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诸葛夙并不在乎父辈们是否能找到他,他在意的是要用最短的时间,让邾龙喾能成为他一派。如果邾龙喾能和他成一派,安仓虽然是他一派的人,可安仓给他感觉总觉得有些怪异,甚至可以说是不可靠;吕晴明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如果自己这边同盟者多的话,他应该也会很快和他成一派;至于蔼学森,迟早也会回归。
只要他们兄弟几个仍能像在澳洲那样团结,就不怕祖辈们的为难,更不怕一个小小的白眼狼,经过这次的事,白眼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让他找到。只要再熬个几个月,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本来他大可以想办法出国,那么白眼狼和父亲他们都鞭长莫及,可一想到万一他出国,S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S市里再没他诸葛夙这号人物,那么这辈子他算是白活了。野心与机遇应该并存,然而他却无法并存。如今,他仿佛已经成为丧家之犬一样,处处流浪。
当然,他不会流浪到远方,他现在最为依赖的人是邾龙喾,其他人,都是浮云。
邾龙喾见诸葛夙根本就在心不在焉,心知这货是铁了心要住进邾府,一时之间竟也无法推托。所有的不满情绪也只得藏在心底,明明不想让这货住进他们家。
如果你决定非要住在这里,我就不阻止你。到时候万一出什么意外的话,希望你不要忘掉今天说的话。邾龙喾只得退一步,对诸葛夙再不满,也不会少了在澳洲那几年的交情。
不过有一个条件,只有这个条件,你必须做到!邾龙喾面色异常认真和复杂:不准你再动阙阙,我是我弟弟!
呵呵诸葛夙顿觉心里苦涩难当,他笑得有些扭曲,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他对于阙早就已经生恨,如果当初邾龙喾没说白眼狼的坏话,至少他不会恨不,不管怎样,他都会恨上白眼狼!
龙喾,你以前什么时候把他当弟弟了?我不也是受你影响才会恨他,既然你现在已经把他当弟弟了,我自然也会把他当弟弟!违心的说着,诸葛夙的心似乎也被涂上了厚厚的黑色,如今那黑色已经渗透到心脏中心,恐怕连血液都已经染黑,再也无法变红。
以前是我不对,有些事谁又能说得清,不到关键时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邾龙喾伸手拉过诸葛夙的行李箱:好了,你就住我家的客房。一会儿我让阿姨去收拾一下,你今天不出去了吧?
这是明知故问,既然这人是逃出来的,他看到满满一车的古玩估计是席卷了家族的宝物。这恐怕是再也无法回诸葛世家的充分理由,再不收留他,估计他真的会流浪街头或者暴尸街头。
最好的结果是被诸葛世家的当家人知道,毒打一顿再带回去,这倒是让邾龙喾非常喜闻乐见的好事。
于阙盯着所谓的黄董,这个一刻都坐不住的老头,除了在吃几块硬币大小的芝士蛋糕时能坐着,却坚持不喝一口咖啡,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理由是胃不好!
然而于阙却深知,当初黄董还不是公安局局长时,靠的都咖啡提神来破案,而且嗜咖啡如命的他,根本不可能连咖啡看都不看一眼。这种改变还真特么的可怕!可怕到不真实。
黄董,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外公。于阙终于在黄董不知道多少次偷看腕表时,才开口道:其实这一次请你来我办公室,是想告诉你,后面我们邾氏会有个大单,又不方便联系叔叔,所以希望你能拍板。
啊我吃惊的睁大眼睛,意外之外的意外。
外公怎么这么意外?于阙故作不解的皱了皱眉头:邾氏你才是真正的大股东,现在有大事,自然要由你亲自坐阵。
看出于阙的面色不好,黄董不敢再说反驳甚至是推托的话,看来有必要要联系邾老板,他现在还真不敢私自接手邾老板的位置。如果再不去澄清,以后恐怕会越描越黑。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午我们就去谈,到时候黄董只要坐着就好,人家看到元老都去参加了,相信这合作案很快就能敲定!于阙提醒道: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哦好!惴惴不安的黄董,现在急需做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联系上邾老板。只是他不知道邾老板的电话为何一直不通。
那我先回办公室了!黄董不知为何,他不敢对上于阙那双黑且亮的大眼睛,那双眼睛过于精明,似乎能把一切都看穿的黑亮。所以他又对上于阙的眼睛时,不自然的避开了于阙的注视。
好,麻烦外公了。我这里实在事太多,走不开。下次我会亲自到外公办公室来请罪。于阙说得很客气,目光却没一丝丝客气。看着黄董急促的脚步,唇角露一弯浅弧。
打开监视器,锁定总裁室,他要看清黄董下一步行动。相信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找救兵,那救兵在美国,最快回国也要到明天。更何况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不管黄董做什么样的决定,都只有一个结局!
