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愕的道,“所以,你的意思宝贵还是有嫌疑,他在说谎,他杀李寡妇根本不是因为要保护唐六,不是因为要保护他的干爹,而是要保护他自己,他怕李寡妇说出我爸妈是被他们杀的,所以先下手了?还编造自己是一个愚孝的孝子?”
天啊,宝贵怎么会如此的有心计?
唐千羽擅长推理,根据案发现场其实她也看的很明白,顾之衡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也就是说,他们可能都被骗了。
被宝贵骗了!
“走,我们回去找宝贵,也许可以撬开他的嘴,如此就能知道唐六的下落了。”
“好,我们回去!”
提审室中,顾之衡拿出了在现场拍摄的照片递给宝贵,“宝贵,看看这个地方认识吗?”
宝贵抬起头,瞧了一眼照片嘴角抽了抽,“这是哪啊?黑漆漆的不怎么看得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呢,这是你干爹家的地窖难道你没去过?”
宝贵心里咯噔一声,还是无所谓的道,“地窖?我好多年没去了,干爹他说没啥用,差点要用土封存起来了。”
宝贵一脸的无辜,顾之衡见他没什么反应,“是吗?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干爹唐六他跑了,拿了那幅画跑了,不过他跑的时候写了一封信留下来,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宝贵听见此话,眼神有些古怪,“干爹他说什么?”
“你想听吗?”
“我……”
“宝贵,你为什么要说谎?”
顾之衡的眼神很冰冷,瞪着宝贵,,瞪的他有些害怕,他挪了挪位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宝贵,你别当警察是傻子,你干爹把什么都招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我只杀了李寡妇,其他的事儿和我没关系,我杀李寡妇也只是为了保护我干爹而已。”
“没有吗?”
“我没有杀死唐千羽父母,我真的没有!”
“我说你杀了他们吗?”
“你……”
宝贵发现这个顾之衡喜欢套人话,他故意咳嗽一声,想掩饰自己的激动情绪。
“我什么?老实告诉你吧,唐六在信上写的很清楚,杀死唐千羽爸妈你也有份,去李家偷换血衣的人也是你,对不对?”
“不是我,怎么可能,干爹他怎么会胡说八道,我从来都没有参与过杀死唐千羽父母的事!”
“不是你?好,我问你,唐六是个瘸子,他怎么能背的动唐千羽爸妈离开地窖,不是你帮忙移尸出去,你告诉我,他怎么办得到,他是怎么能瞒过庙祝进入那山神庙的,还有李英被偷的电梯钥匙,这些你敢说你没有参与吗?”
“我说了不是我,你少在这吓唬我,我只承认李寡妇,没有杀唐千羽父母,我……”
“你真这么伟大愚孝,杀李寡妇只是想替你干爹隐瞒杀人的事?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除非你知道那是真相,所以李寡妇才不得不死,是不是?”
顾之衡咄咄逼人,谁料那宝贵也是嘴硬,“信不信由你们,你说我干爹写了信,在哪呢,我要看看,我要看看他为什么要污蔑我?”
顾之衡深深吸口气,这下算是明白了,他碰到了个老手,这个宝贵根本不是什么老实人,他的逻辑思维跳跃的很快,也很注重自己说的话,他审讯过无数的人,越是这样的人,越有秘密,古人那句话是对的,人不可貌相,有时候你背外表所欺骗,觉得他是个好人,偏巧了,他是坏人中的佼佼者,只是被伪善的皮囊骗了而已。
两条腿的恶人很多,需要慧眼如炬,仔细辨别。
他放下手中转动的笔,“这是案子机密怎么能给你看,唐六逃走了,还带走了画,你也被抓了,这下你可太亏了,一起做的事儿他逍遥快活,把画卖了怎么也值不少钱,逍遥快乐,而你却在这里没了自由还要接受法律的严惩,宝贵,你可真亏,背负着杀人的罪名白忙活一场,你什么都没有得到,让那唐六捡了个大便宜。”
这话是他故意激他的,他就是想逼他说出他和唐六是同谋,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唐家的古画,那副古画价值连城,谁看了都会动心的。
宝贵的双手在不由自主的握紧,紧紧拽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眼中渐渐积聚一股陈旧的积怨,顾之衡却是看的很明白,宝贵要张嘴了,难道他推测的都是对的?
宝贵突然噗呲一声笑了,“顾警官,我尊重你,请你别在这里污蔑我,我和干爹干的事儿没什么关系,就算有,那也只是亲人关系而已,他是他我是我,他干的事儿是他干的,和我没关系。”
“好一个没有关系,你道是撇的很清楚,你当真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