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灵一回宫,不仅朱朱和永琛入宫请安,睿郡王府内那拉景娴和两个庶福晋也要带着两个皇孙进宫请安,宝郡王府富察氏倒是自己过来的。
耿精灵很喜欢小孩子,特别是现在感脚自己年纪大了,受大清风气的影响,有了孙辈了,这慈爱的表情便自然流露了。
活了万年,耿精灵从不觉得自己老了,可在清朝,在人界,她四十几岁了,孙子也有了,算是一个年轻的祖母。可当了祖母,看着年幼的孙辈,能不服老吗。
现在胤禛就三个成年的儿子,富察氏每次进宫请安,都没有带着永璜和嫡女、庶女,耿精灵倒也没有所谓,毕竟这宝郡王府阿哥、格格身体不好,也是众所周知的。
只是侧福晋高氏身体一直抱恙,耿精灵就奇怪了,这高氏一直没有怎么进宫向她请安,显然也知道钮钴録氏和弘历对她不感冒,倒是个聪明的,也不怪得弘历的宠。不过耿精灵对于装柔弱,骗男人同情的女人不感冒,病了还能侍寝,这身体哪病了。
自当了皇贵妃,高氏便一直抱病,耿精灵本来不愿意跟着一个小角色计较,可对于高氏的作派非常不喜。既然病了,不能来请安,耿精灵便朝着富察氏发话了。
“高氏既然病了,怎么还侍寝呢,这要是把病过给弘历,损了龙子的身体,谁担的起。”
对于耿精灵的发难,富察氏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在她的心里,皇贵妃一直个慈爱的额娘,很多的时候看到皇贵妃对佟朱朱、对以前的纳喇诗意,对现在的那拉景娴好,富察氏心中都嫉妒着,甚至隐隐的后悔。
可是既然选择了,富察氏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不过见了皇贵妃发难的对像不是自己,而是后院中自己最讨厌的高氏,富察氏心中还是有那么点窃喜的。只是身为宝郡王府后院的管理者,富察氏还是要维护一番高氏,免的自己也被一顶管教不严的帽子扣下来,而她最不愿的便是弘历的责怪和埋怨。
“皇额娘息怒,高妹妹的身体时好时坏,是流产时伤了身子了,王爷怜惜着高妹妹,请了几个太医过府看了都没有治好,不能来给皇额娘请安,高妹妹心中也很是难过。”富察氏是个聪明的,直接忽略掉了侍寝和过病两个字眼,想到自己要帮敌人说话,心中也是很恼的。
“这是看的哪个太医?”耿精灵自然瞧见了富察氏眼底的不甘,不得不承认,富察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惜还是太嫩了。
富察氏一顿,还是乖乖地把弘历请的那几个太医给说了出来,她知道就是她不说,皇贵妃这里也能查的到。
“高嬷嬷,一会你去请方医女随着宝福晋到郡王府给高氏瞧瞧,怎么也是弘历的侧福晋,身体不好,日后怎么能侍寝,如何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对于这个历史上弘历的宠妃,耿精灵还是有些好奇的,可惜高氏不捧她的场。高氏身体不好,耿精灵也是知道的,只是这身体不好,还能侍寝,也不是病入膏亡了,连请安都不能来。
富察氏身为嫡福晋,肯定不能不来,宝郡王怎么也要有个代表,只是高氏是一次都没有见到,耿精灵自然忽视不了。
富察氏整个人心喜了,她可不认为高氏什么病,病了还侍寝,却不能给她这正室请安,她早就有意见了,只是碍着弘历罢了。不过这高氏也真大胆,不把她这正室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平时她大度,又碍着弘历拿高氏没法,只能憋气。而以往进宫给熹妃请安,高氏是最积极,但这大节日的,给皇贵妃的请安日,她也敢躲过去,真是欠治。
高氏是弘历请封的侧福晋,那拉氏在世的时候对高氏是很不待见的,所以在高氏升了侧福晋,也没有让高氏进宫。
不过钮钴録氏是弘历的生母,与那拉氏和耿精灵不同,高氏想得到弘历的宠,自然得讨好钮钴録氏了。只是钮钴録氏对高氏病殃殃的身体也不感冒,特别是高氏还是弘历的宠妾,钮钴録氏更不喜欢,要不是不想和弘历因为个女人母子失和,也想高氏给富察氏添睹,钮钴録氏早打压了。
很快耿精灵派医女前往宝郡王为侧福晋高氏诊病的消息一传出来,后宫纷纷侧目,就是病中又才解禁没有多久的钮钴録氏也都重视起来。
