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逸初这话,慕容景刚想开口,萧逸初却接着说道,“身体是最诚实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她不是赵璐弦,但是她长得却跟赵璐弦一模一样,她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看不出一丝差别,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吗?”
闻言,一个诡异的想法从慕容景的脑中闪过,他看向了面前的萧逸初,说道,“难道……是那个视频里面的女人?不会吧?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听完慕容景的话,萧逸初却沉默了。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她跟视频里面的女人还是有差别的。
萧逸初犹豫了一下,微微摇头,有些不敢确认地说道,“好像又不是……”
“视频里面的那个女人,虽然长得跟璐弦一模一样,但是眼神一眼就能看出差别,璐弦的眼神里面是清澈的,但是那个女人眼底是妖艳。”萧逸初想了想,现在在景园的那个,跟视频里面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他苦笑了一声,说道,“现在家里那个,眼神里面没有那种妖艳的感觉。”
闻言,慕容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都快把我给搞糊涂了。”
一个视频已经差点把他们两弄疯,现在又来一个?
他看着萧逸初,问道,“会不会只是你自己多心了?”
会吗?
萧逸初皱着眉头,也许吧。
苏城。
陆天辰把赵璐弦带回来之后,他一直觉得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生怕被别人发现,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萧逸初的人找上门来。
他虽然在苏城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若是碰上萧逸初,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赢。
那天晚上,他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说萧逸初已经找到了赵璐弦的消息,并且已经把人带回去了。
看到邮件的时候,陆天辰先是一愣,随后狂喜起来。
他非常确定人就在自己家里,那么,沪城的那个一定是假的了。
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但是他不在乎。
既然已经有人顶上了赵璐弦的位置,那么,就不会有人发现真正的赵璐弦在自己这里了。
他忍不住内心的狂喜,大笑起来。
不管那人背后有什么样的阴谋,他都要谢谢对方。
谢谢他找回了“赵璐弦”,这样一来,他就能将真正的赵璐弦永远地留在自己身边了。
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有人找上门来。
他自私地想要占有身边的这个女人,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让他惊喜。
是真正独一无二的存在。
景园。
“赵璐弦”在主卧里面住了一晚上,前半夜的时候,她一直都不肯睡觉,想要等萧逸初回来,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动静都没有。
渐渐的,她逐渐开始失望了。
夜深人静,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想着萧逸初态度的骤然转变,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所以萧逸初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天刚蒙蒙亮,她实在是憋不住了,看萧逸初还没有回来,于是想着起来熟悉一下环境。
她虽然搜集了很多关于赵璐弦和萧逸初的资料,但是关于景园的资料却很少,所以她必须尽快熟悉景园的环境,争取不出差错。
昨天她已经在房间里面逛过了,知道房间的构造,所以今天,她打开了柜子,想看看里面东西的摆放位置等。
她率先拉开了一个柜子的抽屉,柜子拉开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都直了。
里面是一柜子的珠宝,各式各样的,各种材质,各种款式,还有一些串珠针类的东西。
她无意识地拨弄着抽屉里面的珠宝,脸上闪过一丝愁色。
她早就听说赵璐弦是学设计的,在设计方面甚至有着过人的天赋,可是她对设计却是一窍不通。
别的方面还可以隐瞒,但是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瞒下去的。
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做了这么多的准备,绝对不能在这样的小事上翻车。
可是……她应该怎么做呢?
怎么样才能永远不碰设计类的东西呢?
“赵璐弦”蹲在柜子前面,正发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余伯的声音,“少奶奶,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余伯,态度不善地说道,“你怎么不敲门?”
余伯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当中,赵璐弦一直对自己都是很客气的,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但是余伯也没多想,说道,“少奶奶,以前你都很爱惜这些东西的,连打扫都是亲力亲为,今天怎么了?怎么把这里弄得这么乱?”
闻言,“赵璐弦”心下一惊,想站起身来解释,却忘了柜子还开着。
她这一起身,柜子里面的珠宝洒了一些出来,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余伯急忙上前帮赵璐弦捡起了其中的一颗珠宝,一边捡一边冲着赵璐弦说道,“少奶奶,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的绿松石了,还好没磕坏。”
听到余伯的话,赵璐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是啊,还好没坏。”
她说着,急忙弯下腰去捡其他的珠宝,一副慌乱的样子。
看着赵璐弦这个样子,余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余伯上前想帮赵璐弦收拾,却被她阻止了,“余伯,你放着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好。”想着赵璐弦不喜欢别人碰这个柜子,余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赵璐弦,说道,“少奶奶,我看你昨天压根就没吃什么东西,吩咐厨房做了一点吃的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另外还有一盏燕窝,你记得吃。”
“好。”她点点头,看着余伯出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余伯正好看见萧逸初进门,“少爷,您回来啦?”
“嗯。”萧逸初淡淡地应了一声,想到楼上的人,于是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已经起来了。”余伯越想越觉得刚才的情况奇怪,于是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萧逸初说了一遍,“少爷,您说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绿松石?”萧逸初并没有仔细听余伯的话,他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