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微抿了抿嘴,躲到一根柱子后面,而顾承继又杀了回去。他确实很厉害,白衣翻转,长剑破空,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场面控制了下来。
院里的护卫开始收拾,陆雪微走到正房门下,看着那一具具黑衣人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不是太后派来的人。”魏振恭上前说出了她的疑惑。
陆雪微点头,包括白天那茶棚的事,应该也不是太后动的手。
她了解太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有十成的把握。这两次埋伏,他们都破解了,而且还很轻松。
“你觉得是谁?”陆雪微问。
魏振恭摇头,“朝廷中支持太后攻打南晋的大臣有很多,一时还不好猜出来。”
陆雪微沉了口气,见顾承继回屋了,她忙去自己屋里找出一瓶伤药,跑到他门前。先敲了一下门,里面的人应了,她才推门进去。
顾承继已经拖了外裳,眼下穿着中衣,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他正要用细布裹住,只是一只手有些不方便。
陆雪微上前,结果他手里的细布,没有帮他包裹,而是解开了,先用看了一眼伤口,而后让他等着。她打来水,先清洗了伤口,而后敷上伤药,这才用细布包扎上。
她手法熟练,而他由着她给自己治伤。
收拾好伤口,陆雪微抬头,借着烛光看清了他的脸。
“你没戴面纱。”
说着,她歪头打量他左脸的刀疤,已经有些浅了,“我做的祛痕膏还是有用的。”
顾承继看向陆雪微,眼眸深邃。
陆雪微回望着他,心微微颤动。
“你……”
她刚吐出一字,下一瞬,被他拉着躺到了床上。
二人就这么并排躺着,只胳膊贴在一起。
“睡吧。”他道。
“啊,我在这里睡?”
顾承继嘴角扯了一下,“做为郎君,要有侍寝的自觉。”
陆雪微默了好一会儿,小声道:“这样也叫侍寝?”
顾承继突然翻身,手撑着身子在她上方,墨发滑过她脸侧。鼻息间是他身上塑骨香的香气,入目是这种如玉的面容,还有这张眸子,燃着火热,带着露骨的欲、望。
他慢慢低头,唇滑过她的唇角,贴着她的耳垂,轻轻亲了一下。
心悸动不已!
她应该躲开了的……应该躲开……可身体就是动不了。
在她天人交战时,身上的突然轻笑一声,而后翻身倒在了一边。
他在嘲讽她?
陆雪微不知为何,眼突然就红了,泪不可自抑的冒了出来。
“你竟敢戏耍我?”
顾承继侧头,看到陆雪微竟然哭了,忙解释道:“不是,力不能行而已。”
“哼!”
顾承继举起自己的手,刚包扎好的伤口大概是裂开了,血已经浸透了出来。
陆雪微窘迫至极,起身要走,却被顾承继拉了一下。
“帮我重新包扎吧。”
重新包扎了,顾承继也没有放她走,让她躺在旁边。
“自进府,公主也没临幸过我,让旁人看到了以为我失宠了呢。”
“旁人?”
“公主那三个郎君。”
“他们不是……”
“公主要向我解释吗?”
陆雪微闭紧嘴巴,转身背对着他。好像不应该解释,只会让事情越来越乱。
顾承继笑了一声,“至少宋玺和上官厉不是。”
“怎么说?”
“他们似乎很讨厌公主。”
什么似乎,本来就是。若真是郎君,哪有不思讨好,反而给冷脸子的。
陆雪微憋了一下,添了一句:“魏振恭也不是。”
“嗯”
“我这不是解释,只是不想别人误会罢了。”
“我没误会。”
“不是说你。”
“嗯,睡吧。”
陆雪微回头看了顾承继一眼,见他已经闭上眼睛了。难色神色温和,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翌日一早,陆雪微从屋里出来。
不期然碰上了上官厉和宋玺,二人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愤愤不平。
“公主,殿下、身体不好,您还……太禽、兽了!”上官厉怒斥道。
“人在做天在看,公主,您也不怕报应!”宋玺恨得咬牙切齿。
陆雪微气急笑了,“你们俩还是处、男吧?”
上官厉和宋玺脸同时红了,恶狠狠的瞪着陆雪微。
“这种事呢,一般男人比较享受,不信你们去问殿下。”
说完,陆雪微乐颠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