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搂搂抱抱的人,那一年在洛杉矶,她想要抱他一下,都是靠厚脸皮,靠死皮赖脸。
他主动抱她,却又这般冷漠。
她跑出去追随着她的背影,“花绝。”
她大声喊,伴着爆竹声和江水流动声,他停了。
安安又跑,扑腾,她绊倒了什么,摔了下去。
他背影僵了一下,随后又抬步离开,没有停留。
安安爬在冰冷的石子之上,手肘磨破了一层皮,疼痛钻心。
她看着他离开,看着他消失在眼前,那么决绝。
她怔怔的等待着身体和心里的疼痛过去,花绝……这个名字带着刺在肆意的侵略她。
她尝到了撕心裂肺的味道。
为什么不喜欢她,没有想过和她在一起,却非要来做她的保镖,她的生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让她希望,又让她希望落空。
夜,一半喜气洋洋,一半冰冰冷冷。
安安坐着,因为不想起来,就坐在冰凉的石子上,手肘磨出了血丝,她也顾不上自己的疼,痴痴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
她如同跌入谷底。
一会儿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来,“安安。”
她扭头,看到了漂亮的唐影。
她鼻头一酸,好像受了委屈碰到了家人,可她又清楚,她不能哭。
她不愿意让别人担心她。
咧嘴,笑了下,“姐姐。”
唐影摸摸她的脸,“坐着做什么?”
“跑累了就坐会儿。”她站起来,起来时踉跄了一下,唐影把她一把扶着。
“摔着了?”
“没有,没站稳,姐姐,我们回吧。”
“好。”
唐影拉着她的手,走时,她回头看了眼花绝离去的方向,一抹叹息在心头。
她们离开后,楼西至从另外一个地方走出来,他失神的看着这个夜空。
昏色的光把他的脸颊分割的清晰分明,眉眼几处哀愁。
最后又苦笑。
他走到一个大石头前,坐下,拿手机给安安打电话。
“二哥。”
“去哪儿了,二哥找半天都没找到你。”
“姐姐来了,我和姐姐一起走了。”
楼西至声音戏谑,眼神却又是低愁,“那你回吧,我去找找小妹妹玩会儿。”
“嗯。”
这一次安安都没有说他浪,直接就答应了。
“好。”楼西至低低的道了句,挂了电话,手机捏在手里,头微垂,一片消愁。
半响后,有人打电话找他,让他过去玩,电话里莺莺燕燕的声音很多。
他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往后一躺,睡在沁冷的石头上,仰头,看着那一片被光撑起来的五彩斑斓的天空。
浩瀚宇宙应也是寂寞的,尽管它们光彩夺人。
……
安安回到家,受了伤没敢说,自己偷偷的处理。
但唐影还是去了,她发现了安安破了皮的手肘和膝盖。
她耐心的给安安擦药。
“安安,你觉得……花绝好吗?”唐影试探性的问,问话时,她没有抬头。
“好。”安安低声回。
“那么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
安安知道,他是杀手,专取人命。
她没有回答,而是问,“姐姐,你们为什么不赞成我和他在一起呢?”
“不是不赞成。”唐影已经给她处理好,把衣服给她整理好,苦口婆心,又担忧又怕话说重了会伤害她,最后她选了一个很委婉的方式。
“我们只是心疼你在一个比你成熟无数倍、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好多年的男人身上放太多感情,但凡他渣一点,他能玩的你六亲不认。”唐影声音温柔,“无论哪一方面,他都比你高出太多的段位,我至今都不敢和我大哥深交,我不想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也没有底。”
“感情是双向付出的,我和你大哥,他送我一枝花,我送他一碗粥,他给我浪漫,我给他生活,点点滴滴都是靠两个人一起经营。在一段关系里若是女方付出多,那么往往都是悲剧结尾,男女之间感情维系的纽带至今都没有平衡,男人比女人更懂得取舍,结束关系时也最利索,所以我们更容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