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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关我的事就关我的事!”
  “……”真特么霸王!霸王得她一下找不到话来回,只气得喘气。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薛纬霖那个人不是你的良配!他的家庭不适合你!你自己不是不知道!你还执迷不悟要继续自取其辱吗?”他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腕,好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的细小骨头,哪里禁得起他这么握?疼得直皱眉。可她哪里执迷不悟了?她跟薛纬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在这发什么疯啊?
  她忍着痛呛他一句,“那也不要你管!”
  “我不想管你!”他也怒了,“只不过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个两面三刀的东西!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行啊,阮流筝!”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两面三刀了?”到现在她还一头雾水好吗?
  “你还装傻?你到底跟多少个男人说过,你送的巧克力是最甜的?你到底想多少人啊?急着回家又要去见谁啊?”他连珠炮似的凶她。
  她被凶得一愣一愣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阮流筝,我警告你,我说话算数,薛纬霖你最好不要再见!更别提收他的东西!吃他的巧克力!”
  “……”她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以为刚才她手里的巧克力是薛纬霖送的!她气得低头用力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你不仅仅更年期!你还老年痴呆!薛纬霖的巧克力我早给了宁想了!我根本没带出来!”
  他也怔住了,气焰顿时下去了,“那刚才那个……”低头看看手背被她咬过的地方,一圈牙印……
  “那是我闺蜜寄给我的!你赔给我!”
  他咳咳了一声,“不早说?”
  “……”所以还是怪她了?感觉到他胳膊松了,用力将他推开,“我为什么要对你说?”
  “好了,回家了,别闹。”他镇定自如地坐好,准备开车。
  “……”现在要她别闹?难道是她闹起来的!?她还在怒火中烧呢!“宁至谦!拜托你不要得罪了人还这么轻飘飘的啥事没有!”
  车起步了,他注视着前方,好似刚才那个发脾气的他不是他,“我得罪你了?那你说怎么办?”
  “道歉啊!”
  “对不起。”
  “……”感觉太简单了些,她的巧克力现在躺在垃圾桶里哭!“赔我巧克力啊!”
  他刚刚开了几步车,又停了下来,“要我赔?”
  那是当然!还用问吗?
  一番吵闹,暮色更重,车停在暗处,他熄了火,突然压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良久,他才放开她,昏暗的暮色里,眼睛灼灼生辉。
  “甜不甜?”他问。
  “……”问她甜不甜?甜不甜!这意思是啥?就算赔她巧克力了吗?她火大,“你滚!”
  淡淡温润在他某种弥漫开来,“不满意?那再来……”
  “你……”她气恼不已,“你敢!”
  他没有再吻她,而是将她抱进怀里,“现在是你把我弄得很被动!流筝,我是个男人啊!”
  “我看出来你是男人啊,难不成你以为我看错了?”她没好气地道。
  “……”他略略带了些笑意,“你到底是不是三十岁?”
  “……”什么意思?
  “三十岁的女人不懂男人的实质意义?”他握着她的肩膀,正对着她的脸。
  她于是想起了星沙给他按摩时他的反应,想起了那晚他留宿她家时他对她做的一切,脸色渐渐不自然。
  她将他推远了些,“所以,我都说了,你该有个女朋友了,免得内分泌不调乱发脾气不是?”
  他坐了回去,“是啊,所以你现在不要老是刺激我,以免我内分泌不调做出理智无法控制的事。”
  “……”什么叫理智无法控制的事?“所以呢?你又想历史重演?像那年一样?所以你是坑定我了是吗?”
  “我没有那么禽兽。”提起当年,他认真了些。
  她笑,“你没禽兽过啊?”记忆犹新的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没啥经验的缘故,痛得她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她安慰他,立誓她会好好待他。也罢,她也没做到她向他承诺的。
  他微微一怔,“所以,现在不想了,可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哎,我说,你不是特别赞成我找个好男人嫁了吗?”
  “……”他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嗯,本来是的。”
  “那后来呢?”
  他此刻已经很是冷静,想了想,“后来我不是发现你眼光不靠谱吗?觉得作为你的前任,还是得替你把好这一关。”
  “谢谢!前任,你真是比我爹还费心!请问你把关的结果是什么?”
  “唔……经过实际考察和理论思考,大概的结果是,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了。”他若有所思状。
  尽管她其实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他这句话给震到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下,决定还是跟他讨论另一个问题,“宁学长,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个学术问题吧?”
  “什么?”他略觉这个话题转得有些快。
  “我想知道,你这么多年你雄性激素分泌特别过于旺盛的时候你怎么做不自控的事?”
  “……”难得的,他答不出话来,半天说了句,“姑娘家,矜持点好。”
  她嘻嘻一笑,“还是真的完全没有旺盛的时候?”
  他看她一眼,叹道,“傻姑娘。”
  “……”又说她傻!
  见她不服气的样子,他再次一叹,“你可知道,这么跟男人说话是很危险的,莫非你想试试?”
  “……”她大意了,现在的宁学长早已不是从前的宁学长,那个一本正经,从来不讲荤段子的宁学长呢?谁把他丢在风里了?
  “你变了……”她一字一字地说。
  平静下来的他会显得特别的温润,不经意侧目看她一眼,目光也是柔润异常,“你也变了,变得牙尖嘴利又爱生气。”
  “……”她有吗?这么明显吗?她自己也知道,不是那个处处看他脸色,讨他欢心的超级粉丝流筝了,虽然仍然爱他,但生活里并不是非有他不可,大概正因为这样,她才敢无所顾忌吧。
  “不过这样也很好。”他开始开车。
  然而,驶向的却不是回家的路。
  “去哪?”她看着街边的灯火,警惕地问。
  “去吃饭,然后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问也没问她!“万一你把我卖了怎么办?”
  他拖长了声音,“放心,有人要卖你的话我一定高价买回来!”
  “……”
  “不说话就是不反对啊?那走了!”他加大了油门。
  她还真没想到,他会带她去一家巧克力diy店。
  见她站在门口打量店面,他锁上车门,对她道,“走啊,赔你巧克力!”
  “不是……”她跟着他进去,“我在想,这是你以前做巧克力的地方吗?”
  “嗯。”他推开了店门,“没想到这么多年还开着,看来生意不错。”
  进去,里面好些小年轻以及小朋友正在做,她感觉他俩进去还是挺显眼的,明显的不同人群。
  “真要做?”她转头问他,她长这么大还没自己做过巧克力。
  “来选你喜欢的。”他领着她开始看图册。
  阮流筝一看,花样太多了,“为什么你上次送我的那么丑?”
  他清了清嗓子,“那时候模具少……”
  她其实特别喜欢哆啦a梦的模具,但是想到自己三十岁了,好像不再适合这么幼稚的东西,就挑了玫瑰花的,和他一起做。
  看着他把巧克力融化,然后两人一人拿了一个裱花袋,往模具里挤巧克力浆,再放进冰箱里等着冷却脱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