他现在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如今,这方法在黄董身上似乎已经奏效。
视频里的黄董,抓耳挠腮,甚至扯头发,似在痛苦万分。一只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一只手则在烦燥的磨桌子边缘,似乎这桌子很碍他眼。
看着黄董拼命的拨着手机号,于阙目光越来越冷,看来是要给叔叔配个手机才行!
如果再联系不上叔叔,估计这黄董会是诸葛夙第二,席卷叔叔的财物。
果然,这黄董再多次拨号未成功后,开始四处打量屋子里的摆设,就如不久前第一次进叔叔办公室一样,眼睛注意的全部是值钱的玩意儿。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家伙会对这些玩意儿下手,只要他下手,就一定好好满足他的贪念。
猥琐的东摸摸,西看看,又像第一次那样,偷偷的开始准备私藏东西。最后在研究了一番后,拿了叔叔的白金签字笔,放入口袋。看来这人还是个识货的行家,这支笔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它的价值,可这人竟一眼相中。于阙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事情出了他意料之外。他记得这人的手很粗糙,就像是做苦力的建筑民工,建筑民工又岂会这么识货!
不知道是叔叔看走眼,还是自己看走眼,人果然不可貌相!
第213章
刘老板,从现在开始,24小时监视黄世元。于阙对着电话关照,过不了多久,美国的叔叔一直会着急了吧!
阙阙!于阙才放下电话,邾龙喾突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龙喾邾龙喾最近的确经常回邾氏,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鲜少会到他这里来坐。看龙喾现在的表情,似乎心情不太爽。
怎么了?于阙问。
诸葛夙住在我们家,你暂时能不能不去找他?诸葛夙再不像话,也是他朋友。
你是担心我揪着他不放?我不找他,他就不来找我麻烦?于阙有点好笑的看着龙喾,心没缘由的有些不快。他差点被诬告成杀人犯,更何况之前他并没有为难过诸葛夙,那人为了龙喾而对他咄咄逼人。现在龙喾真是够朋友,竟为了帮朋友,反置他生死于不顾!
阙阙,我知道我现在这么说,让你不快。经过这件事,我相信他会听我的安排。龙喾身于阙保证,他不知道于阙会不会赞同他的话,可至少得做出点努力。
龙喾,既然你为他求情了,我暂时不去找他。但我不保证将来他离开邾府后再找我麻烦的后果。于阙的话,说得有些生硬,他清楚邾龙喾明白。
谢谢,阙阙!得到于阙的同意,邾龙喾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那我先回昊天了!邾龙喾起身离开,于阙目送他走出办公室。看来诸葛夙的确精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纨绔。
心情有些郁闷的看着手中的资料,勐然间,发现有点累。
怎么了?于阙才坐进曾狂的车子,曾狂就开口问。
没事!如果把诸葛夙躲藏在邾府的事告诉曾狂,恐怕诸葛夙没命走出邾府。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于阙决定还是隐瞒了这件事。
诸葛夙躲到你以前的家了!曾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于阙点了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会知道,天下没有我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事!曾狂的话里带着无比的自信,单这一点,就让于阙很折服。
哥哥果然很厉害!于阙把椅子微微放倒了些,他想躺在椅子上睡上一觉,忙了一天,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那当然,我厉害的地方多得很!阙阙应该深有体会!曾狂看了看腕表,道:今晚咱们要好好运动运动,我想得紧!
虽然很想骂男人很无耻,可一想到情侣间,性爱是生活中的必须时,他又哑口无言。只不过,他们的频率似乎有点高,哪一次隔两晚没做,那么第三晚,他就差不多被男人吃得精尽人亡。
最可悲的是,每一次人,他都会无比的配合,他喜欢这种激荡的性爱,激烈又狂野,却又带着令他骨酥的温柔,这就是他的男人,时刻能将他带上仙境的本事
黄世元的灯亮了一晚,而且最可疑的是,他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清晨,于阙排除万难洗完澡,接到了刘铖的电话。
坐立难安?于阙忽略了腰间的酸痛,后面那地方的胀痛,看来打草惊蛇起到了作用。那么,叔叔,你还能藏多久?
继续监视,另外去查实那个号码。收了线,站得笔直,每次他一处于精神高度紧张时,心尖的颤动总会似有若无的轻轻拂过他整个血管。
身后一股暖流缓缓圈住了他,靠向那股暖流,于阙觉得很舒心:哥,在美国有可靠的人么?
