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行老板狠宰了一通后,苏子曾走出了咖啡厅,原本还是晴天碧空的天气,开始下起了淅沥的雨来,冬日的雨,冷不丁滴到了呢子大衣上。
在等司机的途中,苏子曾缩了缩脖子,将衣服裹得更紧了些。刚才咖啡厅里的一幕,还在脑中回放着。短短的一小时里,仿佛经历了生死拉力赛般,绷紧了的神经,在这一刻,才松弛了下来,全身是一种用脑过度之后,脱力的虚弱感。
身体在刚才的谈判中被耗空了,脚下的步伐却无比轻快,苏子曾踩着雨水,呵着冷气,平生第一次,产生了种成就感,连身体被打湿的不舒服感都消失了。
在得了商殷一个允诺后,苏子曾就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黑心老板这块硬骨头,她是一定要啃下的。商倾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重生前,曾有谣传说商倾在边京城里建了一所豪宅,专门招待国内乃至国际上的政要。在了声色犬马中,那些要人们总是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留下一些不该留下的照片。
苏子曾也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下,说是有个朋友犯了事,商倾连事情都还没听清楚,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想来他在这时候,就已经开始收集一些政要和官员的把柄了。
狂喜之后,苏子曾跟着冷静了下来。商倾这人,来得神秘,死得也很神秘,他就好比一把暗匕,剑锋偏了几分,就会刺入自己的咽喉,还是要留神些的好。
前方,停下了一辆车,溅起了好些水花。苏子曾咒了一声,弯下腰来,擦起了脏水来。眼前晃过了一双羔羊皮靴,一阵芳香的气味和着一个粗嘎笑着的肥胖身子,走了过去。
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苏子曾正回忆着,车已经到了。
“大小姐,请上车,您还要去哪里?”新来的司机看了看苏子曾身后的咖啡厅,常秘书今早还问了下,要查清楚今天小姐的行程。
“走吧,哪来那么多话,”苏子曾瞄着眼前这名点头哈腰的秘书,整一常玫的狗腿子,看来她还得再弄辆车。
司机恭敬地关上了车门,苏子曾别过了脸去,眼光再度落在了咖啡厅里,有看到了先前的那个溅了她一身水的中年人。谢顶还镶了颗金牙,这么个粗俗的男人,带得女伴还能怎么样,还敢坐在了窗户旁,真是丢人现眼。
男子对面的女人刚好被窗帘挡住了,看得不是很清楚。
苏子曾的眼收了回来,车启动了,滑开了些距离,“等一下。”苏子曾突然叫停了司机,眼睛直直地盯着窗户那侧。
那个先前还瞧不清楚的女人站起了身来,毫不嫌弃地抚摸着对面的那个倒胃口的男人。
“邓珈尼!”苏子曾不信地在揉了揉眼,今天还真是双重收获,这不正抓住了个正着,那个在杭一邵面前矜持有礼,生了副圣女脸的邓珈尼,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另外一名男人勾勾搭搭。
“我还有事,你先自个儿回去吧,”苏子曾从车上取了把伞,再度站进了雨里。
司机还想说些什么,被苏子曾一个白眼吓得又缩了回去。
她压低了伞,再度走进了咖啡厅,身上的湿气还没有散去。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邓珈尼才和那个男人搂搂抱抱着走了出去,那个男人比她还矮了一个头,手不停地在她的敏感位置摸着,邓珈尼也不制止,笑得花枝乱颤。
苏子曾又尾随了一阵子,一直看到了邓珈尼和那名男子走进了一家星级宾馆。
“您好,我想询问下,刚刚进来的那对客人在哪个房间?”苏子曾巴巴问着前台的接待员。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要保护客人的隐私。”也不知这名年轻的女士是不是来抓奸的,见惯了这种情形的接待员婉言谢勮了苏子曾的询问。
“我是邓小姐的朋友,早前喝茶时,她将钱包拉在我这里了,”苏子曾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了一款爱马仕的便携包。
接待员看清了那款价值不菲的钱包,面有难色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只怕您是认错人了,先前进去的小姐姓廖。而且那位先生交待了,现在不能打扰他们,您看...”。
“姓廖?你一定是弄错了,她姓邓,我不会认错的,”苏子曾据理力争着。
“我们是不会弄错的,廖小姐是我们的常客,”接待员低头再看了一下登记名录,礼貌地回道。显然,她们眼前的苏子曾不是省油的灯,苏子曾趁着她低头查看的功夫,凑了上去,瞄到了个陌生的名字。
