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奥拜罗酒店外。
两道人影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那独特的黑发黑瞳,黄皮肤的华夏人面孔,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以陆辰和琉璃的长相,两人站在一起,自然是如同神仙眷侣一般,那股出尘的气质,让人不禁是有些怔住了双眼。
今天的琉璃,更显几分容光焕发般的成熟女人姿态,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与陆辰做完那种事情之后,她都能感觉得到,自己体内那股萌生的混沌之力,仿佛变得更加强大了一般。
有些不太适应周围众人的目光,琉璃站在陆辰的身旁,此刻却是轻声开口问道: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两人渐行渐远,竟然是离开了繁华的北城区,来到了号称贫民窟的南城区中,入眼处,四周的建筑风格亦是明显变得有些破落了起来。
“跟我走吧,呆会你就知道了。”
跨过一条街道,陆辰领着一脸困惑的琉璃步入到了南城区内,眼前的建筑,大多都是不过两三层楼的土质楼房,稍微好一些的,只不过是挂着几块帆布装饰罢了。
南城区的人明显要比北城区的人多得多,在这里,甚至都没有一条完整的水泥路,陆辰和琉璃刚刚步入这贫民窟中,便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管是男女老少,那些穿着补丁旧服的贫民窟百姓,皆是一脸意外的看着陆辰和琉璃二人。
不管是气质还是穿着,陆辰和琉璃的打扮,一看就是来自北城区的富贵人,这种人物,平日里几乎是完全和贫民窟不挨边的。
古拉市是一个贫富差距极大的城市,南城区里有着近百万的穷人,他们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有哪些人是不属于这里的。
很明显,面前这两个黄皮肤,黑发黑瞳,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男女,是从北城区中来的人。
“这里,竟然是这般模样?”
昨夜虽然来过一次,但是琉璃尚且未曾在意,今日前来,顿时是发现了这贫民窟中的破落之状。
这里的百姓,几乎都是面黄肌瘦,甚至是街边玩耍的小孩,都没有一身完好的衣服。
“有富自然就有贫,在华夏如此,在这里也是如此,即便是在修真界中,又何尝不是这样。”
陆辰看了一眼身旁的琉璃,对方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怜悯之色,倒是让陆辰颇有些意外。
琉璃是谁,一直以来,陆辰都未曾追问过她的来历,但是陆辰知道,在成为尸族尸王之前,琉璃就已经是一名修士了,她的道心,几乎比陆辰还要稳固。
但是自从来到祖地之后,或许连琉璃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修炼的无情之道,竟然是在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中,有了几许松动。
一路迈步走进这南城区内,陆辰带着琉璃一道,来到了南城区中,唯一一处神庙所在。
这是婆罗门修建在世俗间的神庙,也是为广大信众提供信仰之地,北城区里,像这样的神庙,至少不下十间,然而在南城区中,却仅仅只有这一处。
和北城区一样,南城区的百姓更加信奉他们的心中的湿婆神,近百万的百姓,几乎都是婆罗门的信众。
这处神庙的存在,几乎成为了此地所有人心中最后的一块圣地。
每日,前来神庙向湿婆神祷告的信众,几乎是络绎不绝。
“这里是?”
看着面前的神庙,跟在陆辰的身旁,琉璃那张俏脸之上,亦是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
以她的修为,自然是能够感觉得到,这间神庙中透出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这股气息,和昨晚刺杀他们的人,几乎是同宗同源。
“我可没有耐心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古拉市中的御灵使,估计就在这里了,抓住他,想必我们就能知道关于婆罗门的秘密了。”
看着那从神庙当中出入,一脸虔诚的百姓,陆辰站在庙门之外,脸上顿时是咧嘴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早就知道了?”
看着陆辰脸上的笑意,琉璃面色微惊,却是不曾明白陆辰何时发现那御灵使藏匿在此地的。
“走吧!”
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陆辰看了一眼身旁的琉璃之后,便是首先迈步,朝着那人流当中走去。
婆罗门的这间神庙,香火很是旺盛,即便是在贫民窟生活的穷人,为了让神灵看到自己的诚意,也都会多多少少贡献出自己为数不多的钱财。
坊间一直有传闻,不少人曾经得到过神灵的帮助,有人被治好了绝症,还有人如愿怀上了孩子,更有甚者,甚至得到了神灵的青睐,有幸成为了婆罗门中的一员。
这些年来,坊间不时发生的这些“奇迹”,几乎是不断刺激着这些愚昧的百姓,让他们对传说中的湿婆神,更加的虔诚了起来,甚至,这种虔诚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此刻,就在陆辰踏足神庙之中的同时,当即便是发现,不少头上围着白色头巾的人,正围拢在神庙前厅,而在神庙内,似乎正发生着什么。
陆辰和琉璃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关注,但是大多数人的目光,仍旧是目不转睛的朝着神庙当中看去。
这一刻,就在神庙内,只见一个穿着灰袍的黑人男子,手里握着一根类似法杖的东西,手中的法杖,正指着面前一老一少而去。
那穿着破落的老者,年岁约莫六十左右,额头之上系着一块白色的头巾,看起来,似乎也是信奉婆罗门的信众之一。
而在老者的身后,则是怯生生的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女孩有着一副棕色皮肤,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让她看起来别具几分姿色。
“图夫,你想好了?”
此时,那穿着灰袍的黑人男子,正站在老者的面前,一脸肃穆的开口问道,说话的同时,目光却是看向了老者身后那探出头来的少女,那双黑如墨的眼睛里,却是透出了几分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