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说到会做到,李阳也会听他的!
“花绝,你到底要什么?”她嘶哑的说道,他好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在乎。
“你开条件!”她像一个锤子,在拼命的唤醒沉睡的棉花。
“如果我要你回来呢?”他终于开口了,沉的像古时的酒,在古老的巷子里从屋脊而下,发出滴滴声,穿过时光,流向心头,回声层层叠叠。
花辞愣在了那儿。
她从沙发上坐了下去,到冰凉的地板,惨白的脸上神情是碎裂的。
“我以前以为你对我很好,其实不是,你只是不让别人欺负我而已,然后晾着我。”她活了22年,第一次遇到一个对她好的人,叫她宝贝,给她所有她都没有享受到过的温暖和生活,尽管它只有半年。
“花绝,我不会再回来了。”她平静而坚定的说道。
风平浪静,又鸦雀无声。
夕阳西下,天边还有金黄的余晖,光芒落在了阳台,印上了她凌乱而痛苦的双眸。
她等了一分钟,还是等到了。
“好,我永不动司御。”
她挂了电话。
她所有的力气好像一瞬间都用的一干二净。
她是撕心裂肺的,可又是平静的。安静的看着窗外,安静的等着夜晚的到来。
……
雷青青如愿在六点前拿到了花辞的所有资料。
区区一个武馆老板的女儿,上次她跟司徒说,她什么背景都没有。
还以为是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今天去医院,就是胃溃疡,不是她想的怀孕。
花辞和秦菲儿,需要权衡利弊。
娶了秦菲儿,司家不会陷入丑闻。娶了花辞,按照现在她和司家的恩怨,那别想过平静日子!
但是司御又对花辞上心,她纵容儿子,但不能让他深陷呐。
半年也够了。。
打电话。
“大少爷回来了?”
“夫人,大少爷跑了。”
雷青青的助理去接他,司御当然知道母亲想做什么,一连三天他都没有联系上花辞,加上开始的两天,足足5天了。
这很不正常,司音音一直在跟他打游击,如果不是出了事情,那就是花辞已经回国。
他下了飞机就给季飞打电话。
“御哥。”
“花辞呢?”
“没回来,音姐说在她那里。”
司御头皮一麻,姑姑果然在骗他。
“准备机票,你可以回来了,等你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玩疯了他!
司御挂了电话,打给罗马公司的副经理,问那边有没有出事,经理说并没有,pera正常上班。
没出事,那就是回了国。
他躲避母亲的助理,找了的士,上车,再联系罗马那边,把那辆法拉利以最快的速度运回国。
他直达锦瑟。
到的时候已经八点了,乌漆麻黑,他下了电梯——
只一眼,他就知道花辞回来了,门把手干干净净。
心跳猝然就快起来,指纹解锁,进屋。
屋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可他却那么准确的捕捉到了她,在这一片的黑暗里,她坐在地上垂着头,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可怜。
他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过去,蹲下,把她往怀里一抱。
她身上很凉。
“怎么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的很。
花辞在一片浑浊黑暗无法自拔里,找回了一丝理智。
她缓缓的抬头,这双眼睛即使是在黑暗里还是明亮,还是看到了她的脆弱。
司御问,“怎么了?”
花辞抬手,冰凉的手指攥着他胸口的衣服,哑声问,“你去哪儿了?”
这般楚楚可怜,本应不出现在花辞身上,可它出现了,就比一般的示弱的女人更让人心疼。
“我出差去了。”他坐下来,把她搂着,不知道做了多久,浑身凉成这个样子,“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花辞没有回答。
她似在水里游走的小鱼,筋疲力尽,等了许久她的港湾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