“小姐,您不能这样,”接待员被这位衣着考究,但不按理出牌的怪异小姐吓着了,连忙拉回了名录。
“廖晨晨?”一来一回的时间,才够苏子曾看清其中的一个名字,这样的星级宾馆里,是要求男女共同登记的。
怎么会不是邓珈尼,虽然她今天的打扮和平时的都不同。邓珈尼在学校里,一般都是淡妆,今天却稀罕地化了个浓妆,乍一眼看过去,还真让人人不出来了。
由于酒行的事,苏子曾险些就忘记了邓珈尼这档子事了。今天偶然碰见了,她才回想了起来,邓珈尼和杭一邵最火热的时候,不就是大一下学期,听说杭一邵都已经在校外租了套房子。算算时间,也快差不多了。
苏子曾一直不喜欢邓珈尼,她花钱打发女人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形成的。她还记得,在她爆出自己是杭一邵的未婚妻时,邓珈尼还哭了出来。
那个外人眼前清纯无比的系花,可是她花了一百万打发走的,为了这事,杭一邵还跟她闹了一架。
“这回可省心了,我还正愁着,没有一百万来打发邓珈尼呢,”苏子曾没打算再用家里的钱,那就该算计好身边的现钱。
周一是往常马术课的上课时间,苏子曾和言无徐选了烘焙课后,就没有再去上马术课了,只是今天有些特别,苏子曾是要去“凑凑热闹”的。
上一堂欠下的提拉米苏,有了一遍合格的示范后,再做起来时,已经是很得心应手了,连苏子曾负责的鸡蛋,也很难得的只破了一个。温麦雪看过之后,总算是同意让她们顺利通过了。
“比预期下课的要早,”言无徐收拾完后,在看着苏子曾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块有模有样的提拉米苏分着装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下理财课的那几张表格作业了,上周末我在家里帮手,作业都搁下了。”
“行,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去马术操场那边‘送份大礼’,”苏子曾看着那几个包装精美的袋子,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言无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说着:“你是要去送蛋糕么,也是,上次的提拉米苏惨不忍睹,还亏了佩罗老师吃了下去,也让他看看我们的新作品,只不过,你送过去就够了,我就不去了。”她还是有些忌讳的,凡是有费清出没的场合,她都不想出现。
“不行,好戏要越多人看越精彩,我和你说啊...”苏子曾将昨天撞见的事说了一遍。
“真的啊!”言无徐和邓珈尼算是打过些交道。邓珈尼总是一脸的清高,瞧不起她的出身,想不到她居然也是这种人。
马术操场上,学生们也才刚刚骑完马,杭一邵和费清找了个角落,偷偷抽起了烟来。
“我说,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合用的房子,我要租一间,”杭一邵心花怒放地说道。
“怎么,你小子到手了?”费清看了看在操场上骑马奔驰着的邓珈尼,阳光下,邓珈尼的脸颊通红,一身的骑装更加显得她娇俏无比。
“嗯,昨晚的事,我们俩都多喝了些,就躺一块去了,”杭一邵笑道,“我问了声,她也愿意的。”
“啧啧,你不会是想定下来了,别忘了苏家的一大一小,还没解决呢,”费清想着苏子曾知道了这事,怕是要气得够呛。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杭一邵想起了那天酒宴上的苏子曾,又想着她和商殷咬耳朵时的情景,闷声哼了句。
昨天,他就开始去杭氏的企业里上班了,还真是一堆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昨晚和邓珈尼出去散心时,就多喝了些。还是邓珈尼省心,懂得哄着他,昨晚,两人就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
“以后是说不准,不过你的大小老婆这会儿就要正面交锋了,你看看,是要保大弃小,还是...”,费清指了指操场那边,苏子曾和言无徐正迎面走来,她手中还拿了几块蛋糕。
看来也不用他在背后使绊子了,苏子曾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苏子曾的心情似乎很好,精致的包装袋闪出了炫目的光,,一脸的笑意。
另一边,邓珈尼则也勒停了马匹,警惕地看着正走往了杭一邵的苏子曾。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苏子曾会对她将来的飞上枝头造成很大的障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