这高氏是作死,居然让耿氏注意到弘历府上,钮钴録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一直让弘历隐忍,可不希望功亏一篑了。
这在办差的弘历一听到消息,立马也赶回了宝郡王府,高氏原本没病,可也不能被方医女检查出来了。所以这一次高氏没病,弘历也让她彻底病了,原本身体就弱的高氏以后连侍寝都做不到了。
方医女最后是摇头地离开了宝郡王府,称自己能力尚浅无法医治高侧福晋的病,这就表明着高氏病的不轻了。
病的不轻,以后自然也不用侍寝了,这最后的结果不用耿精灵说什么,富察氏这个当家主母,便直接找上了弘历,弘历最后只能沉默,为了大局,他只能舍弃了高氏。
比起富察氏心中的爽歪歪,弘历心中睹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在书房里发泄了一通才去了高氏的院子里。
“媚儿,让你受苦了,今日这般实则是冲着爷来的,你受累了。你对爷的好,爷一直记着,爷也离不开你,爷终有一日会为你报仇的。”弘历咬着牙,眼里恨意无限。
高氏垂着泪,这下不用装,她是真的弱了,有气无力道:“是妾福薄,只是恨自己身为女子,不能为爷做的什么,反而给爷添麻烦了。若是能帮助爷,成就爷的大愿,就是死,妾心甘愿。”
“媚儿,爷这辈子有你足矣,你陪在爷身边这么多年,是知道爷心中的大愿的,若是爷站在顶峰,你便是爷心中的皇贵妃。”弘历软拥着高氏,语气怜惜,轻哄又带着承诺道。
“呜呜,爷,妾真的很感动,妾很幸福。妾的愿望很小,能跟爷在一起白头偕老,是妾一辈子的梦,。”在弘历的怀里,高氏哭的不能自己,眼泪似不要钱一样的流着。
美人怎么哭都好看,弘历更是爱这样的女人,自然又是一番的软语。
“好好好,媚儿一定会同爷白头偕老的。”
“可是妾以后再也不能侍候爷了,爷以后再也碰不了妾了,这府中妹妹众多,妾……”高氏说到这里,便一阵的难过,不是装的,是真难过,这后院里,不能侍寝的女人,离失宠也不远了。
“不会的,爷恋着你的身子,怎么舍的媚儿。爷会治好你的,这宫里庸医太多了,爷一定会在民间找到大夫治好你的身体。”这一刻弘历真恨,恨自已以前没有好好跟他的师傅华太医好好学医,不然他就能治好高氏的身体了。
他的母妃是跟着师傅学过一些本领,可却不是治病,而是害人。若是他以前身体好一些,也不用一直修练倒没有跟着师傅学医学药了,想到这里,弘历又怨着钮钴録氏专想害人的,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弘历又是对高氏哄了一番才离开,他要进宫,一是向耿精灵赔罪,二是进宫找钮钴録氏,看看有没有药能救高氏。
看着弘历远去的背影,高氏收下了满脸的楚楚可怜,换上了浓浓的恨意。有多爱弘历,高氏便有多怨弘历,也有多恨富察氏,更恨耿精灵的强势。
她是弘历的丫环,陪在弘历身边多年,又是弘历初识情欲的女人。只不过为了一直能陪在弘历的身边,高氏并不愿意作侍妾,只愿意在弘历的身边当个没名没分的丫环。她自然不是不要名分,只是为了收弘历的心,而她做到了,弘历对她最宠,就是福晋富察氏都比不上她在弘历心中的位置。
可是身体不好,还有孩子是高氏心中的一道硬伤,一直陪着弘历,高氏自然知道弘历心中的抱负,知道弘历最大的原望,也知道弘历的追求,更知道谁是弘历的障碍。她一直迎合着弘历的心,自懿贵妃上位成为皇贵妃,高氏便一直借病没有去请安,大节日也不例外。
有一次,高氏装病没有去请安,被弘历发现了,弘历并没有批评她,反正更宠她,觉得她更得他的心意。自那一次之后,高氏更大胆了,觉得这样做能让弘历更爱她。
现在高氏自食其果了,现在这副身体,不说侍寝了,就是能活个几年,高氏自已都没把握了。
可是今日害她的人,却是她最爱的男人,是她爱的男人致她彻底成了个废人。尽管弘历承诺,高氏也愿意盲目的去相信,可终究还是心伤了。
这边弘历进宫后,耿精灵自然没有多说什么,象征性地安慰了弘历几句。不过弘历到了延禧宫,钮钴録氏便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恼着弘历为了一个没用的女人差点坏了大局,所以弘历走的时候,钮钴録氏又把宫里的一个丫环让弘历带回府。
于是弘历进宫了一趟,收获了一名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