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道上,厉墨寒下了马,才抬头看到另一侧的人疾步走来。
是厉贺玄。
两人互看了一眼,没说话只微微的点了点头,并肩而行。
两位王爷到了御书房面见圣上。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坐在上位的皇上抬了抬手,等到二人站定他才威严一问,“你们两个给朕说个明白,外界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
厉贺玄此时面色带窘,犹犹豫豫的说不出个然来。
跟其他人他倒不必解释那么多,但是面对父皇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是一头雾水的时候。
“你们可知道现在外界怎么在传你们两个么?身为皇家却如此丢了皇家的脸面,眼下两个王妃都不见了,还成为了那些平民百饭后茶余的谈资!”
厉贺玄羞愧的低下了头,一旁的厉墨寒仍旧昂首挺胸仿佛丝毫没有被皇上的话而影响半分。
见状,皇上怒了!
“外界传言你们两个的王妃一起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失踪的!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想瞒着朕!”
两位王妃一起失踪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那他必须要好好考虑怎么挽回皇家颜面了,必要的时候这两个王妃怕是……
“皇上!”厉墨寒淡淡的开了口,“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有人利用此事胡言乱语的造谣罢了。”
“好,那你倒是说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身子往后靠了靠,倒是想要听听厉墨寒能说出个什么然来。
厉墨寒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儿臣的王妃和七王妃确实不在王府中,不过也没有失踪……”
没有失踪?
厉贺玄瞬间抬起了头眼神不解的看着厉墨寒,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厉墨寒一本正经的道:“其实本王的王妃和七王妃只不过是结伴同游了而已,二人此时自然是在一处游玩,堂堂的两位王妃怎么可能会突然出了事。”
皇上眼神有些不确信,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为何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又为何你们两个王府都派了人出来寻找,莫不是想要骗朕?”
“皇上息怒!”厉墨寒不卑不亢的说道,“这其实是一场误会,两位王妃一同出游,她们是临时起意,也差了人通知我们二人,只不过我们没有一时之间接到消息,才会误认为人丢了这才大张旗鼓的找人。”
说到这里他还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解释道,“如今我们已经收到了府上下人的消息,对外面的流言蜚语确实感觉到可笑至极,还请皇上明鉴。”
“哦?那可知两位王妃去了哪里?”皇上多嘴问了一句。
“回父皇,她二人去了五台山的大佛寺礼佛,想必不日就会回归,到时一切流言蜚语都会烟消云散。”
对于厉墨寒的这些说法站在一旁的厉贺玄此时早已惊愕不已,脑子像浆糊一样纠结在了一块,显然是不明白厉墨寒在说什么。
偏偏这时皇上还适时宜的质问了厉贺玄,“老七你说,事情是不是这个样子。”
厉贺玄愣住了,不过他却看到了厉墨寒扫过来的提醒的眼神,顿时清醒过来,连忙附和道,“没错,确实像三哥说的那般,实在是儿臣疏忽了才会这般大张旗鼓,是儿臣的错。”
“这样嘛……”
虽然这两个人的回答是一致的,但是皇上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更是哪里有些奇怪的地方,不过他却看不出来。
怀疑之下皇上多次质问,“如若发生了什么事你二人必当如实回答,否则就是欺君,现在朕再问一遍你们两个说的可否属实?”
可是二人却默契的咬死这件事,“回父皇,确实如此。”
既然这二人嘴如此的硬那皇上自然不能这么问下去了,但总觉得这件事情颇有些奇怪。
他也知道眼下这个情况自然是问不出个然了,只是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儿臣告退!”
二人退出御书房随即走了有一段距离厉贺玄忍不住了,拉住厉墨寒停留在一个角落质问他,“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那样跟父皇讲?明明人确实是失踪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可是欺君。”
虽然方才他配合着厉墨寒圆下了这个谎言,但是这会儿却一定要问出个明白,不然日后还是要漏馅儿的。
“你先稍安勿躁听我说。”厉墨寒安抚住他的情绪,才解释道,“我既然这么做那定然是有道理的,但是如今现在你必须要冷静下来绝对不能声张此事,否则事情绝对后果严重。”
“后果?只要把人找回来还能有什么后果?”
“看来你心太大了。”厉墨寒摇了摇头告诉他,“如果让父皇知道咱们两个的王妃真的不见了,可即就算是找回来恐怕那时也会是谣言纷起的时候。”
“如果一旦谣言四起说她们失了贞洁,那到时候父皇也不会向着咱们的,毕竟这件事的真伪没有办法证实。”在这一点上厉墨寒确实看得比较通透脑子也比较清醒。
他虽然很想尽快找回韩若青,但是也不能因此坏了韩若青的名声,之前他在城内外大肆找人已经是失策了,眼下绝对不能等到韩若青回来给她一个残局。
厉贺玄一听当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甚至还几次开口想要和厉墨寒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咽了回去什么也没有说。
厉墨寒也没有继续跟他过多的交流,冷着个脸出了皇宫,为了要圆刚刚自己说的那个谎,厉墨寒没有办法带着人继续搜查韩若青的下落,只能先撤回明面儿上的所有人。
但是人不能不找,他暗中安排了一部分人在暗地里继续搜查,免得皇帝那边再插手这件事。
与此同时上官梦正在城郊一处枯燥的庵堂里一脸不耐烦的敲着木鱼念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