怎么了?曾狂双手轻轻的捏着他的侧腰,这是最有效的舒缓办法。
帮我去做件事!低垂的眸子看不出一丝丝情绪,然而曾狂清楚,要行动了。
OK!甚至没问是什么事,曾狂就应了下来。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急么?拿起毛巾,帮于阙擦着头发。
急!于阙抬眼对上男人关怀备至的目光,笑道:如果有哥哥帮忙的话,再急的事,也会妥妥的!
OK,我会让他们圆满完成任务!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目光如炬却带着春天般的温柔。
谢谢!
傻瓜,不要跟我客气!我宁可在床上多给点福利!
于阙转回头,不去看男人,真是十句离不开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登峰造极的流氓大亨。
对了,说点正经的,你真的不计较诸葛夙害你的事?就算阙阙要放过他,他不会同意。那样的人渣,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没让他生不如死,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这种人,死上千百回也不够解恨!
怎么可能不计较,但既然龙喾为他求了情,短期内我还真不能对他出手。当然,时过境迁之后,我想也许我会对他生起恻隐之心也说不定。于阙说的是实话,或许这正是诸葛夙的高明之处。那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应该是笨蛋,而是精与算计的人。可之前他们的交手,可谓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最可笑的是,竟偷家里的东西外逃,这样的人,将来到底还打不打算回诸葛世家!
于阙想得有些出神,曾狂无奈的扔下毛巾,把人给打横抱起,也不管对方的抗议,直接抱下来,用早餐。
于阙发现自己的坐椅上,竟还放了一张柔软的垫子
真是贴心服务啊,把他折腾了整晚,现在又猫哭耗子般的假慈悲么?感动与难堪并存的于阙,一时之间,竟无语。
美国的事,我帮你搞定,至于诸葛夙的事,我想暂时不管他也好,至少你可以腾出点时间,专门做正急要解决的事。曾狂淡淡开口,往于阙的碗里加了枚荷包蛋:诸葛夙现在难成大器,我会派人仔细看牢他,他不会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谢谢哥哥,我最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停,我不爱听谢谢,我爱听我爱你,哥哥!曾狂食指轻轻点到于阙的唇上:喜欢看到我家阙阙脸红的样子!
谁脸红!于阙很想扭头走人,可一想到如果现在扭头走人,也不能潇洒到开车去上斑,他现在后面为辣辣的地方,真的有种裂开来的感觉。昨晚做的时候,偏只有快感,而没一丝丝的不舒服。这才导致他到最后被男人从前到后做了个遍怪谁呢?貌似现在只能怪自己,定力太差,又太贪欢。
口气不太好,但到底还是坐在一旁等某人淡定吃完早餐、涮了碗,最后又像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一样,被男人贴心服务抱出门!
有辱他男性尊严的动作,对上男人深沉的黑瞳时,竟有一种享受的感觉在内,他不想再反抗这种来自心底的本能感觉。
你在阙阙房里做什么?邾龙喾醒来时,发现于阙的房门开着,在意外之间,他走过去一看,看到了某个人正在翻箱捣柜的。邾龙喾顿时怒火飚升,这是阙阙的房间,他什么时候闯入的。
诸葛夙!
你说他是你弟弟,他就认你这个哥哥了?诸葛夙嘴里喷出了能染酸整个房间的酸味来。
这是我的事,我借你房间,并不是这间!邾龙喾目光中的怒意,过于明显。
我清楚,我知道!诸葛夙嘲讽一笑:我又没把他的东西弄坏,再说了,这房间里又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你这么在意,甚至不惜吼我!
我怎么吼你了,我只是提醒你,这是阙阙的房间,谁都不得没在他同意下,私自闯入。平时我都不会进来,所以你最好也能做到。否则我只能通知你父亲他们来接你回去。这话的重量超过了泰山压顶,诸葛夙只觉得他整个身心早已承重不起,被压成肉沫,骨血都找不到一丝丝。
龙喾,你以前绝不会这么对朋友,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朋友?诸葛夙不甘心的追问,心像被变态捏在手心里,随意的挤压玩弄。
你也在说以前,是朋友。阿夙,你扪心自问,我们这些年,是不是最铁的哥们儿?邾龙喾回想到回国前的那些日子,阿夙一直与他走得最近,关系也是其他三人中最铁的一个。当时,在澳洲,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他们是什么同穿一条裤子。那时候他们甚至还会相视一笑,甚至会配合的做些暧昧动作,当然仅限在外人跟前,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