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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满级大佬虐渣攻略[快穿] > 满级大佬虐渣攻略[快穿] 第276节
  “你愿意回到西大陆么?”
  风间夜终于回过神来,他连连摇头,哑声说道:“我不回去,我要找到风煜阳,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修仙真的就那么重要么?为了踏上仙途,不惜将自己的父母亲人斩杀,一手覆灭已经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就不会后悔,不会觉得愧疚么?
  风间夜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愣了愣,缓缓地伸出手去,抓住了那只手掌。
  戚妄的手掌很暖和,掌心里的温度传递过来,风间夜感觉自己原本冻僵的身体变得暖和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借着戚妄的手掌,从地上站了起来,与戚妄并肩而立。
  风如熠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前辈,杀身之仇不共戴天,我们虽然只是区区一介凡人,也有权利要一个公道。”
  风如熠摇头,觉得他们两个已经魔怔,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在哪里。
  “必死之路,有必要走下去么?”
  “你若不走上一遭,又怎么能知道这是必死之路?”
  戚妄反问了一句。
  看着戚妄这冥顽不灵的模样,风如熠也没有了耐心继续说下去。
  原本还以为戚妄是个明白人,却没想到,他也是糊涂至此——看不清自己身份,分不清自己能力的人,注定走不长远。
  此时戚妄已经拉着风间夜走到了画舫边。
  “风间夜,你信我吗?”
  戚妄问了一句,风间夜看着画舫下翻涌的云雾,隐约猜到了戚妄想要做什么,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不过还是选择相信戚妄。
  “我信你。”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陪他走下去的,也只有戚妄一个人了,他只相信戚妄。
  “风前辈,若是你还顾念风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来过。”
  说完这番话后,戚妄也没有回头去看风如熠,拉着风间夜的手纵深朝着画舫外跳了下去。
  “啊——”
  短促的尖叫声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宁静,画舫之中就只剩下风如熠一个人在。
  他看着桌子上摆放着那三个茶杯,轻轻一挥手,茶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戚妄的选择出人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奇迹存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学不会认命,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痛苦。”
  风如熠收了画舫,迎风而立,白色的衣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脚下翻涌的云海,叹息一声后,身体化作流光消失不见了。
  修仙路漫漫长,他还是专心提升自己实力的好。
  ***
  过了无妄海往东而去,千里之外便是落月山脉,而玄天宗的宗门就在这落月山脉之中。
  “六长老回来了!”
  玉衡子带着戚瑾墨刚进山门,宗门内的人便得了消息,很快掌门方海洋便率领着门下众弟子前来迎接。
  戚瑾墨站在玉衡子的身后,看着面前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心情难掩激动。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仙门福地么?进了这山门,摆在他面前的便是一条康庄大道,只要踏上其中,他便可以脱胎换骨,彻底成为修仙之人。
  虽然心中有百般念头,当但是面上他却没有展露出来分毫。
  戚瑾墨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也知道这些人会注意到他这个凡人不过是看在玉衡子的面子上,不过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地让这些人仰望他。
  玉衡子和掌门寒暄了两句,简单交代了一番后,便没有多做停留,带着戚瑾墨回到了自己所属的山峰。
  青雾峰便是玉衡子所居住的山峰,他不喜热闹,又对外物没有什么追求,因此青雾峰的上的宫殿虽然大,却显得极为空旷,看起来没有一丝的人气。
  二人刚刚到了大殿前,一个面如朗月的少年便从大殿里面走进了出来。
  “师父,你回来了。”
  见到自己的师父,少年的脸上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清清冷冷地唤了一声后,便乖乖地站到了一边去。
  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那个少年就像是没有看到戚瑾墨一般,将他无视个彻底。
  戚瑾墨心中不愉,面上却未显露出来,面无表情地跟着玉衡子进了大殿。
  “瑾墨,这是你师兄风煜阳。”
  第259章 杀爹来证道
  进了大殿后,玉衡子在大殿内最高的青玉石凳上坐了下来,看着台下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男人,玉衡子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满意之色。
  他帮两人做了介绍,告诉了对方彼此的身份。
  听到玉衡子说这个少年是自己的师兄时,戚瑾墨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他记得玉衡子带自己来的时候,说他从未收过徒弟,那这个大师兄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戚瑾墨的伪装功夫到家,虽然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而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师兄。
  风煜阳朝着他点了点头,语气清冷地说道:“师弟好。”
  他这副清冷孤傲的模样,却跟那玉衡子像了有七八成。
  两人刚一照面,戚瑾墨便感觉到自己落了下风,这个风煜阳远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不为外界所动。
  然而玉衡子却是很喜欢这个样子的风煜阳,见两个徒弟相互打过招呼了,他这才开口说道:“我这一生没有收过其他弟子,你们两个是我精心挑选的徒弟,无论是品貌还是心性都是最上乘的,最适合修行我这无情道,我不要你们两个如何兄友弟恭,也不需要你们亲热如一家人,你们如何行事是你们两个的自由,我不会横加要求,不过唯有一条,是你们二人必须要谨记于心的。”
  “玄天宗最忌讳门下弟子互相残杀,如若发现,等待你们的便是生死道消的下场,你们二人关系如何我不在意,但是绝不允许向对方下黑手,如若被我发现,我决不轻饶。”
  “你二人可明白?”
