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对着他眼睛的时候,他猛然看着她,带着刹那而来的幽紧,一瞬间把她的思绪都给攥住!
她忽然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腕滚烫滚烫。
她脑子里想起方才她松手时,那力道紧了又松,这样来回两下才彻底松手,似乎是在挣扎。
这个小细节,只有她知道。
下一瞬,眼睛被捂住,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司御捂着她的头,转圈,让她靠在他的颈窝。
“你还有事?”司御的声音幽凉,话自然是对花绝说的。
花绝开口,“她没有怎么吃饭,让她吃点,脚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好,你来,要是不会,馆里有医生。你若是想留下来,会给你安排房间,若是走,那就连夜走。”
“我哪儿也不去,我守着她。”
花绝没什么表情,出去,没入了夜色里,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司御的眼神是讳莫的,唇角泛起了一丝冷情的弧度。
花绝走后,他慢条斯理的松开了手,阿南抬头,她微微颤颤的和司御目光相对。
心虚。
“我……”
司御昵着她,抽气,“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脚不能给其它男人碰?你还让他握着?”
“我没有来得及反抗——”
“说什么鬼话!他强迫你?”
“唔,不是。”她羞愧的低下了头。
“哼!”
司御重哼一声,对着外面的夜色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坐下,吃饭!”
“哦。”阿南可听话了,坐下,拿筷子,吃青菜。
司御,“吃肉。”
“哦。”她吃肉片。
司御坐在她侧面,抓起她的脚放在他腿上,这脚确实长得好,纤细,皙白。
一手可握。
凉凉润润。
这该死的花绝!
他的呼吸又重了好几分,带着酸味儿,阿南吓得又多吃了两片肉。
司御给她处理完,包扎,阿南吃饱了,有点噎。
她不停的暼司御,想开口,又不敢。
“干什么?”司御被她弄的火气都没了,眼珠子太明亮,活灵活现的。
“我渴~”
“为什么不直说?”
“你刚凶我了~”不敢。
“……”
司御心里有点软,不,很软,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露脚给别人。”
阿南抿唇没说话。
司御出去,外面有值守的人。
“去给大小姐倒水过来。”习惯的命令语气。
他又回去坐着,把阿南抱去沙发,阿南看着他的臂膀,双腿放在他身上。
她讨好性的抓着他的衣服,揪,用力揪,在手指上绕圈圈。
“想要什么?”司御问,他放任她的小动作,并且他很受用。
“你怎么会来这里?”阿南的声音脆生生的。
“当然是找你。”
她回来了,花绝也在,不知道是不是花绝要花辞回家的!
司御抓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你是要今晚走,还是休息一晚明天走?”
阿南还没有回答,水来了。
两杯,放在桌子上,人又出去。
司御把阿南面前的那杯递给她,阿南接过捧在手心里,“我们玩两天再回好不好?”
司御也拿了自己那杯,问道,“你想玩?”
“他们说这是我的家,我想看看……”
外面值守的人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形,一会儿听到男人的声音。
“我进来这么久,似乎都没有听到你叫我一声阿北,怎么?”
有半分钟的沉默,随后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阿北,阿北,你怎么了!”
司御晕过去了。
阿南也摇摇晃晃,脑子不是很清晰,她抱着司御,后者已经睡着。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两杯水,这水里有东西。
“大小姐。”有人进来,“别担心,只是让他好好睡一觉,不会对身体有损伤。”
“你们有毛病啊,他……”阿南正要发火,花绝来了,他径直走进来,对着阿南,“自己能走么?”
“你、你干什么?”面对花绝,她有些气短,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