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纷纷庆贺,终于送走了瘟神,隐藏在地府深处,坐在莲花上的地藏王菩萨长叹一声,无法忘记孔宣离去时,牵着孔凌的手,更无法忘记孔宣冰冷平淡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警告,地藏王菩萨凌空弹弹手指,银光条条,四散而去。
接到他传信的人,叹气是唯一动作,博弈三界的大神通者,明白若是不想让孔宣插手,那就必须绕过孔凌,不,应该说对那个让人哭笑不得,头疼万分的孔凌装作看不见,随她胡闹去。
三十三重天外,祥和宁静的霞光中,传来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孔宣好样的,孔凌那丫头也不错,”
“三师弟,仅凭孔宣一人,恐怕···”
中间蒲团上的老者,平静无波的说道:“二师弟,你小看了孔宣,他离证圣只差一步。”
“孔宣原先舍弃不下妖族,过多牵绊,修为才停止不前进,无法领略天地变化,可是现在他修为是够了,道心功德也够,是舍不得那丫头吧,更可况逍遥三界,总比闷在三十三重天之外强。”
对于老三的话,他那两位师兄不发表意见,虽说圣人之下,万物皆是蝼蚁,可是圣人却不能再插手三界六道的事情,这也是当初鸿钧祖师定下的规矩。
“大师兄,开天辟地以来只成圣六位,最后一位是孔宣?”
中间蒲团上的老者,合眼平静的说道:“二师弟,你别忘了,当初老师可是打下了七道真气。”
“难道红云陨落的真气被孔宣得了去?”
“孔宣都能得到混沌至宝东皇钟,得了红云的真气,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两位师弟恐怕忘了一句话,凤凰降落必有至宝,孔宣的母亲是守护神兽凤凰,苍天有好生之德,人族大兴,也不会让妖族彻底落寞下去的。”
“无量天尊。”三人同时稽首,重新修行暂且不谈,他们三人心中各有谋划算计,有着相同的利益,也互为制衡,所以说最高杆的就是化身为天道的鸿钧老祖,东方道法,西方教,以及化道为佛的小乘佛教,三足鼎立,很稳定。
在返回花果山途中,孔凌还在不甘心的念叨流氓兔没有学到谛听的本事,流氓兔心中很佩服她,对孔凌能说能磨叽的本事有了解了更深的一层。
孔凌一下子停住脚步,眼泪汪汪的,遗憾的敲着脑袋:“笨死了,怎么把这事忘了呢。”
转身就要去再回地府,孔宣拉住她胳膊,问道:“你忘了什么?”
“落宝金钱,大叔,我把落宝金钱给忘了。”孔凌泪珠盈盈,突然蹲下了身子,丹田里的定海珠疯狂的转动,让她不是很舒服,“疼,肚子疼。”
定海珠是先天至宝,虽然没有通灵,但还是有记性的,落宝金钱是定海珠的天敌,孔凌提起落宝金钱,定海珠的反应才会特别大。
孔宣想要出手相助,但手臂停在空中,这是孔凌的瓶颈,只能靠她自己,若是她掌握不了定海珠,那对她来说,定海珠就是负担。
“疼,好疼,好疼。”孔凌勉强盘膝坐在地上,孔宣沉声的说着道法的奥义,他的声音虽然帮不了孔凌太多,但足够保护她不会因为疼痛误入歧途。
孔凌调集孔宣以前给的五彩真气,以及一些自己努力修炼出来的淡黄色真气,让它们包裹住丹田处,不停旋转的两颗定海珠,慢慢的心沉静下来,周围的一切,身体的疼痛再也影响不到她,孔凌的脑袋里出现了定海珠的第二层奥义,金色的字迹很清晰,孔凌费力的想着,默念着,配合着定海珠的转动,那些生涩的奥义,明朗了许多。
流氓兔怔怔的看着孔凌头顶散发着淡黄色光芒,。暗自摇头,老天还真是厚爱她,一句落宝金钱,虽然修为不会有多大的提升,毕竟孔凌比较懒散,但是却可以解开定海珠的一层限制,攻击力会加强许多的,更何况还有孔宣守着,不会出现走火入魔的事情。
遗忘,定海珠的第二层奥义的关键就是遗忘,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孔凌在现代时的往事再次被翻了出来,身为孤儿的痛苦艰辛,从小被歧视等等,这些画面慢慢的被定海珠的光芒所覆盖,碾成碎片。
就在孔凌有了突破的时候,天外飞来几多幽魂,孔眯了一下眼睛,一抬手幽魂尚未来施展诱惑的手段,便灰飞烟灭。
孔凌头顶形成淡金色的花瓣,虽然很脆弱不稳定,但是足以让流氓兔睁大眼睛,流着口水,不敢相信的嘟囔:“我看错了?还是我产生了幻觉?孔凌,她尚未突破天仙之境,怎会有顶上三花呢?太奇怪了,花瓣,花瓣···”
流氓兔坐在地上拍着脑袋,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只能向上天一抬爪子,老天爷,你太厚爱那丫头了,孔宣孔准圣护法,身怀先天灵宝定海珠,现在还形成顶上三花,这得多大福缘啊,流氓兔自认是心胸开阔的,孔凌修为进步它也很开心,若是换了别人,还不得嫉妒死?
过了几日孔凌才睁开眼睛,在她认为只是一瞬而已,抬头看着孔宣,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叔定海珠欺负我。”
流氓兔和孔宣守了她几日就等来来了这句话,流氓兔无力的趴在地上,不能用常理推断孔凌。
孔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其实也没有灰尘的,只是做出了那个动作而已,虽说突破定海珠的奥义,本事会好一些,可真的很疼,到现在孔凌对那种疼痛还记忆犹新。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孔凌说道:“大叔,你说谛听知道落宝金钱在哪吗?”
孔宣愣住了,看了孔凌半晌,问道:“你要落宝金钱做什么?”
“当然是落法宝了,这你的不知道?”孔凌恢复了活力,一下子跳到孔宣身边,贪财的笑道:“你说连法宝都能落下来,跟别提金银珠宝了,那不是想要多少都成吗?”
“孔凌。”流氓兔喊了一声,它已经努力淡定了,可还是没有维持住,孔凌回头向流氓兔撇撇嘴,再回头时,脸上明媚的笑意已经淡去,哀婉忧伤,变脸那叫一个迅速,怯生生的抓住孔宣的衣袖,“大叔,落宝金钱是定海珠的天敌,我怕···我害怕,咱们再去一趟地府好不好?问问谛听落宝金钱到底在哪?我心中也好有个数,遇见它的主人,就躲开好了。”
“不用。”孔宣抓着孔凌回花果山,“三界六道之中,你不需要躲任何人,至于落宝金钱,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