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嗓音能听出。
男人是对那位故人饱含爱意。
秦眠抬头,眸光幽冷:“这个世界上我不认识的人有很多,能和先生的故人长得相似是我的荣幸,不知先生找我来还有其他事么?”
“陪我坐会聊聊天吧。”
男人声音之中没有起伏,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不管秦眠是不是走了。
自顾的往下说,
到最后,男人转过身走到窗台口,轻咳声慢慢传了过来:“秦小姐,打扰你这么多的时间,着实不好意思,今日的善款我全部退还给你,就当是我买你的时间。”
“我知道秦小姐身份不一般,时间很珍贵,咳咳——”
男人半开玩笑的用手绢擦了擦嘴角,身影似乎微微佝偻,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老了。
秦眠在外边看着男人的影子。
眉眼略蹙。
不知道为什么,和这男人说话,就带了种很陌生的亲切感。
那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一直缭绕在心口散不开。
秦眠从房间出来后就看见天幽站在原地没动,安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走了。”
天幽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立即跟在秦眠身后离开,安墨则是看了看房间里面,眼神带着疑惑不解。
又朝守在外面的保镖看了看。
保镖察觉到目光,毕恭毕敬的朝安墨弯下身,然后转身进入房间。
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里面传来不缓不慢的咳嗽声。
是他!
安墨眼睛一凛,没想到负责这次拍卖会的人竟然是他,他找眠姐进去干什么,难不成两个人以前认识?
可不太像。
安墨抬起脚步就要朝屋子里走,想进去问个究竟。
走廊上,凭空伸出来一只手,把安墨给拦住:“我家主子不再见客,先生请回吧,我家主子要休息了!”
安墨知道里面人的脾性,也没坚持。
只朝保镖点了下头。
“过几天我再来拜访。”
说完,急匆匆的追上天幽的脚步。
片刻后,房间里的男人透过窗户往下看,天幽和秦眠走在前面,安墨则跟在后面。
他轻笑出声,温和的如清风朗月:“年轻真好,有资格谈恋爱,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还能肆无忌惮的去追,真是羡慕啊,咳咳——”
“主子,你也不老。”
“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看看我的这身体,拍马屁都不会拍。”男人颇为嫌弃。
保镖立即道:“是属下说错话!”
男人摆摆手,也不跟手底下的人计较,只是看了看天色道:“去查查秦眠的来历,从小到大我都要,那些表面上的文章就别拿过来给我。”
“是!”
“主子,你该吃药了。”
保镖端着药和温水递到男人跟前,卑躬屈膝,眼睛都不敢朝上抬,只看到男人那双修长笔直的手指端着杯子。
就着水。
把药吞服进去。
“人老了,离不开药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自己想见的人,你说是不是?”
“主子别乱说话,你还年轻,只不过是生了病,我听说那位秦小姐是神医,不如你让她给你治治病,我看秦小姐也极好相处。”
男人没答应。
只是捏着杯子的手沾了水。
保镖登时跪在地上:“是我多嘴了!”
“出去吧,尽快把她的资料给我送过来,我不喜欢等。”
第143章 醋意挺深
不喜欢等?
呵,保镖脸上带了抹苦笑。
这句话放在先生身上是真的格外讽刺,保镖从房间里退出去,临走时,还能看见先生站在窗前那抹落寞的影子。
他压下心底的悲哀,把门关上。
……
宴会还在继续,秦眠走出电梯就能听到外面舒缓的音乐。
而大厅都是翩翩起舞的男女。
有的还抱在一块说着情话,倏地,身侧伸过来一只手。
秦眠抬头看过去,竟然是谢渊。
“小姐,能一起跳支舞么?”
秦眠把手放在谢渊的掌心之中,两人滑入舞池,天幽也想跟着去,安墨就牵起她的手,扣住她的腰肢。
脚步轻动。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舞池中央。
谢渊挽着秦眠的腰,手扣着她的掌心,气氛很是温和:“见了什么人?”
“不认识的一位先生。”秦眠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从嗓音来看的话,他是个中年男人。
“你就不怕我吃醋?”
她抬头,看进他的眼:“你会么?”
谢渊低头,在她身侧轻轻地呼着气:“我如果不会,怎么会刚忙工作就来这里盯着你,夫人,你是不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靠得太近,幽香传来。
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顿时遍布全身。
看着,谢渊就想亲亲她,只觉得她靠在怀中都是一种诱惑。
柔软的感觉让人几乎把持不住的崩溃,他低下头,扣住她的后脑勺,义无反顾的亲了下去。
舞池人多,又是亲密的舞蹈。
有不少男男女女抱在一块在做深入交流,没人能注意两人的动作。
他撬开她的牙齿。
加深了这个吻,却没想到有些东西就是不能碰的,一旦碰了,就会引火上身。
谢渊又爱又恨这种感觉,只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怀中。
还好舞池灯光比较暗,看不清秦眠耳根子的红意,她再镇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有些羞怯。
大佬的感觉似乎要维持不住了。
秦眠别过头,把脑袋埋在谢渊的怀里:“三爷这是怎么了,真吃醋了?”
“是。”
看她没抬头,谢渊低声的笑了笑,滚烫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背,有种暖意传了过来:“眠姐,你得哄哄我,我挺好哄得。”
秦眠没想到这个男人还会得寸进尺。
用脚在他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下,脚下留情了,没有直接用膝盖顶下面。
“嘶!”
谢渊装模作样的叫了声,咬着她的耳朵:“你就不心疼我?”
“要怎么哄?”看他看像是真疼了,秦眠不由得软了语气,眼神也往他鞋面看。
怀疑她刚刚真的踩重了。
“晚上你……”
“谢渊。”他挨着她耳边说话,秦眠牙齿都要咬碎了,这男人,怎么越发不正经。
这里这么多人。
真的不怕被人听见那些话?
脸皮再厚也得有个度,秦眠手狠狠地在谢渊腰肢掐了一把,警告道:“你给我正经点,这里还有很多人!”
“人多又怎么样,他们听见了还敢往外说?”谢渊靠在她的耳边,唇瓣都带着暖意,“就算往外说了,也没人敢爆我的新闻,夫人放心。”
这男人……
似乎是越来越骚了。
秦眠真怀疑谢渊以前的高冷矜持是装出来的,为了骗她不成?
谢渊似乎察觉到秦眠的想法,低头和她说话:“夫人,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有矜持过。”
好像也是。
是她先入为主的观念错了,秦眠的眉头拧了拧,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