立马第二日就去了锦州,亲自去拜访知府夫人,向她说明自己的来意。
“元州距离锦州还是有些路程的,或许这次来有些唐突,不过还是希望知府夫人能给我这个面子……”
南菱其实在说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些没底的,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知府夫人已经一脸高兴的答应了。
“元州,我知道,还行,我觉得不算远,我以前也去过,我在那里还有个很好的朋友。”
知府夫人略一停顿,看着南菱有些神秘的笑道,“等到了元州,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南菱也没想到知府夫人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立马也跟着开心了起来,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放松了。
“那就定在七日,请知府夫人一定要帮我们望湖楼剪彩。”南菱热情的邀请,知府夫人欣然答应。
“这真是没想到,锦州望湖楼我没能剪彩,却要到元州去剪彩。”知府夫人也忍不住笑了。
因为回去还要小半天的时间,南菱也就没有耽搁太久,这件事说完,就起身准备告辞了。
知府夫人知道南菱这次专程来锦州,就是为了正式的邀请自己过去元州参加望湖楼的开业仪式。
见南菱来去匆匆的,半刻不停的还要赶回去,知府夫人的心里因南菱对自己的重视和尊重,对南菱就更加满意和喜欢了。
从锦州回去的第二日,南菱又匆匆和凌如霜碰面,两人一起赶去了元州。
南菱本来想带着小胜他们一起,看个热闹,但奈何他们还要为接下来县试可能通过后的府试做准备,就只好作罢。
家里的其他人也没有空闲的时间能和她一起过去参加开业仪式,她也就只好自己去了。
距离正式开业也没有几天了,留在元州一直紧锣密鼓的钟小强心情也有些激动和小小的紧张。
因为这次有钟小强这个人际交往能力很强,特别是和官府官家的人打交道的人在,这次元州望湖楼和锦州望湖楼开业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在于他请了许多元州当地的大官和名流。
南菱和凌如霜在酒楼清点开业所需的一应用品,和食材清单以及菜谱的增改,钟小强则站在一旁同她们细数了一下他已经发出去的邀请名单。
“有元州的知府、巡抚、还有当地的王族甄家、李家的老爷……”钟小强在说,南菱和凌如霜听着反正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点头,也不反驳,觉得能请来也是一件好事。
“到时大多也是会携女眷来的。”钟小强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对于他邀请的名单上的人,南菱和凌如霜是完全没有意见的,南菱特意尝了后厨厨子们的试菜,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做出来的,味道也都很好,几乎和自己亲自做的味道相差不大。
南菱总算可以放心的在楼上的雅间坐上一会了,她看着对面坐的凌如霜和钟小强笑道,“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心也总算能放在肚子里了,只等开业那日就行了。”
之后的几日,南菱和凌如霜便一直待在了元州,临开业的前一夜,南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官府的门前,里面空无一人,她便好奇的进去看了看。
突然有人朝着她走过来,但是南菱还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就被吓醒了。
南菱醒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但是已经泛起了青白的颜色,这是已经到了黎明,再过一阵子,天就亮了。
南菱前一晚睡的早,所以现在猛然惊醒倒并不觉得困,但是她还是躺了下来,将手肘撑在脑袋下面,认真的想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坐了那样一个梦。
“难道这是预示着小胜考上了?”想到这里本来被吓到的南菱心情突然就好了,她转了个身子,朝着窗户,心里突然就喜滋滋的想象着小胜通过县试后的模样了。
南菱开心的再没睡着,她觉得自己做这样一个梦,一定就是在暗示她这个事情。
在床上躺了片刻,南菱睡不着了,于是就起身穿了衣服,起来洗漱梳理头发了,等她都收拾好出来,看到凌如霜也准备好了,便和钟小强三人一起早早的出了门。
望湖楼的开业仪式进行的很顺利,参加剪彩的人除了他们三人,另外还有南菱特意邀请从锦州来的知府夫人,元州的知府和巡抚。
当日在望湖楼外围观的人也有很多,许多也被这剪彩仪式的架势给惊呆了。
特别是原本那些暗地里想要将望湖楼当做竞争对手打压的酒楼老板,在看到竟然有当地的知府和巡抚为他们站台,出席剪彩仪式,立马打消了暗地里给望湖楼下绊子的想法。
毕竟这场面很明显的就说明了,这望湖楼可是有官府罩着的,给他们找麻烦,那不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剪彩仪式结束以后,先是南菱他们邀请的贵客被他们亲自带上了楼上的雅间坐了一桌,之后有当地的豪绅富户也在楼上坐了一桌,之后的三个雅间就被其他的富人们坐满了。
楼上雅间开始点菜了,楼下大堂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进人了。
因望湖楼一早就挂出了公告,今日开业还有九折优惠,不少人自然就心动了,要进来尝试一下。
虽说望湖楼的价格公道,什么价位的菜都有,但也还是有人会觉得贵,进来看了一眼菜单之后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