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的壁上,她的手指莹润光洁,指甲也红润,极美。
司御往她身边挪了挪,低叹,“帕蒂忽然不和我有任何工作上的往来,本来谈好的合同又反悔不签约,你说奇不奇怪?”
说的时候,看了眼花辞,眸中带笑。
花辞喝水,目光落向楼下的雪人,这些人堆的雪人很丑,没有二哥闭着眼睛捏的好。
司御又朝她挪,“今天上午我接到了城堡的电话。”
花辞,“哦?”
“是个老太太打给我的。”
“……”花辞又喝了一口水,包在嘴里,慢慢的吞下去。
“想不想知道她问我什么?”司御已经同她衣服挨衣服,花辞转身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又错开。
她问,“说了什么?”
“她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我没回答,我又问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花辞面不改色。
坐在了椅子上,从桌子的花瓶里抽了一朵睡莲出来,根茎还有水,湿漉漉的。
“然后呢?”
司御盯着她的手看,眸似笑非笑,“她说……”故意停顿。
花辞捏了捏花瓣儿,矗立没动。
“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司御改口。
花辞手一松,把花插进瓶子,起身,进屋,给了他一个背影,你爱说不说。
司御慢条斯理的又走进去,干咳,“她说她问他儿子要的,要我带你走,仅此。”
花辞知道他骗人的。
老夫人一定是都招了。
招就招了吧。
司御看着她失笑,这是为他的荷包着急吗?
………
现在不用给帕蒂割地赔款,还拿了帕蒂一大笔,他们就该走了。
司御去了花辞身边,“我们晚上就走,你想去哪儿?”
“去罗马。”
“不去。”
“贝加尔湖?”
“不去。”
“阿尔卑斯山?”
“不去。”
“巴厘岛?”
“不去。”
“那你说去哪儿?”
“随便。”
“……”
司御单手放进口袋,看着花辞,蓦然找了,两排牙露出,整齐洁白,声音柔了不少,“去法国小镇,风景好。”
“不去。”
“俄罗斯看雪。”
“不去。”
“普罗旺斯看花。”
“不去。”
“威尼斯看水。”
“不去。”
“去锦绣城。”
意想之中的‘不去’断了,司御停下,花辞又坐回到了沙发,拿着小毯子盖着,司御坐过来,到她对面。
他的声音虔诚温柔,“那我们去找唐影,好不好?”
“你说的那些地方,不是我俩去,是我一个人去,你不是……把我送人了么?”
司御手握空拳,放在唇边,这个像是在掩饰什么。
他过了几秒才回,“当时我给他打电话,我说让他带你去找唐影,就像那一年一样,大概你只有在唐影那里才会真正的开心。他说我把你从哪儿带走的就从哪儿还回去,于是我把你送去了那个驿馆,交给了他。那时候想,如果他能让你的病好转,怎么都行,去找唐影,或者他带你浪迹江湖都可以,显然,他没有这么做。”
“自作聪明。”花辞这几个字说的特别小。
司御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花辞盖着薄毯,靠到后面去,“我要睡会儿,你不要在这儿晃。”
“……”他什么时候晃了?
不过花辞今天心情比前几天轻松不少,这是显而易见的。
“那好,你好好休息。”司御给她腋了腋被子,然后去了另外一个客房,打开电脑。
拿着手机,想了想给时坏打电话。
时坏有起床气,“大半夜,老子刚睡下,你就来骚扰我,你哪位!!”
司御举止淡雅,对着屏幕的倒影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整理着。
“你不是总喜欢带女孩儿出去玩?她们一般都爱去什么地方?”
“是你啊。”时坏一听是司御,脾气缓和了点儿,“她们都喜欢来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