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黑了。”
裴衍微微一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没有！”裴衍涨红了脸，语无伦次地辩解，“我的心才没有变黑，我根本就没有召唤你，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裴衍多了几分底气，挺直了身板：“你欺骗不了我！”
那人轻轻地笑：“我没有欺骗你，是你在欺骗你自己。”
裴衍：“……”
这口才，简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那人忽地逼近裴衍，手掌不知何时早已扣住裴衍的腰，把后退逃跑的裴衍紧紧地扣到自己怀里。
裴衍挣扎：“你松开我，我……”
食指轻轻地抵住裴衍的唇，那人凉凉地威胁：“再反抗，我就亲你。”
“……”裴衍弱弱地纠正，“你那不是亲，是咬。”
那人诧异地挑眉，几秒后严肃地道：“是咬么，看来我需要多练习一下，我们这就来练习……”
“不要！”裴衍羞愤地别过脸去。
那人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问：“为何不要？”
裴衍攥紧拳头，鼓起勇气道：“我只跟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亲吻，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不要跟你亲吻。”
那人拧起眉，似突然想起什么瞬间冷下脸，收回抱着裴衍腰的手。
那人冷声命令：“继续喜欢光明神。”
裴衍僵硬地回过头，死死地钉住黑暗中把他往别的男人那儿推的老攻。
“努力打动光明神，让他也喜欢上你。”那人声线冷漠。
死寂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那人狠狠皱眉，声音更冷了，仿佛淬了冰：“回答我。”
裴衍——
有点生气。
裴衍精准地捞过被团成团躺在床里侧的睡袍，不紧不慢地穿到身上，遮住纤细的身体。
轻勾唇角，笑意清浅：“你让我喜欢光明神？”
那人哽了一哽，忽略心中生起的古怪感觉，冷声问：“有什么问题？”
裴衍唇角的笑意大了些，他一边摇头一边笑道：“没什么问题，我会听从你的命令，使出浑身解数勾音光明神，让光明神为我倾心。”
那人心中的古怪感更重了。
裴衍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朝床沿边欠揍的老攻凉凉地道：“我要睡了。”
那人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鬼使神差地问：“你想要什么？”
顿了一顿，平静地补充道：“你为我做事，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裴衍转过身去背对欠修理的老攻，咬紧了牙根使自己显得若无其事。
他道：“我的愿望很简单，我要睡了，请你离开。”
落在后脑勺的视线骤然灼热。
裴衍一点都不慌地把头埋进被子。
没一会儿，穿透被子刺入脊背的视线消失。
裴衍钻出被子。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亮房间。
欠扁的老攻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裴衍扫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雪锋，轻笑了一声道：“我生气了。”
雪锋飘回裴衍枕边。
裴衍脸埋进枕头，闷着声音道：“明明知道他没有记忆，可……他把我推向光明神，让我喜欢光明神，我……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