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白云裳咬牙!
“不,”他撩起红唇,“他不配。”
“……”
“认可我的想法么?”
白云裳没有吭声,紧接着,又是法式长吻的荼毒。白云裳最后一丝氧气都被他掏空,从来没试过这样的吻法,就像在水里窒息。
第一次知道,接吻也可以在魔鬼这里变成可怕惩罚。
捏着她的下巴,他逼问:“最后一次问你,他配不配跟我相提并论?”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怎么会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纠结半天!他不当占有欲强烈,嫉妒心也非常可怕!
白云裳气结地瞪着他。
他等了会儿没有得到回应,俯身又要吻她,她及时伸手挡住他的唇——
“好,他不配。”她妥协,认输了!
司空泽野笑了,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摩擦着:“我很高兴,在这一点上我们达成了共识。”
她可以感觉到他胸膛上细细软软的绒毛,他有力跳动着的心脏,他身体里透出来的健康而野性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这本该全然陌生的一切,在仅仅一个月内,就变得习惯了。
周围的气氛煽情而暧昧,直到尴尬的咳嗽声打断这一切——
来人是马仔,身后跟着个年轻的医生。
那医生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在见到白云裳的第一刻,目光就发直了,脸也红红的。
在给白云裳检查时,他急切慌张,几次打翻东西,出错连连。
司空泽野冷眸微眯,男性的占有欲扩散……
白云裳感觉出来了,故意挑衅地贴近医生,极为热情。
“你真有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名字?”
一检查好,司空泽野立即伸长了手臂把白云裳搂进怀中,置于他的腿上:“你在拖他下水。”
他恶狠狠在她耳边警告。
白云裳低声轻笑:“我不介意你故技重施。”
“是么?”
“反正他对我是无关紧要的人。”
“你平时对无关紧要的男人都这么主动?”
“恭喜你猜对了,”白云裳故意激他,“出了特别厌恶,一眼都不想多看的人,例如你。”
马仔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嘀咕,出声提醒:“少爷,既然医生来了,顺便给白小姐检查一下病况?”
司空泽野眉目一敛,满脸不悦:“送客。”
马仔后知后觉,想起从医生出现司空泽野视线里,空间里的氛围就不对了。
这真是奇妙,以往司空泽野对女人从不看紧,甚至经常跟小少爷分享。
正准备要送走医生,软软的声音喊道:“等等。”
白云裳在司空泽野的怀中,朝那个医生微笑起来:“给我看病。我现在头有点晕,我不舒服。”
马仔观察着司空泽野的神色:“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这不是有现成的医生?”
“这……”
“真不舒服?”司空泽野拿着她的下巴,眼神中充满警告。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想惹他。明知道他不高兴这个色迷迷的男人看她,她还非要留下来。
“我不舒服难道还需要假装吗?!”
“给她看病!”
白云裳从司空泽野的腿上下去,坐在沙发上。
沙发上铺着纯白色的兔毛,她只穿着单薄而性感的蕾丝睡衣,肤若凝脂,唇红齿白,两条长腿轻轻地叠着,就像一只幻化人形的狐狸。
小医生在跟她检查的时候,她故意用手去接触他,让两人的距离靠近。
不用看司空泽野的脸,也知道他此刻有多生气!
因为空气里聚满了可怕的阴暗粒子。
而马仔也频频对她眼神示意,叫她收敛一点!
白云裳当然故意的。
看到这个医生能让司空泽野不高兴,所以她就留下医生!医生多看她一眼司空泽野不高兴,所以她就让医生不得不看着她!
今晚他让她如此不高兴,她也不让他好过!
“我漂不漂亮?”忽然白云裳望着那医生问出这种问题?!
医生神色紧张,看看司空泽野。
他不是白痴,空气里微妙的气氛他怎么察觉不出?早就叫苦不迭想要逃跑了。
司空泽野蓝瞳冰寒,眼神里有两种警告:
1,敢说我的女人不漂亮,杀了你!
2,敢觉得我的女人漂亮打她的主意,杀了你!
不管怎么回答,都是死路一条?!
医生左右为难,陷入两难境地:“小姐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先生也很英俊,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你们两十分相配。”
司空泽野挑唇:识时务者为俊杰。
医生松了口气。
白云裳的目光却冷了下来:“你搞错了,他不是我先生!”
“对不起……我检查过了,小姐的身体健康,高烧完全退了,只是有些贫血,多注意营养。”
话音刚落,司空泽野一刻也等不及:“送他滚!”
马仔带着医生前脚刚走,白云裳就感到胳膊传来一阵痛意!
司空泽野的大手狠狠地攥着她的手腕,整张脸,却是云淡风轻的惬意:“对于喜欢的人态度冷淡,而对于讨厌的人却非常热情,即采取与意识相反的行为——”
“说重点。”
“中国话为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这是你们女人的通病?”
“别对我妄下断论,事实上,我表里一致,非常诚实。”
“从今天起,你对我越冷淡,即表示你越喜欢我。”
“神经病。”
“你每次骂我,潜意词都在向我告白。”他习惯性地舔吮她的耳朵。
“滚开,离我远点!”
“你的拒绝,我会看做是欲拒还迎。你的身体更坦诚。”
“呃……”
身体忽然窜过一股激烈的电流,该死,他已经很轻易就可以掌控她的身体了。
白云裳脑子混沌,简直想将他杀死。
她阅人无数,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死不要脸,恬不知耻的男人,竟找不到制服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