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烟死死的攥着拳头。
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筋骨疗伤膏的药方。
但是这一点，顾九夭并不知道！
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柳云烟的唇角挂着一丝冷笑：“顾九夭，其实你这筋骨疗伤膏是有漏洞的，以我写下的那张药方，便是人只剩下了一口气，都能治愈。”
“可你们制作出来的药，水平太差了，你如今这么说，不过是想要套走我完整的药方罢了，你以为我会傻的说出来不成？”
只要她死不承认，顾九夭也奈何不了她。
除非，她能拿出药方。
可这可能吗？
她刚才只是为了将责任推给顾九夭，才把她生生的和医馆牵连在一起，可顾九夭只是和医馆的宋扬关系比较好而已。
她并不知道药方。
毕竟，顾九夭是那种哪怕只能治疗一个小小的风寒之症，都想要宣扬出去的人，更别提筋骨疗伤膏了。
但凡她能制作出来，必定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顾九夭走到柳云烟的面前，这才停下了脚步，冷笑着俯视着她。
“只剩下一口气都能治的回来？”顾九夭脸上带着寒意，“很不凑巧的是，我刚好能治，要不，用你来试试？”
柳云烟一愣，她看着顾九夭的容颜，突兀的，笑出了声。
也许是觉得她的话太过于可笑，笑着笑着，那眼泪都流淌了下来。
“顾九夭，我本来还欣赏过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喜欢说出狂言的人。”
“筋骨疗伤膏完整的药方只在我的手里，你现在说这些，不过是为了骗走药方而已，可惜……”
她的唇角挂着冷笑：“这药方，我是打算献给陛下，用来给普天之下做出贡献，绝不会给你这种只顾一己之私之人。”
不提柳云烟没有药方，即便她有，送给墨皇也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但到了她的口中，却成了为普天之下所有人做贡献。
当然，外面那群不知真相的人，在听到柳云烟这话之后，都不由得拍掌叫好。
“柳姑娘说的太好了，她从不谋私，也不高调，哪怕能写出筋骨疗伤膏，多年来还是不被人所知，要不是发现药方被偷，也没有人会知道这点。”
“那宋扬当真不是好东西，柳家的表妹也是一个白眼狼，这顾家大小姐，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但凡天下人都像柳姑娘这样，还有何愁？”
“可惜，柳云烟只有一个，其他人永远也不会是她……”
顾九夭没有说话。
甚至都没有看向那群人一眼，一脚就向着柳云烟踹了过去。
这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所有人都听到骨骼脆响的声音。
柳云烟顿时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之上，差点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涨红，目光中透着愤怒。
整个世界，都因此安静了下来。
一片沉寂。
谁也没有想到，这顾九夭会突然出口，连一丝一毫的征兆都没有……
但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柳云烟方才体验到，何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