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巴掌凶残地怼向卫斯年凑近的脸,裴衍冷笑道:“亲一下就不疼,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
“衍衍,”卫斯年惨兮兮地瘪了下嘴,无底线地卖惨,“疼。”
裴衍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开车门:“我回去了……”
背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裴衍急忙回头,正对上卫斯年水蒙蒙的眸。
某人拽着裴衍的袖口,又奶又软地晃啊晃。
“扯到伤口了。”
裴衍:……
裴衍认命地叹一口气,拉过安全带系好。
跌入椅背闭上眼睛:“走吧。”
卫斯年喜上眉梢,乐得想上天:“好。”
一小时后。
车子停稳。
裴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地搜寻着什么,在看到倾过身体浅浅地吻了下自己额头的卫斯年时,裴衍眼睛里浮出了醉人的笑意,抬手搂住了卫斯年的脖子。
软绵绵地唤:“老攻。”
“老攻在,”卫斯年克制地咬下了裴衍的唇角,帮裴衍解开安全带,右手揉了下裴衍的黑发:“我们下车回家。”
家。
裴衍喜欢这个字。
裴衍打开车门站到地上,伸出双手想扑到卫斯年的怀里,却想起老攻肚子上还有伤,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挽住卫斯年的胳膊。
可还是很气。
深夜,孤男寡男,还是互相喜欢的孤男寡男,自然要干柴烈火,奋战到天亮。
然而——
裴衍胳膊有伤,卫斯年肚子有伤,全都是伤员。
除非做好干柴烈火完直接进医院的觉悟,不然俩人只能盖棉被纯睡觉。
有什么比肉就在嘴边,可却吃不到还痛苦的吗?
没有。
裴衍悲伤地表示不会再爱了。
半小时后。
裴衍套着卫斯年的睡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耳边响着卫斯年或缓或疾的呼吸声,表明卫斯年远没有看上去平静。
“我后悔了。”卫斯年突然开口道。
裴衍好奇;“后悔什么?”
卫斯年默了几秒,悔恨地道:“不该捅肚子。”
裴衍噗地笑出了声。
裴衍是个有原则的人,一般情况上不会嘲笑别人,除非真的很好笑。
显然,眼下就很好笑。
卫斯年幽幽控诉:“你嘲笑我。”
裴衍一秒收起笑容,当然,如果能忽视裴衍一抖一抖的肩膀。
“我没嘲笑你,”被子下与卫斯年交缠的手软软地动了两下,裴衍面上带了几分惆怅,发自肺腑地道,“我也很难过,你要是没捅肚子,咱们就能双人运动了。”
嘴巴探近卫斯年的脖子,甜软软地啾一下卫斯年的喉结:“你知道的,我从见你第一面,就想跟你做那事了。”
卫斯年没吭声。
脸上的表情很正经,可被子下的大手却带着裴衍的小手……
翌日清晨。
裴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身侧的被窝是热的,然而卫斯年却不在。
来电人老头。
应该是发现他消失不见了。
“老爸,早上好。”
“你死哪儿了?!”愤怒的咆哮猝然炸响,裴衍把手机拿开,直到咆哮停止才重新把手机拿到耳边,却不想遭到叶沉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