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千纫雪头也不回的回去了宫殿,至于云裳是否真的会死在阵法里面,她丝毫不会怀疑。
如若元牧川的阵法还不能对付一头九级妖兽的话,那么也对不起元牧川那么高的阵法造诣和早就能飞升去灵界的实力了。
不过,千纫雪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
“喏,这是那妖兽的妖丹。”
黎彻将一枚血红的妖丹递给千纫雪,很显然,这枚妖丹的主人就是云裳了。
在元牧川的阵法中,云裳直接变成了一滩血水,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这一枚妖丹,黎彻去的时候看见的,反正就是这些。
“爹爹,这枚妖丹你服用吧。”说着,千纫雪又拿出了一瓶丹药给黎彻。
“这里面是有助于从化神后期突破到渡劫期的丹药,虽然不能保证一举成功,但却是能够提升几率。如今牧川日日都承受着天地法则的压制,长此以往,对牧川来说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所以,我打算用丹药突破境界,争取早一点达到修为。这一次,我想和爹爹你一起飞升。”
毫不掩饰的自己的意思,千纫雪想着灵界那个地方,必定是鱼龙混杂,高手如云。
如此,与其她先行飞升,后面再担心黎彻飞升的情况,还不如一早就一起飞升,做什么事情都在一起,这样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解决的。
至于元牧川……
这两天元牧川已经将他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了她,她详细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倒是和自己所预想的相差无几。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待得飞升之后,她想让元牧川先自行回他的家族,而她自己和黎彻,则是去寻找她的母亲。
想到这里,千纫雪的神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见得千纫雪的神情,黎彻心下一疼,伸手揉了揉千纫雪的头。
“好,爹爹一定不拖你的后腿,会和你一起飞升的。但那时,咱们父女俩,就可以在灵界过自己的生活,闯出一番新的天地了!”
将千纫雪给的丹药放进怀里,黎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自信的模样看得千纫雪想笑。
许是因为抱有和千纫雪一起飞升的念想,黎彻随即便找了一个地方,做好一切防护措施之后,就开始了暗无天日的闭关。
对此,千纫雪并未说什么,因为她也要闭关了。
次日中年油腻男将花诺的尸体送来给千纫雪看了看,随后他便自己处理了。千纫雪交代了一番事宜下去,说是元牧川要闭关,就算是有天大的要事,也不得来打扰。
在中年油腻男复杂的目光当中,千纫雪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开始了自己的闭关道路。
此次,不飞升便不出关!
而元牧川就只能整日里守着千纫雪无聊,他若是继续修炼的话,怕是这天地法则就当真容不下他了。
为了和千纫雪一道飞升,他便只能安静的待在千纫雪的身边,看着千纫雪修炼。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没有了云裳领头,那些妖兽们自然就没再做出攻城这样的事情来,只是待在各种深山老林里面,修士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主动来招惹修士。
而中年油腻男本打算近日就去外界寻一寻自己的炼丹之道,可因为元牧川等人的闭关,他便只能留下,待得丹境有强者护佑了之后,再行出去了。
慢慢的,千纫雪逐渐被众人淡忘,如果不是那座神圣的白色宫殿还存在的话,人们遗忘的速度还能再快一些。
不过,她的一些事情或多或少的却还在流传着,至于传成什么样了,就不是千纫雪要关心的了。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转眼便是两百年过去,白色宫殿上空忽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黄色光芒,带着无法忽视的神圣感。
这一瞬间,丹境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一个方向,带着复杂的目光。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但更多的却是激动和无法言喻的喜悦!
多少年了?
丹境多少年没有出现过飞升的前辈了?
这是丹境的骄傲啊!
一时间,众人心中激动万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金光的方向,没过一会儿便是瞧见那金光当中有淡淡的紫色光芒,随后三道人影便是出现在紫色光芒当中,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一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众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那紫气东来的场景,足以让他们回味良久了。
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心中不晓得是被这场景刺激到了要下定决心抓紧修炼,还是被打击得对自己没有了信心。
“你感受到了吗?”药王谷内,药宗麟看着已经归来的药音儿,微微皱着眉头,神情很是痛苦的样子。
“什么?”药音儿眨巴着大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药宗麟。
此时的药音儿已经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了,她明白自己当初口口声声叫着的师娘,其实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后来药音儿也习惯了,和其他人一样,逐渐淡忘了千纫雪的存在。不过,药宗麟却是怎么都忘不了的。
他的小徒儿啊,终于得偿所愿,站在了北冥大陆的巅峰,去新世界闯荡天地去了!
揉了揉药音儿的头,药宗麟笑得一脸的释然:“没什么。”
闻言,药音儿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解,但到底是没有继续说什么。
另一边,双眼猩红的旭靖忽然捂住心脏蹲了下去,而他的跟前是一头鲜血直流的七级妖兽。从七级妖兽的死相来看,旭靖的手段无比的狠辣。
手中拿着七级妖丹,旭靖的神色却是极为的诡异。
眼中的猩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法忽视的痛楚。
手捂着的地方,有点痛。
“等我,一定要等我。”喃喃了一句话,旭靖的眼眸当中被坚定所覆盖,所有的痛苦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执着于某件事情的坚定。
不管千纫雪去哪里,他都要跟着!
尽管,这个过程,比他想象的要漫长得多。
许多与千纫雪有着深切联系的人,似乎都察觉到了什么,心头一阵异动,却也是衷心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