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天现在能做的事,就是赶紧批量制造冰灵丸,不用考虑地将一批药材投向合幻炉里。
要大批量造药,合幻炉身形放大到一层楼高,“爹,最后只有一搏了!不然,娘会跟阮星瀚一起爆灵而死!”
又是一大批药材飞进炉里。
“也许是考验你的新能力的时候,如果你能炼出冰灵更强的药,他们就有救。”浑天保持着镇定,对小宝器道。
“看我的!”这正是小宝器获得巨大的突破后的大考验时候。
“到底怎么了?”乔夫人看到外面的情景,吓得嘴唇灰白。
郑王爷捂着双眼,一瞬间又露出指缝,定定地看着外面的场景。
由于天王伞大开,外面的情境看得十分全面。
花上飞出去后,舞剑打碎冰灵石,以微弱的冰灵之雨落向阮星瀚。
花上的灵魂被炽热一会膨胀一会撕咬得难受到失智,但她还有最后一个意识,“降温!”
她使出浑身解术,连那点尚不够层次的转灵诀都使用上了。
她以所有的能力在天王伞的庇护令冰灵石的冰灵之力变到最强,然后劈碎向阮星瀚撒去。
不时她将几颗冰灵丸融成一团,向阮星瀚的嘴扔去。
冰灵丸的冰灵之力已是极强,飞出去后一触高温及熔,落到阮星瀚嘴边时,已经化成微弱的冰气。
阮星瀚知道她从器境里出来了,在身体垂危之下,灵魂很清楚地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很默契地伸手将冰灵丸之气引到火龙体上。
花上受到启发,不断地将冰雨落到火龙身上。虽是车水杯薪,偶然一息微凉之意,如久旱之霖,令他将碎的躯体得到神奇的坚持。
由于阮星瀚的肉体能力不够强,吞噬进行得很慢。
浑天境的冰灵石消耗得很快。
半个时辰后,冰灵石消耗了一半。而阮星瀚才吞了火龙的三分之一还不到。
如果不是花上出现异相,阮星瀚失败也就失败了,天王伞会护着花上离开,最终他还会重来。
偏偏花上和阮星瀚突然灵魂相通,出现相通相同的生理变化。花上的灵魂力太弱,这场火劫会让她爆灵而去,如果那样,他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为什么他和她会这样,一时间他不清楚,但是他已经知道,此时他俩已经成为命运的共同体。
此时,她这个样子回到浑天境来也没用,她会被火劫迅速消灭掉。和阮星瀚并肩作战才是最后的出路。
“花上要在这里重生了吗?我浑天境就要在此终结吗?”浑天感觉到花上和阮星瀚奇妙的相通之力,她此时体内烧得跟火海一样炽旺。她的肉体能力比阮星瀚更差,而且她的灵魂能力不如阮星瀚。
他心里暗暗地为她打颤。
小宝器正在努力地炼冰灵丸。
浑天不得不炼制更高级别的冰灵丸,原来风承子留下的龟珠,现在只剩一颗了。
从郭家得到的天山雪莲只留了一朵母子,别的都用来做药了。
还有那阴气极重的并蒂茶花,都只留了一株新培植的小苗。
冰灵兽更是用尽大半。
小宝器的能力虽然得到数倍的增长,但这药丸仍然要炼上一个时辰才能出炉。
数百万年来,他第一次祈祷,希望余下的物资能坚持住。
阮星瀚的吞噬越来越慢,花上被焚烧毁灭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她的肉体要爆炸了,灵魂要粉碎了。
危险时刻,她的坚韧此时得到极大的磨砺与发挥。
只有一个很细的微识支撑着她,没有被焚烧得疯狂过去。
浑天不断地递出冰灵石和药丸。
她不时以细微的冰雨保护住阮星瀚的身体。
就这样艰苦地熬过半个时辰,冰灵石剩下已经不多。
“药炼成了。娘把我带出去吧,我来帮你!”小宝器睁开眼沉稳地喝叫一声。
“让小宝器来帮你吧!”浑天略松一口气,现在只能依靠小宝器的玄冰之力了。
他把合幻炉递了出来。“里面有四颗八阶的极品冰灵丹!服用时小心了,药效太强!你需先护住心脉!”
花上本能地将合幻炉放在身边。里面躺着四颗雪白的杏子大的大冰灵丹,药丸上跳荡着紫蓝色的幽灵,这是八阶上品的丹药,离顶阶九阶,只差一个阶级。
小宝器能力大突破后,炼药的能力翻了几倍。
由于花上不断地释放着火热之气,天王伞里十分炽热。
小宝器迅速启动玄冰之力,空气冰凉下来。
花上吐一口气,这才回过一缕神来,拿起一颗冰灵丸含在嘴里。八阶的丹药,药力很强,一股撕裂的冰力象利箭一样直刺她的心窝,她本能地以转灵诀,进行身体的平衡。
炽热的火劫已经将她的经脉膨胀得大开,那股细线般的冰力快速通往全身,每经过一处穴位,便炸开一片冰石之力,虽然令她脆弱的身体能受,新的痛苦比被焚烧得消亡的痛苦却是要好得多。
她很快适应过来,拿出一颗冰灵丸放到布包里,将合幻炉向阮星瀚抛去,“星瀚,快服下一颗新的冰灵丸。”
小宝器启动最大的玄冰之力保护着炉里的两颗丹药,顿时化为一团坚冰之石,即使如此,一出天王伞,冰石之气便迅速化去。
“阮星瀚。这两颗冰灵丸,你一定要服一颗!另一颗,看能否令火龙的炽烈降低一些。”小宝器对阮星瀚叫道。
它飞到他面前时,炉身上的冰石化为碎雪。
阮星瀚很敏捷地一只手抓起一颗药塞进嘴里,另一只手抓起一颗药摁进火龙的身体里。
“我尽量在这里为你提供冰灵之力吧。”小宝器撒出一片炽灼的冰雨,得到它的玄冰之力,这滚烫的雨,与阮星瀚所受的炽灼相比,的确可谓冰雨。
加上高阶冰灵丸的冰灵之力象冰魔一样在他体内流转,他的困境得到缓解。
“你手上余下的那颗冰灵丸,不到紧要关头,暂时别服。”浑天提醒花上。
她抚着心口,跪在天王伞里,生理上的痛苦缓解很多,此时依然感觉到虚弱疲惫。只能轻轻地应他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