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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禁欲神君黑化了 > 记忆
  自那日闹肚子后,白珞也鲜少见到酒肆了,听仙侍说这几日因为魔神封印松动,酒肆和几个仙派的掌门在日夜商议加固封印的事,自然也是忙得不可抽身。
  她似乎也帮不上忙,所以也不掺和了。不过正好趁酒肆不在,她就可以重启塑忆镜,快点将此事完成。
  塑忆镜在天界的藏宝阁里,那里有重兵把守,所以想要进去也不容易。不过门前的守卫并不精明,被她忽悠几下就放行了。
  “神女,此处是重地,不可擅闯。”
  两身披铠甲的守卫将白珞拦住,神情严肃地劝阻她,眼眸透着冰冷。
  白珞勾唇轻笑,在绝美的脸上添了丝妩媚,举手投足间仿若能迷倒众生,勾人魂魄。
  “我奉酒肆神君的命令,来此处取加固封印的阵符,若是耽搁了封印之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她的声音如银玲般清脆,入耳却是柔和。
  守卫面面相觑,似在心中打量,相互点头示意后,挪开身体做了个请的姿势。
  “是小的怠慢了,请神女莫要怪罪。”
  藏宝阁大得足以容纳半个凤凰山,内里皆是从各界收纳而来的奇珍异宝,每件宝物都被一层金圈包裹着,轻如羽毛地漂浮在半空中。
  见此情景,白珞不禁驻足观赏了起来。玉囊中的白泽也按捺不住兴奋跑了出来,如此气派的藏宝阁简直让它大开眼界,在每件宝物前雀跃地转起圈圈。
  “小胖墩,快找找塑忆镜在哪?”
  纵是再富丽堂皇,也没有找塑忆镜的目的重要,怕是再耽搁下去,门口的守卫也要开始起疑了。
  “在找着呢,藏宝阁这么大怕是不好找。”
  再大也要找出来,白珞飞到最高处,想着站得高看得远,应该更好找些。
  “找到了!”白泽一声兴奋的呼喊,立刻让白珞往它所在的方位飞奔而出,裙摆在高处划出了一道绚丽的光彩。
  眼前的塑忆镜静静地立在地上,边上隐隐的斑驳略显得有些沉旧,像是被人遗忘或是沉睡已久的古老神器,神秘庄严。
  白珞从琉璃瓶中倒出酒肆的那滴血,轻轻用指尖将那滴血弹进了镜中,镜面仿若是被激起涟漪的湖面,一圈圈将那滴血融入镜中。
  镜面霎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眼前的画面在眼中逐渐变得清晰。
  男子一身白衣在风中摇曳,剑眉星眸,面如傅粉,周身散发着清冷孤傲的气质,眸光一直凝视着远方。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很快,一抹红艳的身影从远处走来,慢慢地向男子靠近。白珞看不清女子的容颜,但是她颈上的璎珞项圈却格外引人注目。
  男子冷冽的眼眸在女子出现的那刻,瞬间变得柔和温润起来,极致深情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温柔得让人深陷其中。
  白泽似是想起了什么,一直盯着镜中那名女子颈上的璎珞项圈。
  红衣女子突然抱住了他,从背后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犹豫。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男子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女子,眼神是震惊,更多是悲痛。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女子的脸,却再次因为她拔出小刀的剧痛让他跪膝在地,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溅在了女子白皙的颈上,和那刺眼的璎珞项圈上。
  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的他,那煞白的小脸像是那易碎的瓷娃娃,仿若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变成晶白的碎片在眼前消散。
  那把梨花柄的小刀被无情地扔在了地上,刀刃上还滴着那温热鲜红的血,滴答滴答地流在地上……
  这刀刃上的血仿佛滴在了白珞心里。
  女子注视了他一会儿,扬起袖子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璎珞项圈上的珠玉随着她的步伐激烈地摇晃,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绝望爬上了他的脸,他在凌乱的风中狂笑,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凄惨和悲痛让他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时,他举起那把染着鲜血的小刀,在浓墨的发丝中找到了那根情丝的末端,毫不犹豫地割断了它。
  鲜血再次从发丝中渗出,将苍白如纸的脸染得鲜红,眼神再次被冰霜覆盖,没有了一丝温度。然后他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如盛开的曼珠沙华那般妖冶嗜血。
  “我想起来了。”
  白泽的叫声瞬间让沉浸其中的白珞回过神来,她的心跳得极快,被镜中的画面深深地牵扯着她的心弦。
  她的心为何会痛?
  “白珞,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白泽一遍遍地呼喊还在走神的人儿。
  “嗯?”她终于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那名女子是谁了。”它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见过那璎珞项圈,在上古仙魔大战那会儿,我见过魔族公主戴过它。那位公主是上古魔神的孩子,璎珞项圈就是魔神所赐。”
  “那位魔族公主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只是后来听其他仙友提起过,魔神也是在她死后被封印起来了。”
  魔神、公主、璎珞项圈……
  没想到酒肆千年前就是爱上了魔族公主,所以才不得善终,没有结果。仙魔怎么能相恋呢,一直以来都是两界的大忌。
  “所以只要我们找到魔族公主的转世,我们就有办法让酒肆重新长出情丝。”
  让两个已经决裂的人破镜重圆吗?
  那酒肆会像镜中那般再被伤透心吗?
  她犹豫了,思绪如千丝万缕般混乱。
  “小胖墩,你让我再想想……”
  白泽疑惑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嘴里嘀咕着:“真是奇怪的女人,搞不懂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