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庄桥借助了芈氏一族的计划,将黄金城三层隔开,释放出所有古滇国盅师培育的猛兽,让攻打王都的背叛者在一层陷入混战,而自己,则启动了椎牛万花山大阵,黄金城从选址开始就建立在雪山之巅,火山之上,这位南疆暴君用自己独有的疯狂行为泯灭了一切,山中这些枝叶早就从开国伊始开始培育了,现在他将黄金城沉入皑皑白雪之中,与炙热的岩浆为伴,因为他始终坚信,死亡不过是一个过程,他还会重新醒来。
明典教主来到这里以后砸开那颗诡异的心脏,现了庄桥和旷婆被钉在一起的躯体,很快就现了其中奥秘,原来庄桥是把自己和旷婆彻底的捆绑在了一起,因为他不想自己的躯体被旷婆遗弃,因为被遗弃以后的躯体就被生异变,就是楚寻语他们在一层广场上看见的那些怪物,他把旷婆和自己钉死在一起,后来人就面临十分窘迫的境地,如果拔掉那些钩子,旷婆就会恢复自由,那就有好戏看了,这么一尊异教神戳在这里,恐怕没几个人是她对手。如果不拔掉,那么就等着庄桥的灵魂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回来,到时候他苏醒过来,驱赶走了旷婆,他会唤醒黄金城里那些被封在官邸里的灵魂,统领着那些楚寻语他们见过的在墙壁上游荡的影子组成的军队重新面世,这支依靠蛮荒时代异教神之力苏醒的力量那才是让人颤抖的。
“等等!”慕缘叫道,“什么?我们不碰他他自己也会苏醒?怎么苏醒?”
“恩?”老者一愣,奇怪的问道:“椎牛万花山是看着玩的?”
说完看看刀玉鑫,刀玉鑫被问的也是一脸茫然,转头看看大左祭,大左祭也摊摊手,老者哭笑不得的问道:“你们就没人了解过椎牛万花山?”
大左祭也语焉不详,诧异的说道:“不就是我们脚下那些奇怪的树木,会吞噬一切盅、降术的阵法吗?”
“谁告诉你们的?”老者气的笑了起来,“明典是这么教育你们的?所谓的‘南疆自古第一绝阵’的名号就是种了一堆恶心的烂树?防盅不过是它的一种能力而已,盅师又算的了什么?天地之大,盅师不过是其中一种存在而已,椎牛万花山是挑战神的权威,它之强大古今罕见。”
老者用手遥指那颗跳动的大心脏告诉众人,神是什么?神是俯瞰天地万物、洞察古今的存在,椎牛万花山这个阵法从培育材料到构建可以说是震烁古今,所耗之时间、人力、物力皆属罕见,那颗跳动的心脏就是阵法关键所在,庄桥身在其中呼吸沉睡,心脏周身上下连接的大铜链子如同经络一样顺着岩浆而走,延绵不绝,以这里,圣卡瓦格博山,也就是梅里雪山为中心,地下流淌的岩浆如同血液一样连接着山川河岳、一草一木,他,庄桥,就取代了神,俯瞰着南疆的大地,他曾经是这里的君王,后来依然是,今天一直是,他从未死去,他一直笼罩着南疆大地。
不说是盘瓠遗尸要投入火山口才可以销毁吗?那是古滇国放出的谣言,后世挖出来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其实都被骗了,当你把它们投入火山口以后,熔岩会销毁封印,里面的灵魂会顺着流淌着的岩浆回到这里,心脏里的庄桥那具奇怪的残影不是到半身了吗?都是千百年来被人挖出来以后投进熔岩销毁的,所以明典教主才说这些东西一直想回来,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盘瓠遗尸这样的封印有很多,搞不清楚哪些才是庄桥本体的灵魂,大部分都是当年盅师研究各种永生之术的结果,这也是庄桥自己的目的,把自己的灵魂混在里面,你敢说王朝禁卫军带出的那一部分都是真的?他只不过是为了防止有人抢夺而已。
椎牛万花山取代神的天职,掌控了天地万物,它确实在慢慢蚕食着黄金城,如果时间一到了庄桥还没有苏醒过来,那么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失败了,但他不会放过南疆,他的愤怒将随着黄金城被销毁而传承下来,熔岩铺天盖地的宣泄出来,旷婆重新面世,这里的封印将被打破,官邸那些墙壁上的灵魂大军会被释放出来干点没有君王统领的大事情,那时候世间肯定热闹的不得了。
老者又指着龙椅背后的原特阿祖雕像:“这尊雕像可不是装饰,是专门用来祭祀原特阿祖的,如果计划顺利,庄桥的灵魂在千年之内回的来,就会用原特阿祖的能力再把旷婆抽离出来,但是想必你们也都看见了,被原特阿祖抽离出来的灵魂和一般的灵魂不一样,这种莽荒巨兽触碰过的灵魂可不再是原来那样了,凡事都有得有失,死而复生这种无法完成的事情成功了也一定会有巨大的代价,所以庄桥才用特有的花枫图腾镇压他们,这就是椎牛万花山,你不能毁、不能碰、不能抵抗,它挑战着神的威名,你只能如同蝼蚁一样默默的顺从它,或者,如同蝼蚁一般被它毁灭。当年明典教主砸开封印以后也十分吃惊,所幸漏出的不多,才慌忙用钩子重新钉了上去,他自己也大为恼火……”
“所以他就愤怒的把庄桥脸刮花了。”慕缘接了一句。
“什么?”老者一愣。
慕缘用大拇指挑了挑墙壁上那些被刮花的雕像:“明典教主就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一样宣泄了自己的不满。”
“这个……”老者尴尬的说道,“这个不是他弄的。”
“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刀玉鑫问道,“什么意思?”因为所有人都现老者知道的还不少。
“根据明典所言,其实他不是第一个进来的人,前面还有人进来。”老者神色有些古怪,“他说他有怀疑,因为听祖上所言,很多年以前还有一个汉人来到他们聚集的地方打听过黄金城的传说,来到这里以后看见了这些痕迹他坚信那个人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
“是谁?”
“这谁知道。”老者撇撇嘴,“明典也没说多余的,这和我们关系不大。”
苗不燕回头望着那颗心脏感叹道:“我终于知道了明典教主所言是什么意思了,说我们不了解盘瓠遗尸就不要进来,看来我们还是太无知了,但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疯子还是君临大地般俯视着南疆大地。”
刀玉鑫点点头:“难怪要我们面对这一切做出选择。”
老者负手而立,静静的说道:“所以说,孩子们,是时候做出抉择了,明典应该告诫过你们,你们选择一条出路吧,到底该怎么做,又或者像明典那样,找不到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隐患,最后什么都不做,默默的离开,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拖延了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