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叔晨焕夹起了一根青菜。
然后笑着看着路远兮。
眼神曰:好的路弼,我记住你了。
路远兮眼神回曰:客气客气,多吃点儿,千万别客气!
就这样,三人分完了一盘子青菜,然后,要来了三壶茶。
休息的时候,冷漫休说道:“对了,你刚刚问我关于少詹事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些了眉目,那位老妇人,应该是少詹事派人刺杀的。”
路远兮刚灌了自己两口茶,就听到冷漫休开口。
他蹩了蹩眉,将茶盏拿开了些,但是并没有放下。
“少詹事?那个老婆婆不是少詹事的母亲吗?”
冷漫休点头:“是,这个我已经查到了。”
“说是少詹事买凶杀人,你是查到了什么证据吗?”路远兮瘪眉问道。
弑母之罪,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按照苍季的律例,这可是要受腰斩之刑的。
“说是他买凶杀人,只是查到了些眉目。不过已经查到的是,他将年迈重病的老母亲丢在乡下,任其自生自灭,这是犯了大不孝之罪。与同父异母的妹妹私通,犯内乱之罪。单是这两条,他的乌纱帽便保不住。”
若是说这两条罪加一起还不致死的话,那最轻的后果,也是远赴边疆。
可少詹事若是弑母之罪坐实,那不说他的乌纱帽,就连他这条命都保不住。
路远兮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人,竟能任由重病且年迈的老母亲自生自灭,这种人究竟是如何进入朝堂的?
似乎是看出了路远兮的想法,冷漫休说道:“曾经殿试的时候,少詹事对陛下说的是,他父母双亡,卖了全部家当孤身前往京城,考取功名。”
“那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又犯了欺君之罪。”
冷漫休微微颔首。
“呵,这种人也能入朝为官,倒也真是奇了,怪不得朝中的蛀虫这么多。”
“虽是这样说,考取功名以及殿试面圣,看的只是他们的才能,更何况殿试时辰如此之短,也注意不到他们的人品。”叔晨焕说道。
冷漫休点了下头,算是同意叔晨焕的说法。
路远兮转头,看向冷漫休:“那你将此事告知陛下了吗?”
冷漫休点头:“陛下询问,我便将查到的都告诉了他,至于老妇人的死因,尚且还在调查当中。”
“陛下就什么都没说?”
“陛下有想惩治少詹事,但是被我拦下了。”冷漫休道:“虽然这三条罪名,已经够他掉脑袋,但这最后一条已然有了眉目,也不再差这几日。”
路远兮点点头,觉得冷漫休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他重新将茶盏放在唇边,咕咚咚的接着喝。
“对了,明日便是诗会,届时,陛下也会参加,我觉得,今年的诗会应该与往年有所不同。”冷漫休道。
“今年陛下也才加?”
单朗袁一怔。
“陛下不是向来不参加诗会的吗?”
“嗯。”
冷漫休淡淡的嗯了一声。
路远兮也有些疑惑,他问道:“对啊,今年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