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想了想, “那要不找老张要俩手、雷?”
贾琏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贾赦, “老爷你能确定那玩意儿在你手里不会往自己人身上扔?”他这么些日子, 好歹还把商队的人都认了个全, 可是他爹?老爷能把荣国府的人认全就不错了。
贾赦大怒,当即就踹了贾琏一脚:“有你这么寒碜老子的吗?”
真当他是傻子啊,这点儿常识都没有, 商队的人他是认不全, 可是甄家那边的人, 人家服装很统一好不好?
贾琏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 被贾赦踢了两脚也只能受着。
那祠堂里的人耳目甚是灵敏,似乎听到了响动, 里面就有人出来查看。
这边的狙击手在老张的示意下, 扣动了扳机。
就听得‘噗’的一声闷响, 那人一头栽倒在地。
里面的人马上就缩了进去, 等了半晌, 看外面没动静, 忙出来查看。
见自己的同伴扑倒在地上,那血已然渗到了地上,立即就叫了起来, “有人,敌袭。”
里面马上就抢了几个人出来,“在哪儿?在哪儿?”
这边噗噗噗也是一连几枪, 几乎是枪枪毙命。
贾琏舌挢难下, 眼睛都直了, “娘喂,居然是真的啊。”
他迅速的在心里算了笔账,若是习武,他真吃不下那个苦,读书当然就更别提了,他实在是没那天赋。
这个枪法,似乎可以想一想,虽然这枪震手,可是多练练,也就习惯了。
总比去练武好吧?
有了参照物的贾琏,决定自己以后一定要把枪法练好,这样自己至少在能有自保之力的同时,还有一定的进攻性。
祠堂里面见势不妙,忙派了人去通知甄应嘉,这边又忙着组织反击。
联络的人一出祠堂,就被狙击手一枪撂倒。
至于里面,他也开始居高临下点射。
这种无差别攻击太骇人了,连对手在哪里都找不到,只看到自己人不停的死亡。人对于自己无知的事物总是恐惧的,里面的人马上就喊了起来,“有妖怪啊。”
“妖怪来啦!”
“妖怪吃人啦!”
贾琏没忍住,‘噗’的闷笑起来。
他都可以想象树上那位的脸色了。
贾赦也忍不住乐了,“哎哟喂,这玩意儿老子若是能早几十年接触到,还用得着窝在马棚边过日子。”
他早出去建功立业了。
还用得着看那娘儿俩的脸色。
祠堂里乱成一片,狙击手趁乱又收拾了几条人命,然后对着老张打手势,意思是太乱了,他都没法出手了。
老张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几个□□就扔了进去。
那瓶子里除了火油,有的里面装的则是起麻醉作用的药物。
现在里面的人被□□炸的人仰马翻,慌乱之下,哪里想到还有阴招,跑动中,都吸了不少进去。
于是躺了一地。
上面的狙击手同时负责观察,见里面差不多了,就给老张打手势。
老张便道:“大家小心,枪拿好了,不对就补一枪。”
肯定有人是装死,不过这个就没法子了,只能看各人的警觉性了。
贾赦一把抓起贾琏,“琏儿,想要贾家从你二叔的烂事里脱身,咱们就只能在这里捞军功了。”
立了功自然好说,立场什么的不说也表了。若不然,就等着被老二拖下水吧。
贾琏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贾家再衰败,他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就慌成狗了。
没抱住贾赦喊救命,已经是他最大的克制了。
“老爷,咱们该怎么办?”
贾赦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记住,能多杀几个就多杀几个,杀不了就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
贾琏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真的快哭了,这些他都知道,可是问题是,“老爷,我该怎么保命啊?”
贾赦想叹气都没那功夫,“记住,脑袋不能挨刀,胸口不能挨刀,其它的地方,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贾琏:……
你是我亲爹吗?
贾赦这个时候还是很有当爹的样子,“跟着我。”
他也没办法了,谁知道他们会遇上这种事啊,早知道他就先把这个小兔崽子训练下了。哦,不,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父子二人战战兢兢的跟在老张等人身后,老张看得摇头叹气,将这父子二人的表现发给韩磾,“尊主,您看看,属下也很为难啊。”
韩磾一看,“我说老张啊,你这是把他们当成大老爷来伺候了吧,爷出门还得身先士卒呢,他们算老几?想捞军功,不出点儿血怎么像样子?把他们推到前面去。”
他都快被气死了,这待遇,爷还没有享受过呢。
黛玉对贾赦父子的态度,韩磾是知道的,不过就是不乐意贾母再来纠缠罢了。只不过,真要绝了贾母的意,那就得让这两父子立起来,不然贾母肯定是迟早又要上门的。
是以他对贾赦父子是绝不会手软的,最多就是保他们一条命罢了。
听到那边韩磾发怒,老张只能苦笑了,转身对贾赦爷儿俩道:“二位,你们就别躲背后了,我们爷说了,如果你们想要捞点儿什么功劳的话,麻烦你们也装得像点儿,这身上怎么也得带点儿伤什么的吧?不然你们怎么说自己深入虎穴?”
贾赦老脸通红,贾琏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能抖着腿被人推到前面。
老张都还不罢休,“补枪,补枪会吧?这人都躺地上不动弹了,你给补上一枪没问题吧?”
贾赦还好些,这么近的距离,怎么都能打准了。
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杀人全无心理负担。
贾琏就惨了,抖着手,枪都打歪了,那人只是被迷昏了,这枪打在身上,又被疼醒了,嗷的一声爬起来,若非一旁老张补了一枪,贾琏只怕反过来要被他给伤了。
这实在是太蠢了,一旁韩磾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看贾琏耍猴戏了。
贾琏现在再怎么落魄,可他也是长安城里的贵公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刚刚那狙击手给他的印象太深,他自然是不敢向老张等人发火的。
倒在地上的甄家人就成了他出气的对象,面红耳赤的贾琏咬紧牙关,拿起枪竭力稳定住自己的手,对着地上的‘尸体’一一补枪。
一次手生,十次以后,他也没多大反应了,反正就当是打地上玩儿了。
这又不像要他自己拿刀去杀人,反正隔哪么远,就心口上补一枪,这天气冷,衣服穿得厚,就算是补一枪,他也只能看到衣服上破了个洞,连血都渗不到面上来,他能有多大的反应?
补枪是为了防止有人装死,算是杀人。可问题是,贾琏觉得,先前就炸了哪么久,这屋里想要有活人也难吧。
一路杀下去,这两三百号人杀下来,贾琏基本对杀人都麻木了。权当是他练枪了,到后面靶子是越来越准,基本一枪下去,都在心口。
到后来,基本没活口了,他才反应过来,“这人都杀完了,咱们可还不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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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可怜的贾琏,以前享了多少福,现在全部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