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贝!”于浩用脚将趴在地上的于贝踹翻一个面。
于贝一脸惨白,已经晕死过去了。
“浩哥,算了,别把他搞死了。”
“他现在毕竟是顾尺的人,弄死了惹麻烦。”
“就是就是。”立刻有人附和,“顾尺要是追究起来......”
一屋子人都有点怕了,就连于浩自己都开始心虚,要真把于贝搞死了,顾尺那边真不好交代。
“妈的!晦气!”于浩骂了句,“迟早弄死你!”
“浩哥咱们先走吧,反正饭也吃完了。”
有怕事的人已经准备盾了,过来拉于浩。
于浩典型的色厉内荏,顺势撒下于贝跑了。
包厢里的人很快走光,恢复安静。
于贝贴着地板上的手指动了动,随即眼睛缓缓睁开。
确定没人,于贝才捂住肚子从地上坐起来,后背贴在墙面上,身体直发冷汗。
咬破的嘴巴内壁还在流血,于贝又吐了好几口血。
他肚子好疼,只是碰一下就痛得止不住眼泪。
坐在地板上缓了很久,于贝才扶住墙面站起身。
他没急着回去包厢找林睿,先去了卫生间。
白皙的脸上血迹沾染了大半,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于贝咬牙,一点点清洗干净。
“贝贝!”
于贝刚才把脸洗干净,林睿就急匆匆跑进来。
看到于贝在,他紧绷的面部神经才松下来。
“这么久不回去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林睿在站在于贝身后笑道。
[有点拉肚子了...]于贝强忍住痛苦回身朝林睿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
“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林睿还是立刻发现了破绽,“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说话间林睿顺势抓住于贝湿漉漉的右手腕,意外的冰凉吓人。
[不用。]
于贝不知道自己现在脸色多难看。
“真的不用?”林睿总觉得于贝不太对劲。
[真的不用,拉肚子,拉得有点虚脱了。]于贝还在努力的笑。
[我们回去吧,大家还在等。]
于贝先岔开话题,朝门口的位置走。
林睿将他松开,走在他身侧。
于贝想打直腰,但后背被砸的那下实在太重了,痛得他根本不敢用力,腰身都有些佝偻。
回到包厢,周瑞他们几个一看于贝立刻调侃上了。
“贝贝,袁风说你半天没回来,可能是掉马桶里了。”
“放屁,明明是你说的!”袁风立刻反驳周瑞。
“贝贝,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许坚观察得比较仔细,一眼看到于贝发白的嘴唇。
[拉肚子了。]
于贝本来也一直捂着肚子。
“要不要去医院?”周瑞和袁风消停了,也关心起于贝。
[不用不用。]于贝忙摇头,[宿舍有药。]
“那我们干脆回去了。”袁风站起身,其他两个人也跟着站起来。
回到学校还没到上课时间,林睿他们几个把于贝送回寝室,又和他闲话几句才走。
关上寝室门,于贝瞬时压不住了,蹲在地板上,冷汗又一股脑涌上来,没大会儿他的校服衬衫全部汗湿。
于贝咬牙站起来,他记得床头的抽屉里有顾尺给他准备的药箱。
一箱子药乱哄哄的全被倒在地板上,于贝很快找到一盒止痛药。
干吞了几片止痛药,于贝实在受不了了,瘫在床上不敢动,身体蜷缩得厉害。
于贝觉得自己要死了,眼睛失焦,视线模模糊糊得看不清东西。
腹部像被插了一把刀,还在他皮肉和脏器间不断搅动,让人生不如死。
[好想你啊...]
[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于贝手指深陷在被子里,想抱顾尺他,但顾尺不在,明明感觉和顾尺靠得很近,但又触不可及。
漫长的疼痛折磨于贝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来的,止痛药终于发挥作用,他混沌的意识一点点回笼。
衣服全被冷汗浸湿了,于贝后背心发凉,周身都开始了冷起来。
湿透的衣服被脱下来,于贝才看到自己乌青的肚子,血淤有成年人拳头大小。
他没敢去碰,只是小心翼翼换上干净的衣服,将受伤的位置遮起来。
下午还有课,于贝怕肚子又疼起来受不了,放了几片止疼药在口袋,准备带去教室。
一下午的课于贝上得都很力不从心。
放学,顾尺没来。
于贝第一次觉得顾尺不在是好事,甚至觉得松了口气。
顾尺那么精明,于贝很怕被他发现。
要是顾尺知道他不好好读书,溜出去吃饭肯定会生气。
于贝放下书包,就躺床上去了,管家权当他是刚回学校不适应,没打扰他休息。
被子上全是顾尺的味道,于贝很有安全感,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顾尺几点回来的于贝不知道,只是他被痛醒的时候顾尺就站在床边。
于贝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尺脸色很难看,他咬牙故作无事的朝顾尺笑。
顾尺没应腔,单膝压在床上,一把掀开于贝的被子。
于贝吓了一跳,但顾尺的动作并没有结束。
衣服下摆被顾尺抓住,于贝下意识往后躲。
但顾尺的力气大于贝根本不是对手。
“别动!”顾尺语气冷得吓人。
于贝身体僵住,不敢再动,察觉顾尺要去掀他的衣服时,又一把将衣服下摆捂住,不让顾尺碰。
“松开。”顾尺鹰利的眼睛深不见底,憋在心里的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我的话不管用?”
顾尺问,手上再动,不给于贝任何反抗的机会。
于贝脑子已经乱了,慌乱的在想应该怎么和顾尺解释。
顾尺的动作一直很强势,却在掀开于贝衣服时又变得舒缓下来。
白皙的皮肤一点点露出来,于贝紧张得毛孔都收紧了。
该被看到的躲不掉,那团乌青顾尺看得清楚。
于贝以为顾尺会问他怎么回事,可他脑子里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老卢!”
顾尺突的朝门口吼了一声,管家急匆匆赶过来。
“备车!”
顾尺没说多的,拦腰就把于贝抱起来。
于贝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头却贴在顾尺心口的位置。
隔着衣服顾尺身上的温度并不明显,但对于贝而言已经足够温暖了。
管家虽然没明白顾尺为什么让备车,但还是按照顾尺的吩咐去做了。
“去医院。”
直到顾尺吩咐司机,于贝才知道顾尺原来是要带他去医院。
“空调打开。”顾尺又说了句,顺手将后车厢的帘子拉上。
车厢里的温度迅速升高,顾尺将怀里的于贝放到坐垫上。
止痛药已经失效,于贝却强忍着没表现出多少痛苦。
顾尺开始解他衣服的扣子,于贝低着头不敢和顾尺对视。
顾尺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于贝上半身脱光了,让他背对自己。
伤痕无处掩藏,摔伤还没好全,又添新伤。
后腰被碗砸到的地方不比于贝肚子上的淤青小。
[呜!]那处突然被碰到,于贝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都在发抖。
顾尺知道把他弄痛了,立刻撤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