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啾一口》作者:南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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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城的冬季总是干燥阴冷。尤其一到了晚上,寒风从脸颊刮过去,更是透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闻啾站在走廊上,借着头顶上空那盏昏黄的灯光,向微信里的置顶聊天窗发送了一条活动进程。
——这会儿已经吃完饭,我准备回去了。
一个小时以前,她正在三中的周年校庆上表演节目。作为本校毕业的学姐,闻啾所读大学和音乐沾边,秉着锻炼胆子的想法,她光荣接下了在校庆上唱歌的任务,除了学弟学妹们演唱的那些曲目,闻啾一个人唱了五首,昨天感冒刚好,这会儿她的喉咙已经有些疼了:
“小闻,你等一下。”
刚刚锁上手机,以为她准备不告而别的校长先生已经追了出来,他将手里那个水晶奖杯塞到她的手上,满是感激的说了一句:
“真是麻烦你大老远跑一趟,演出费虽然没有,但奖杯还是得给你一个。”
摸到水晶奖杯上刻有字,闻啾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
——三中校庆公益大使。
这么多年没见,校长先生还是和当年一样实诚。
既然对方以为她想不告而别,那就顺水推个舟吧,不料还没等她开口,校长先生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还和纪先生有联系吗?”
话题里忽然提起一个和今晚主题不相干的人,闻啾愣了一下,面上的尴尬不言而喻,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周校长有事?”
“上个月他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我说请他吃饭,但是他那时候太忙了。”
话说到这里闻啾也就明白了,她不太确定的答道:
“我和纪先生也很久没见了,要是下次遇到,我提一提。”
“我以为你还住在他那里。”
话说出口周校长才觉得这话有点不妥,又连忙转移话题:
“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我就不远送了。”
……
闻啾今年二十一岁,是浦城音乐学院的作曲系学生,前不久她以路人身份参加了某个音乐综艺,有幸在节目里露了一面,网友和导师们给她的评价很高“人如其名,嗓音天籁”。
那之后很快就有音乐公司找上门来,不过当她把合同拿给纪时宴过目时,却统统被他否决了。商人的目光敏锐而犀利,那其中的霸王条款和卖身契协议也就只能骗骗闻啾这种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
他说:“你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必须要找个真心实意带你入门的师父。”
纪先生给的评价很中肯,也交给她凡是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
闻啾把那几家公司拒之门外后,音乐圈里似乎是互通的,最近也就没有什么人来找了。
这次校庆活动说来凑巧,那天送纪时宴去出差,她和周校长碰巧遇到,这才有了今天这场演出。
-
回到学校宿舍已经快十一点。
闻啾刚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手机震动了一声,她的好友米弥正在刷剧,看到她像风一样跑过去接电话,她马上调侃了一句:
“看你跑的那么快,肯定是你的纪先生给你来电了吧?”
然而闻啾眼睛里浮现的失望告诉她今晚猜错了,将电话接起来以后,闻啾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到椅子上坐下,米弥隐约听到一些租房之类的信息,后来挂断了电话,米弥这才转过身去:
“你要搬家?你不住在纪先生那里了,你不是喜欢他吗,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面对小问号话唠一般的米弥,闻啾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坐在椅子上擦头发,直到米弥忽然往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是不是上次那件事情,他还没想起来吗?”
闻啾本就容易害羞,这样一提,脸顿时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就在上个月,纪时宴出差的前一晚,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进展,但这个进展,从当事人的微信看来,好像他因为酒精的作用忘记了。
闻啾有些失落,但心里似乎也早已想过这个结果,她摇了摇头:
“他一直没在微信里面提。”
未婚男女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五年,发生关系之后,难道不应该由男方主动提出来吗?
闻啾一直在等,甚至每一次和他聊天时,总是期望他能主动提起来。
然而事实总是事与愿违,闻啾一直没有等到他主动开口。
米弥不解的问:“你和他都五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谈的呢?既然他不提,那你提!”
闻啾的毛巾在脸上顿了一会儿,脸更红:
“怎,怎么说……唔,这哪里说的出口啊,我每次一看到人我就方寸大乱,脑子都短路了。”
米弥真是恨铁不成钢,等了三年也没能等到她家小啾啾脱单:
“瞧瞧你这出息,喜欢就上,不要墨迹!”
