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石川惊慌失措了,脑门上开始大量出汗。
“我来洗澡啊,看看你退出服部钱汤之后,搞的这个一番钱汤怎么样。”赵伟依然笑嘻嘻的,可是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石川陪着笑:“哈哈,承蒙您的关心,还行,还行。”
“还行?你刚才不是把自己说得很惨吗?还有,你说的石田是谁?”赵伟忽然收起笑容,厉声喝问。
石川吓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说道:“刚刚那是……那是看到有人淹死,吓得胡说八道而已,石田,你听错了而已,我没说过这个名字。”
赵伟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着石川,都说没穿衣服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心虚,可是赵伟现在的样子却让石川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说不说你自己想清楚了,你说了的话,我可以帮你澄清,你的钱汤里没有淹死过人,你不说,我让你的钱汤再也不会有一个客人。”赵伟慢慢说道。
石川腮上的肌肉绷紧了:“你、你这不是在逼我……”
“没错,我就是在逼你,给你五秒时间考虑,五、四、三、二、一,结束,说吧。”
石川垂头丧气,颓然往**的地上一坐:“反正已经这样了,说就说吧。”
“这样才对。”赵伟点点头。
“我在新年神社祈福时见到你,转身就走,因为那时我遇到了大麻烦,现在也还在麻烦之中。那时有个叫石田的人找到了我,叫我退出服部钱汤,我一开始当然是拒绝了,加盟服部钱汤之后我的收入成倍的增长,傻子才退呢,可是,那个石田掏出一颗子弹放在我的桌子上,问我是选择退出还是选择子弹,我,我真的很害怕……他又拿出几份退出声明,也是其他加盟店的,我一看他们居然威胁了那么多人,心里更害怕了,于是,也就只好签字了。”
赵伟问道:“石田,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平川会的!”石川愤恨不已地说道,“这一番钱汤,也是平川会旗下的!”
平川会!赵伟惊愕了,是竹田这个家伙!
“石田自称是平川会的,他威胁我们退出服部钱汤,然后交给他们高昂的加盟费加入这个什么一番钱汤,卖给我们的药材价格也比服部钱汤的要高出好几倍,我们现在都是入不敷出,勉力支撑,大家都想退出,可是平川会威胁我们,谁敢不从,就要掉,唉,只好这样硬挨着了。还有,平川会说,幕后是他们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来,尤其是对你,不然就是个死字。我算是看开了,反正不是饿死,就是被他们打死,一样一样的,还不如告诉你,他们不愿意让你知道,难道是忌惮你?”石川一五一十,把他的遭遇全讲了出来。
赵伟皱紧眉头:“原来是这样……对了,那个石田在哪里?”
“他?不知道啊,有时候会来敲诈一些钱去赌博,对了,他好赌,现在应该是在赌场!”
“赌场在哪里?”赵伟冷冷地问道。
“歌舞伎町一番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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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走在摩肩接踵的歌舞伎町一番街内,丝毫不理会各个店铺门口招揽生意衣着暴露的女郎的挑逗诱惑,抬头看着各式各样,遮天蔽日的霓虹灯招牌。
“百乐汇……”赵伟看着那熟悉的大门,心情激动起来。虽然台阶上的血迹早已不在,但是,舞子……你现在好吗?
想起舞子中枪时的惨状,赵伟的怒火升腾起来。
“竹田、平川会……你们会付出代价的。”赵伟头也不回,穿越着人潮,继续向前走着。
最终,赵伟停在了一家名叫“樱花麻雀馆”的麻将馆门口,如果石川没有记错,石田应该就在这里。
“客人晚上好!要进来玩几圈吗?”门口的服务生殷勤地点头哈腰地问道。
“好的,来试试手气。”赵伟微笑着回答。
“那请进,客人您请跟我来!”服务生麻溜地打开门,领着赵伟进入。
麻将馆里就是热闹,日本人都比较安静,大街上很少有人高声说话,但是麻将馆里就不一样了,无论是赢得红光满面,还是输得直骂娘的,一个个都聒噪的很。
石田,在哪里?
石川对赵伟说过:“找到石田很容易,无论在哪里,他一定是最嚣张跋扈的那个人。”
正在想着石川的这句话,那边忽然一张桌子被掀翻了,麻将牌哗啦啦的掉了一地,有人惊恐地大喊着:“保安、保安!”
“叫什么保安!瞎眼了吗!没看见是本大爷吗?”一个人忽然站了起来,一把将身边的服务生推得滚到了地上。
“啊,啊,是石田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滚在地上的服务生吓得连连磕头认错,捣蒜一般。
“滚开!不要来烦我!”石田一脚踩在服务生的头上,又一脚踢开,服务生嘴里滴着血,连滚带爬地逃开了,周围的赌客也纷纷避之不及,像见了瘟神一般。
“妈的……输了这么多,倒霉透顶。”石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拿起一听啤酒一饮而尽,随手把空罐子捏成扁饼,向旁边赌客的头上狠狠一砸:“看什么看你!找死!”
赵伟站得远远地瞪着他,他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石田,不就是在自己和胖子在车里搏斗时,那个驾着黑色本田,用微冲朝他们扫射的杀手吗?
而如果石川说的是真的,那么,石田是平川会的人,也就是竹田的手下……
赵伟额角的青筋暴起了。
石田看着被砸的人哆哆嗦嗦,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样子,狂笑起来,然后一摇一晃往卫生间走去。
周围的人见他进了卫生间,这才敢低头小声咒骂几句,然后继续欢快地打起麻将来。
赵伟冷着脸,穿过人堆,向卫生间走去。
“你的脸~~~如此冷漠~~~~”石田刚刚放完水,正在提着裤子,还哼着歌,忽然,他的头被人抓住,狠狠朝墙上一撞。
麻雀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