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说完,便将先图指着王茂生的朱砂剑收了起来,先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走吧,刚才跟你开个玩笑,既然你不是妖精,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多谢好汉饶命之恩,多谢好汉饶命之恩!”王茂生激动的叩谢着,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也不知是感恩还是喜极而泣。
看到王茂生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武士越责怪道:“大男人哭什么哭,既然让你离去,你便离去,休要再耽误时辰,一会儿我们还要攒着精力除妖呢!”
听到武士越这么说,王茂生又是一番磕头道谢,那表情夸张到无法用天朝语言来形容,只是让人擦汗、狂擦汗。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拜谢了,赶紧走吧,一会儿妖精来了,想走可就走不了了。”先图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王茂生休要多言,赶紧离去才是正途。
“好汉,小的就此告别,祝愿好汉除妖成功,还张府一个安宁的家园。”王茂生说完,便告别离去。
看到雪越下越大,先图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便对着走远的王茂生喊道:“这位兄长,暂且留步,我有话要说。”
听到身后有人呼喊,王茂生转身问道:“好汉何事,尽管说来。”
“过来,过来,你不觉得离我太远听不很清吗?”先图挥手示意他过来,王茂生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快步向先图这边走了过来。
“好汉,不知有何事要吩咐?”王茂生作揖问道。
这时,先图已改刚才那副不屑的面孔。转而露出笑容道:“这位大哥,你莫要再称呼我为好汉了,其实我和这位武兄都是有官职在身的,听你喊我们好汉,倒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不如这样,看你也年长我们几岁。不如我们都唤你王大哥,你呢就喊我们兄弟。我姓薛,喊我薛兄弟就行,这位仁兄姓武,你可以喊他武兄弟。我们都称呼你为王大哥可好?”
听到先图这么说,王茂生紧张的心情总算彻底放了下来,刚才先图喊他过来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打鼓,怕的是被先图再次用剑指到脖子上,刚才被剑尖刺的还有些疼痛,这个小伤口用手都可以触及到,如今他可是再也不想尝那滋味了,可现在好了。听闻先图并无恶意,而且还是有官职在身,想着他也不会过分胡来。再说薛姐的那番安慰,让王茂生也觉得放心了不少。
想到这里,王茂生微笑着回道:“敢问两位好汉身居几品,可大过我们的县老爷?”
先图笑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武士越则笑着回道:“你这汉子。刚才还真把我们当了贼匪,如今你这问题更是古怪。你们县老爷身居几品?只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我和先图则是官拜一品,你说哪个更大些?”
听到武士越这么说,王茂生吓的‘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将头狠狠的低到雪地上,连番磕头叩拜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出言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怪罪小的。”
先图看到王茂生如此模样,便笑着上前扶起,有礼貌的说道:“王大哥快快起来,之所以告诉你,我们的身份,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小弟有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哥哥。”
“不敢大人,小的可不敢被大人这么称呼,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定当为大人效尽犬马之劳。”王茂生站起身,仍有些害怕的低着头说道。
“王大哥,你这样,让小弟可如何托付你事情呢?”先图满面愁容的说道。
听到先图这么说,王茂生一时没了主意,只是小声吱唔道:“这,大人,您究竟有何事,竟然用得着小的?”
“哎,一言难尽,这话说起来便长了,我且长话短说,小弟有位兄长,家中遭了变故,刚刚在门外偶然相逢,却没留住他,如今他饥寒交迫,小弟担心他在路上凶多吉少,你且拿着灯笼,循着脚印跟随他,想必他并未走远,若是没有意外发生,大哥只可不必理会,待天明回家便是,若是路上出了意外,还请大哥帮兄弟照顾一下他,这样兄弟也好安心除妖,要不然,心难定,意难觉,妖恐难除啊!”
先图一番苦水道了出来,武士越很是配合的寻了把灯笼送了过来,先图将手中的灯笼和银两一并交给了王茂生,再次嘱托道:“王大哥,我那堂哥性子比较倔强,人又很是迂腐,你若遇到他,千万不要告知他,是小弟安排你去的,他若要问起,你只说恰巧路过此地,就连你来张府这件事,最好也不要说出口,你可晓得?”
王茂生听到后连连点头,应允道:“晓得,晓得,大人吩咐,小的定会照办的,还请大人放心,专心除妖便是,不过这些银两小的是不会拿去的,还请大人收回。”
“王大哥,你就收下这些银两吧,本来是给我那堂哥的,他迂腐,执意不肯收下,如今你也迂腐吗?这可让我如何放心的下!”先图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大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再不收下,那岂不让大人嘲笑迂腐,且这样,银两暂且放在我这里,若是寻得到大人那位堂兄,我就留他住在家中,多少帮衬我点儿忙,吃穿也就不愁了,若是寻不到,改日定将银两送回张府交给大人。”王茂生学着先图说话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说道。
王茂生的一番话,让先图很是感激,只见先图握着王茂生的手,激动的说道:“王大哥,有你这番话,兄弟便放心了,他日你到长安,小弟定要在爵爷府为大哥好好设宴,以谢今日帮忙之情。”
“爵爷府?大人,您是爵爷啊?”王茂生吃惊的问道。
先图听到后,微笑着点点头,再看一旁的武士越和薛姐,两人则是一副满面笑容的样子,微笑着站在那看着王茂生,这让王茂生又是一阵惊吓,浑身打着颤的告别离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我这是修的什么福,一天竟然见了两位大官,其中和我称兄道弟的居然还是为爵爷,这要传到县太爷的耳朵里,我家的豆腐他岂不是全要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