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从一个女性的审美视角,给个意见呗。”贺泛嬉皮笑脸地跟她说。
江月稠将几个人物图一一看了遍,很典型的美漫风格。
她对资深游戏玩家的审美其实不太了解,但想到当下,公司想要做的是吸纳更多和她一样的游戏小白,她沉思了一会儿,数秒后,给了个意见。
她挪动鼠标,光标落在其中一个男性角色的胸口:“这领子,可不可以再大一点?”
贺泛:“那不挺色气?”
“就是要色气一点。”江月稠道。
贺泛啧了一声。
江月稠调出第二张图,看了一小会儿,光标落在角色的腰上。
“这腰……”她动了动鼠标,“不太好。”
“啊?”贺泛做出洗耳恭听状,“怎么个不好法?”
“好腰,就是看起来,”江月稠想了一会儿,也找不到一个委婉又贴切的比喻,便如实道,“能达到一夜七次的标准。”
“……”
“这腰看着,”江月稠说,“虚的很。”
贺泛大受震撼,好半天回过神,“……一、一夜七次啊?”
“你能几次?”江月稠看向他,表情有几分认真。
贺泛乐了,“姐,你这……尺度还挺大哈。”
因为江月稠平日里看着都挺安静,不太跟他们闹腾,这回倒是叫他很意外。
“你们聊什么呢?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啊?”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江月稠有些吓到。
她回身,看到了梁信语、李志和曾忆昔。
贺泛也跟着转身,将几个人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嚷嚷道:“姐,那你觉得,曾哥这腰能不能满足你那一夜七次的要求?”
江月稠:“………………”
第22章 你最好受的住
贺泛跟吃了一盒金嗓子喉宝片似的, 这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响亮,还自带3d环绕余音绕梁功能。
在场的人全都听得见,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霎时没过头顶。
走路的停下脚步,干活的放下手里的事, 视线齐齐整整地朝她看了过来。
一瞬间,江月稠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她在mw可能混不下去了。
脚趾在鞋里不自觉地挣扎、扭曲。
头像是被个五指山压着, 一寸寸地往下垂, 哪里好意思再去看跟前站着的曾忆昔。
天为什么不塌。
地为什么不震。
贺泛这死孩子为什么不能长个脑子……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
问题还得解决。
鼓足勇气, 她稍稍抬起脸, 刚准备察言观个色, 身边的贺泛却已按捺不住,他抢她一步开了口:“那个那个……我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哈……”
梁信语憋着笑:“上班时间,你胡说八道什么?”
贺泛挠了挠头, 讪笑道:“也不是胡说八道,我们也是在讨论正事。”
说完, 他用胳膊肘还倒了捣江月稠, “是吧。”
“正事”二字一出,又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好正噢~”坐贺泛对面的搭了句腔。
江月稠咬了下牙,压着嗓:“……你可别说话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刚说出一个“我”, 只听李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 “曾忆昔,你这腰……”
李志喘了口气,把气续上了,又看向江月稠:“放心吧, 他这天天健身的,肯定没问题的。”
江月稠:“……”
梁信语着实是绷不住,笑了出声。
但看到江月稠面红耳赤,他只得佯装正经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都干自己的事情去。”
领导这回的发言,效果实在甚微,大伙该笑还是笑。
直到曾忆昔一个眼神扫过来,动静才小了许多。
江月稠没敢看他,有意和他错开视线。
她里面贴身的衣衫都汗湿了。
这些人一走,大家又开始闹。
还在讨论曾忆昔的腰。
有人下注,猜他行不行。
但下注有什么用呢?还是没人知道。
这时有人撺掇:“让我们月稠把他弄到手不就知道了?”
又是一阵癫狂的笑声。
“……”
她如坐针毡之际,手机亮了。
曾忆昔发来的微信。
内容只有五个字:【来我办公室】
隔着屏幕,她都能想到曾忆昔现在肯定是臭着一张脸。
但想着躲得了初一躲不掉十五,她还是把手机揣兜里,走了出去。
到了曾忆昔的办公室前,她没立刻进去。
站门前,她先理了理情绪,又想了想进去后的措辞,这才抬手去敲门。
她扣了两下门板,便听到一声冷淡的——
“进。”
一开门,就看到曾忆昔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抄在裤袋里。
阴雨天,又是冬季,这个时候,天色早就黑透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眉眼里透着一点和这个季节挺般配的寒凉。
之前那会都懵了,她脑袋一片空白,没怎么仔细看曾忆昔。
此时审时度势,觉得有必要仔细勘察一下他的神色。
她待会得小心行事。
屋里开着暖气,曾忆昔脱掉了外套,只单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宽肩窄腰的身形一览无遗。
一时间,她猛地想到不久之前的尴尬场面。
虽然被衣料裹束着,但很明显,他这确确实实是个好腰。
脑袋里也蹭地冒出来了一点回忆。
有次曾忆昔打完篮球回来,站座位旁,扯着衣领抹了把汗,她不经意地偏过脸,便看到了他腰间露出的一截……
他皮肤挺白,还有腹肌。
觉察到动静,曾忆昔偏过视线,朝她看了过来。
见她站在门边,垂着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地上有胶水?”他开了嗓。
江月稠虚咳一声,朝他走了过去。
想到那会的事,她耳根莫名其妙的一热。一时不太好意思跟他对视,稍稍错开视线,回避他的目光。
曾忆昔打量着她,不咸不淡地嗤了声。
默了半分多钟,江月稠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对刚刚的事情做个解释。
要不然他很可能觉得自己对他心存什么歹念,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这么想了。
“其实……”
江月稠斟酌措辞,“其实你应该能听得出来,那是夸你的意思吧?”
曾忆昔哼了一声:“夸我?”
江月稠点了点头。
“江月稠。”曾忆昔喊了声她的名。
“欸。”江月稠应了声。
“你现在挺能耐。”曾忆昔说。
“?”江月稠有些不解,“哪里能耐?”
“一夜七次?”曾忆昔靠窗站着,“你搁哪儿学的?”
“小说上看的。”江月稠如实说。
她本科为了赚点外快,会给一些网文作者做封面和人设图。有时候会去看看她们的小说,男主角各个都能一夜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