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拂师兄。”无极有些幸灾乐祸,捂着嘴巴笑道,“今日夜拂师兄出山,正好撞到傅云笙打残了一个师弟,便说上去与傅云笙切磋切磋,结果......”
“呵呵,他连夜拂师兄三招都没过就输了,被打的直接吐了血,整个人脸色惨白惨白的,师兄你是没看到......”
谢驭脸色微变了一下,夜拂是云泽山第一个天才,但他远没有谢驭出名,因为天赋不及谢驭。
两人虽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但谢驭的修为却远在夜拂之上。
原主谢驭因为轻敌挨了傅云笙两下,后面再认真对待也不过强撑了十几招。
他和傅云笙打的时候都觉得吃力,那夜拂呢?
夜拂怎么可能直接将他打吐血?
谢驭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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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山,夜。
谢驭换了一身黑衣悄悄出了门。
他的身体虽然还没好,不能御剑习武,不能做剧烈运动,但是下床走路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要去看看傅云笙。
都来了好几天了,一直都没见到宝贝,现在宝贝受了伤,他一定得去看看了。
乌云遮月,夜色沉沉,山间笼着一层薄雾,微有些凉。
傅云笙住的偏僻,谢驭又饶了小路,所以一路上都没见什么人。
谢驭七拐八拐饶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傅云笙的院子。
破的离谱。
他身上有伤,动作轻不起来,难免会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谢驭踩碎一片干枯的树叶的时候,黑漆漆的院子里传来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
“谁。”
谢驭皱了皱眉,他听起来似乎不太好。
他直接推门走进了院子,刚一走进去,还没来得及有多余的动作,谢驭就觉得脖子凉了一下。
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了脖子上。
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哑声:
“是你。”
谢驭直挺挺站在那里,也不怕刀会伤到他,直接转头看向了匕首的主人,他看不清他,“傅云笙。”
傅云笙的呼吸似乎静了一瞬。
云泽山从来没有人会叫他的名字。
他们喊他的时候,都会直接喊废物。
就在傅云笙晃神的瞬间,谢驭侧着头道,“受伤了?”
傅云笙回神,黑暗中,他打量着面前少年的不太清楚的轮廓,“你来干什么,看笑话?”
语气,好像是有些嘲讽的。
谢驭笑了一下,缓缓抬起了手,微弱的莹光在他手中绽开,“不是。”
他手上的珠子名叫鲛人泪,鲛人的眼泪可以治愈伤口。
鲛珠微弱的光芒映在面前的少年脸上,映出了他狭长漆黑的眉目,映出了他高挺的鼻梁,映出了他殷红的唇。
真好看啊。
不愧是他家宝贝。
不愧是。
傅云笙垂下眼睛,仍然没有松手,他目光落在谢驭手中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鲛珠上,声音干涩问,“那是干什么。”
云泽山的人从不会对他有一丝善意,这一点他从不需要多想。
只是谢驭来,为什么还带着一颗鲛珠?
傅云笙有些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