  戚瑾墨和风煜阳齐齐施了一礼:“谨遵师尊教诲。”
  玉衡子点了点头,又交代了一番后,便回房休息去了,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风煜阳和戚瑾墨两人。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说完这话后,风煜阳也不待戚瑾墨有什么反应,径直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戚瑾墨的唇角抿了抿,脸上闪过了一抹的不愉之色,不过他初来乍到,不好与风煜阳发生冲突,便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跟着他出去了。
  风煜阳的脚步很快,而戚瑾墨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哪里能跟得上他的速度?没过一会儿功夫,便落后了一大截。
  前面走着的风煜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戚瑾墨:“你怎么如此之慢?”
  虽然风煜阳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戚瑾墨能感觉得到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恶意。
  这人对他显然不怀好意,不过戚瑾墨倒也能明白他的心思。
  玉衡子收徒第一要求就是让对方杀亲证道,能亲手斩杀自己亲人的,能是什么好人?就算对方的样子人畜无害,也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
  在这个青雾峰上,怕是根本没有一个好人存在。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露分毫,戚瑾墨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开口说道:“师兄抱歉,是我的不是,只是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未曾开始跟师尊修行,仙家手段一样不会,还望师兄海涵。”
  风煜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就算是普通人,也要好好锻炼身体,做了师尊的弟子,没有一副好身体可不行。”
  戚瑾墨躬身行礼:“谨遵师兄教诲,在下明白了。”
  两人虽然面上客客气气,可在这平静之下却是无尽暗潮涌动,短短几句话内,已经交锋过无数次,刀光剑影过后,又恢复一片平静,二人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左右,风煜阳带着戚瑾墨来到了一处小院前。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山下管事每一个月上山一次,你需要什么,尽管跟他说。”
  “这里不比凡俗,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你好自为之,对了,每日卯时前往大殿,师尊最不喜欢人迟到。”
  风煜阳没有给戚瑾墨说话机会,自顾自地交代完了这些事情后,他便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戚瑾墨盯着风煜阳离去的背影,好似不过一个眨眼间,他便已经消失不见了,一阵风吹过不远处的树林,枝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几片枯叶被风吹了过来,打着旋落在了戚瑾墨的面前。
  他收回了目光,看着落在自己脚下那些已经枯黄的叶子,抬脚踩了上去。
  已经失了水分的叶子变得极为脆弱,他的脚踩上去,那些叶子便已经碎成了渣渣,而戚瑾墨头也不回地朝着小院里面走了过去。
  这院子虽然不如桃花村的宅子大,可胜在小巧精致,庭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见一片枯枝败叶。
  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戚瑾墨一路走到了主屋前,他抬手推开了房门,却发现屋子里面空的厉害。
  屋子内除了几张桌椅外,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在,整个屋子里看着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儿的人气。
  戚瑾墨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将卧房书房全都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家具不过那么一两件,但是必须的生活物品一样也没有,他一个普通人,若是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先还以为那风煜阳有几分好心,现在看来,这一切怕都是在他的算计里面,他一个凡人,初来乍到,在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又能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些必需品。
  他虽然不会被这些手段杀死,但绝不会好过也就是了,若是他能被如此困难压倒,那他也就不是戚瑾墨了。
  将整个院子逛了一番后,确认厨房里面食物充足,他不至于饿死后,戚瑾墨便放下心来。
  只要有吃的便好,其他的事情真没有那么重要。
  漫长的一夜时间过去了,第二日一早,戚瑾墨便按时到达了大殿。
  风煜阳扫了一样精神抖擞的戚瑾墨,眼神幽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戚瑾墨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昨日风煜阳针对他的那些手段似的,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师兄好。”
  他的礼仪绝对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错来。
  风煜阳朝着他点点头,并未多说些什么。
  两人明明在同一处站着,中间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卯时一到,玉衡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殿之中,他像是没有看见那师兄弟二人间怪异的气氛似的,自顾自地开始传授起修行之道来。
  戚瑾墨知道这是自己以后在修仙界安身立命的本钱,因此听得极为认真。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宗门管事上山来送东西,戚瑾墨也没有多要什么,只要了一些常用物品。
  那管事看起来四十多岁,他已经是炼气期了,不过因为天赋不高,筑基怕是遥遥无期,他长了一张和善的面孔,看起来极好相处,虽然是第一次跟戚瑾墨见面,但是那热络的态度就仿佛两人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