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大狱外,程墨心动了。
他非常清楚,大狱中蕴含着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可以说是整个东都,除了那位以外,所能动用的最厉害的力量了。
若是出手,哪怕叶轩再怎么厉害,也必死无疑。
到时候,他必然安然无恙,甚至还可以想办法将温家挤垮,使得程家成为东都第一家族。
“只要您一句话,我就动用典狱长的权限,让人出手。”
典狱长的目光看向程墨,他知道程老将军心动了,他更加心动。
他虽然只是小小典狱长,但,在这东都中,不管是谁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这一次,竟然就连温新沦交代的事情都没有完成,使得他感觉非常没面子。
他需要给温新沦一个交代,那么,叶轩这个带走叶武青之人的脑袋,就是最好的礼物。
“罢了。”
程墨迟疑许久后,还是叹息着摇了摇头,“他本没错,你找借口也没用,此事与老夫无关。”
虽然他不想动手,但还特地说了一句与他无关。
等程墨离开后,典狱长则是摸着下巴笑了出来,“都说程老将军有勇无谋,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他最后那句话,至少有两重意思。”
“一重意思是,我拿着东都令牌放人这件事情与他无关,让我不得多言,另外一重则是耐人寻味了,分明就是他带人来救走人,却说与他无关,那么,到底是说与那些人无关,还是说如果将那些人杀了,与他无关?”
这个典狱长笑着,“厉害啊,程老将军能够征战沙场多年而成了活下来的大功臣,绝对不是什么傻子,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不过,你想拿我当枪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温新沦同样手持东都令牌,他可不怕您。”
他背着手转身回去,并未真的派人去对付叶轩。
没了程墨老将军当靶子,就算是他这个典狱长能派出强大的力量,他也不好找借口。
典狱长想要坐山观虎斗,看看温新沦和程墨老将军之间的冲突时,距离大狱四五公里外的一个小胡同里,温新沦幽幽醒过来。
“混账,是谁,谁偷袭我?”
温新沦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胡同里,顿时神色大变,大吼不已。
他只记得,自己离开大狱之后,直接进入车内,让手下人驾车前往东都最有名的会所,想着,那会所里面的头号莉莉正在等着自己,今天一定要去好好享受享受。
他正想得非常激动的时候,就突然觉得脑袋一疼,整个人就这么被砸晕过去了。
而后,什么都不知道,醒过来时,就是出现在这里,躺在肮脏的胡同里面,后脑勺还在隐隐生疼,一摸,有一个大包...
“是谁?混账啊啊啊...”
他在身上摸索到手机,打电话给手下。
“人呢,死哪里去了,玛德,老子什么时候被人打晕扔在胡同里了?”
温新沦破口大骂着。
而这一刻,还在路上开车行驶着的温新沦的手下在听到他的话后,彻底懵了,“大少,您不是在车上吗...”
“玛德,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还在车上?靠,你给我看清楚点,老子是不是还在车上。”
温新沦差点儿气炸了。
这特么的,什么情况,这群人心里就没点数吗?
“啊,温少,您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时,电话中,那个手下吃惊无比,“刚才您上车后就没有离开过啊。”
“你的意思是,老子从上车后,就没有离开过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动静?”温新沦阴沉着脸。
“是啊,大少,我先根据定位过去找您。”
那个手下匆匆赶过来。
当他到达胡同的时候,见到坐在地上,狼狈无比的温新沦,顿时吓坏了,“大,大少,我错了,我不知道您突然就没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方是个高手,实力很强。”
温新沦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傻,而且本身也是个武道高手,已经达到了武者第六境巅峰的程度。
就连他这个级别的武者,都在不知不觉之间被人弄晕,分明是一个超级高手才能做到的,至少是第八境。
“程墨!”
一瞬间,温新沦就想到了程墨,这个东都名满天下的老将军,跟随皇无极打天下,与自己的父亲同为皇无极的左臂右膀,曾经获得皇无极亲自赐予的东都令牌。
肯定,是他。
“少爷,您少了什么东西了吗?”这时,那几个匆匆敢来的手下惶恐无比的问道。
“不会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来的吧。”
温新沦脸色变了。
在身上找了一遍,惊呼道,“我的令牌没了,完了。”
“果然,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东都令牌,少爷,这可该怎么办是好啊。”
“就连东都令牌都敢抢,这春贼,也太蠢了点,难道他以为抢走令牌后,还能用吗?”
“哈,总共才那么几块东都令牌,他不用还好,若是敢拿出来使用,必死无疑。”
这几个手下在呆了呆之后,则是露出了笑容,“少爷不用紧张,对方既然敢抢了您的东都令牌,必然会有所动作,我们只需要传令天下,让人有看到东都令牌使用者,将之扣下就行了。”
“毕竟,东都令牌总共也就只有那么几块而已。”
他们的话,使得温新沦松了一口气,“你们说的没错,除非是其他东都令牌的持有者,否则,不管是谁,抢走了本少的东都令牌都没有用,反而是自寻死路。”
“我已经让人传令下去了。”
而后,等回到车内的时候,温新沦就已经让手下做好事情。
很快,一个电话打进来,“温少,小的刚接到您的传讯,说但凡有人使用东都令牌,一定要向您汇报。”
“对,有没有用动用东都令牌?”温新沦精神一振,只觉得后脑勺的包都不是那么疼了。
“这...有。”
打电话这个人,正是大狱的典狱长。
他迟疑着说道,“就在您离开后不久,程老将军再次带着那些人回来,手中拿着东都令牌,将您抓的那个叶武青救走了,您也知道,他手持东都令牌,小的不敢不放人。”
“程墨...”
温新沦满脸失望,“那老家伙本身就拥有东都令牌,不至于是他抢了我的令牌。”
“温少,您的意思是?”典狱长呆住了。
“玛德,就在刚刚,老子离开大狱后没多久,突然被人打晕扔在胡同处,东都令牌被人抢走了。”温新沦怒声道。
“啊...这,这...”那个典狱长的脸色都白了下去了,“这到底有什么人,竟然敢这样抢了您的东都令牌,这不可能啊,对方不傻,肯定知道就算是抢了东都令牌,也不可能使用啊。”
“除非...”
“除非什么?”温新沦连忙问道。
“除非对方有光明正大的将东都令牌拿出来使用的理由,或者对方就是故意要将您的东都令牌抢走,让您没了这块令牌。”典狱长说道。
“这...”
温新沦的脸色变了,继而,想到什么似得,咬牙切齿的吼道,“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