半响没听到闻啾说话,米弥好奇的落了个目光,这才瞧见靠在衣柜边的某个女人把长发绕在指尖上,整张脸呈现出一种娇羞的粉红色,看到她落过去的目光,那人脸更红了,说她:
“你能不能淑女点,这不是上能解决的问题。”
“上不行啊,那下也行啊。”
“女流氓本氓!”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再说相声。直到闻啾放回上铺的手机又疯狂的震动起来,她马上拿起来看了一眼,眼睛里终于有了光:
“嘘,是他的电话。”
这个他,自然是谈论了一晚上的纪先生。
闻啾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接听键:
“纪先生。”
她的呼吸总是在听到他的嗓音时习惯性的停个一两秒,而后她听到男人的嗓音带着些倦意冲进耳朵里:
“抱歉,我下飞机才看到你的回信,现在车要路过你学校门口……”那端的人停顿了片刻,“今晚想吃你煮的面。”
闻啾想到他给自己打电话的模样,脸有些燥热。
这人出差一月有余,能在他回来时第一时间想到,想来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面对他提的这些要求,她不会拒绝,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尽量满足。
挂断电话后,闻啾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最后她打开衣柜,从最顶上的小盒子里翻出个丝绒礼盒,里面躺着她花了三个月兼职工资买来的领带夹。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纪时宴的生日,她想到那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
浦城音乐学院修建在半山腰上,走路需要很久,开车就省事多了。
这么多年来,纪时宴从不将车开上去,他只会把车停在丁字路口的大树下等她。
闻啾远远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树下的男人,他叼着一支烟,望向对面的路灯时微微眯起了眼睛,吸了一口烟后,他右手指间轻捻,从嘴里吐出几缕烟雾,男人的脸部轮廓被烟雾衬出一股雅痞气质,约莫是知道她来了,他将烟夹到手指上,扭过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昏黄色路灯下的那张脸干净清傲,冷白皮肤色被路灯上了一层温柔光晕,他站在光里静静看向她的那一幕,让闻啾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小鸟。”
他们都叫她啾啾,只有他叫她小鸟。
闻啾的心没来由漏跳一拍,她勾起耳边的头发,怯生生的走到他面前,喊他:
“纪先生。”
一月没见,这个丫头好像还是和那时候一样,瘦瘦的,小小的,也不亏他一直叫她小鸟了。纪时宴斜睨了一眼她身上穿的单薄开衫,用右手拉开车门:
“上车吧,外面冷。”
车内开了暖气,将大衣脱掉后,纪时宴把西装随手往车后座一挂,吩咐司机开车。
他的黑色大衣下穿着的是一件熨烫妥帖的商务衬衫,好像才从什么会议上回来,此时领带还纹丝不动的挂在脖子上,因为左手残疾,他只能用右手去解脖子上的领带,随意拉扯了两下后,纪时宴把目光落到了闻啾身上,她对坐在窗边拘谨的女孩抬了抬下巴:
“借只手给我解解领带?”
闻啾快有一个月没见他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他的左手安装的是假肢,她小心挪过去,歪着头给他解领带,纪时宴自然而然的抬起了下巴,她耳朵灵,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种时候听来就格外的显眼:
“纪先生要喝水吗?”
“不要。”
纪时宴将右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身体往下滑了滑,摆出一个惬意的姿势,闻啾解领带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下移,长睫毛低垂着,美的像羽毛似的。
车子路过一条减速带,侧坐着的闻啾始料未及,下巴往前一低就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因为他的左手常年穿着长袖和手套,那应该是安装假肢的某个零件,这会儿下巴磕上去,硬硬的,很疼。
她皱了皱眉,小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
说完这话,她手上解领带的动作也快了起来。直到坐着的那个人忽然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上,轻轻抬起来。
闻啾解领带的动作一顿,顺着他指尖上的力度抬起了下巴,一对上那个人的眼睛,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跳起来,沉沦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随着他凑过来的动作,这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快又冲进鼻腔里,她身子僵直,握住她领带的那双手一紧,听到他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刚刚撞疼下巴了,嗯?”
闻啾摇了摇头,倒是脑子里一直在想他出差时那一场鱼水之欢。把解开的领带叠好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她低着头,很小声的问了一句:
“纪先生,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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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结婚那天,郁苗知道丈夫心里住着一个人,而自己不过是个替身,过了一个月装模作样的假夫妻生活后,郁苗选择一走了之。
新婚老公只象征性的给她打了个电话:“你最好找个男人把我绿了,不然离婚理由说不过去。”
郁苗垂头丧气的挂断电话,眼圈红了一圈。
有人知道沈家二少把小娇妻气跑,人人都劝她把人追回来。
那人不屑,满脸嗤笑:
“走了就走了呗,就她,也配当我媳妇?”
后来郁苗失忆,发现自己身边跟了只忠犬,男人说一不二,总是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她:
“苗苗,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郁苗眨眨眼睛:
“不好意思,我心有所属。”
【2】后来某一天,死党去找沈二少,无意中瞧见他低着头哄娇妻的模样,男人低垂着眉眼,深情款款的往女人脸上琢了一口:
“乖,给老公亲亲就不疼了。”
死党:“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