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望着安德雷娅，内心深处审视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淡淡的愧疚。
他必须承认，虽然这种关系带着一种“交易”的意味，但平心而论，长公主为自己所做的事太多太多了，而自己的回报却少得可怜。
数秒之后，几行虚幻文字从安德雷娅身上浮现：
“[圣剑血脉]，潜力上等，已激活！
“潜藏血脉[乐师血脉]，潜力下等，暂时无法激活。
“潜藏血脉[占星师血脉]，潜力中下，无法激活。
“潜藏血脉[寒冰术士血脉]，潜力上等，无法激活。”
老实说，见惯其他人不是“下下”就是“下等”潜力的血脉，再看长公主堪称豪华的血脉列表，让人不自觉心生“皇室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慨。
艾力盯着“寒冰术士血脉”，有心想为对方激活，这也是他唯一可以为对方所做的事。
可惜的是，后面的“无法激活”几个字，让他望洋兴叹。
这时，外挂似乎感应到他的心意，虚幻文字忽然一变：
“潜藏血脉[寒冰术士血脉]，潜力上等，激活需要源能1500点，目前剩余源能176点，源能不足，无法激活。”
艾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卧槽！
外挂居然还有氪金模式！
不，应该氪源能模式！
他按捺住兴奋，说道：“安德雷娅，你体内的‘寒冰术士血脉’潜力非常高，未来必定可以达到高阶超凡大师的水准，甚至传奇等阶也不是不可能……”
安德雷娅听得一呆：“传奇等阶？它的潜力真有这么高吗？”
艾力肯定的点点头：“千真万确，最多三个月时间，我就能帮你激活寒冰术士血脉。”
对他来说，弄死一个超凡大师等级的黑暗大礼包，可以赚100多点源能，攒够1500点源能根本没有难度。
何况还有长公主这位传奇等阶的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羊毛用在羊身上！
琳赛和贝妮塔一模一样的脸庞上，同时露出满满的羡慕之色。
安德雷娅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竟然当着姐妹花的面，一把搂住艾力的脖子，狠狠的印了一口。
她松开手，绝美俏脸喜笑颜开：“艾力，我很高兴。”
随后她的神情带上了一丝向往之色：“假如未来寒冰术士真的达到传奇等阶，那我就是双传奇强者了……”
这一方世界，自血脉力量出现的1400多年，人类中出现过的传奇强者数量不少于5000，但双传奇强者满打满算也不足50，所占比例不到1%。
并且每一位双传奇强者，都是历史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艾力轻轻点头：“安德雷娅，我相信你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却透着巨大的信心。
安德雷娅情意绵绵的目光投射过来，与他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
当时针靠近夜晚12点时，艾力完成了第6次水下奔跑。
双胞胎姐妹花连抱带拉，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态，将陷入深度昏迷状态的艾力，搬到了岸边的躺椅上。
人鱼妹子琳赛，眨了眨漂亮的湖蓝色眼睛，忍不住感叹道：“艾力阁下的天赋如此惊人，训练时竟然还如此拼命，我记得平民世界有一句话，叫做‘比你有天赋的人，往往比你更努力’，现在我是真见识到了。”
“是啊。”另一位人鱼妹子贝妮塔，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姐妹俩对视一眼，同时伸出嫩白的双手，抚上了艾力的身体。
但凡她们的纤手所过之处，残留在皮肤、衣物上的水，被一滴不剩的吸附过去，两人从头到脚抚摸一遍后，艾力浑身恢复了干爽。
这正是人鱼的控水能力。
安德雷娅旁观这一切，忽然觉得多了姐妹花女仆也没什么坏处，至少她们照顾艾力时尽心尽力。
没过多久，艾力意识回归，睁开了眼睛。
他凝视手心，虚幻文字一闪而出：“肌肉淬体100.0%，内腑淬体9%，骨骼淬体0.1%。”
后四次水下奔跑，一共为内腑淬体增加了6.8%的进度。
“太慢了！”
艾力焦虑的叹了一口气。
安德雷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强行忍住吐槽的冲动。
皇室的记录都被你提高了8分钟之久，居然还嫌慢，天理何在？
琳赛劝说道：“艾力阁下，您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我敢肯定您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快完成内腑淬体的人。”
贝妮塔亦大点其头，顺便接了一句话：“没有之一。”
艾力瞟了贝妮塔一眼，心中有点好笑。
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他已对这对姐妹花的性格有了大致的了解。
妹妹琳赛性格热烈而奔放，敢于在泳池内做出大胆的动作，姐姐贝妮塔则恰好相反，性子羞怯内敛，连说话都习惯跟在妹妹后面。
这一双姐妹花，活脱脱一对“逗哏、捧哏”的搭配。
艾力低头看着变干燥的衣物，刻意流露出羡慕之色：“人鱼的控水能力，真是方便啊。”
停顿片刻，他问出一句蓄谋已久的话：“有没有什么神奇物品，比如诡器之类的东西，可以让人获得相关的能力？”
他的语气透着不经意，但耳朵却高高竖了起来，期盼着三个妹子早点给出答案。
安德雷娅首先开口：“‘水鬼魔药’可以让人拥有水下呼吸的能力，可它只能持续12小时左右，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作用。”
艾力轻轻颔首，不置一词。
不是自己想要的，pass！
琳赛紧接着说道：“我倒是记得法兰西帝国有一件叫做‘疯狂之瞳’的诡器，只要将它贴近眼球，它就会自动钻进去与眼球完全融为一体，同时佩戴者将获得控水能力，大致上相当于初阶超凡大师等阶的海洋术士……”
艾力稍稍来了一点兴趣：“它有什么副作用吗？”
琳赛回答道：“佩戴者将永久损失一只眼球，即使移植一颗新眼球也无法重新获得视力，另外，每隔一段时间，佩戴者将完全丧失理智，陷入疯狂状态，这也是它为什么被称为‘疯狂之瞳’的原因。”
她说得“移植眼球”，是本世界的一种医疗技术。
借助某些具备神奇力量的超凡材料，或者某些具有再生能力的血脉之力，可以让被移植的眼球连接上神经中枢，重新恢复视力。
而在另一个世界的地球，所谓的“移植眼球”技术，植入的仅仅是“义眼”，说白就是一个假玩意，只是外观看上去与正常眼球，患者并不能恢复视力。
艾力摇了摇头：“副作用太大了。”
根据对方的描述，通过疯狂之瞳激活的血脉，大概率是海洋术士血脉，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另外，他并不确定，被继承下来的“致人疯狂”的副作用，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可能外挂会将它变成一种攻击能力，就好像全知者血脉一样，也有可能它会成为针对自身的可怕诅咒。
艾力不想赌人品，果断pass掉了该方法。
贝妮塔想了好一会，才说出了一条消息：“5年前，我曾经协助过伊比利亚行省的教会分部，秘密发掘过地中海的一座海底遗迹。
“我隐约听说，教会似乎从遗迹得到了一件具备超凡力量的石柱，具备操控海水天赋的人，如果对着石柱祈祷一段时间，可以临时获得控水能力，以及水下呼吸的能力……”
艾力精神一振。
控水加水下呼吸，这不正是人鱼血脉的标准能力吗？
他抑制住心底的兴奋，故作淡然的问道：“这件遗迹物品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