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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男背着手不为所动:盛总让我跟着您。
  阮夭默默地捂住了额头,直觉接下来会很难办。
  YM大楼坐落在市中心,来来往往的人流量特别大,往常也有明星的豪车停留,只是这一次却格外的不一样。
  所有混娱乐圈的人,看到这辆车脑海中都反应出一个人名:盛以容。
  光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娱乐圈震上三震的人。
  不少路过的小艺人看见这辆车的时候都下意识远离了一点生怕冲撞到自己惹不起的人,用一种又恨又妒的眼神看向了四楼尽头的窗户。
  那是阮夭的录音室。
  他很少来公司,就算来的时候也是一直泡在录音室里录歌。
  阮夭带着口罩和渔夫帽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就看向清瘦纤细的少年。
  宽大帽檐下露出一小撮柔软的蓝发,衬得后颈白如堆雪。
  就算是冷白皮遍地的娱乐圈,也难有人有这样清雪似的肌肤,只是露出一点,便逼得人灼红了眼底。
  阮夭注意到好多人在看他,他心里暗暗地和统子哥嘟囔:肯定是这个光头哥们太显眼了,搞得大家都看我们。
  系统说:可能以为您是欠了他高利贷,现在正在被押去剁手指。
  你说的更吓人了。
  意识海里的拇指小人掐腰,气鼓鼓的样子:我是这样的人吗?
  光头男看着凶悍,但是服务非常到位,阮夭走到车前的时候,他还伸出手挡住了车门上方,
  贴心地让他不要撞到脑袋。
  阮夭揪了揪T恤的边边,细声细气地说:谢谢大哥。
  大哥肤色黧黑,看着突然好像又是黑中带点红。
  阮夭一上车就撞上了西装革履的精英男。
  他没注意到车后座上有人,稀里糊涂地整个人都栽进了男人温热的怀里。男人本来正在看手机上的信息,骤然落了一只香软香软的小美人。微凉的发丝蹭在男人的颈侧,搔得心尖发麻发痒。
  他顺手就接住了阮夭,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手机上的重要信息也不想看了随手熄了屏扣在了一边。
  最近好像胖了一点。反派大boss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神恶煞,也不像普通金主那样油腻恶臭,相反是个干干净净,甚至长相偏阴柔的男人。
  年轻的过了头,若不是这身把阮夭卖了都买不起的高定西装,看着就是个腼腆好看的男大学生。
  和传说里的恶霸差了十万八千里。
  阮夭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盯着盛以容的脸发呆。他的帽子和口罩被盛以容之摘掉了,浅琥珀色的眼睛里透着一点无辜的茫然,绯艳唇肉不自觉张开一点,像是一朵即将盛开的花。
  男人一根手指就按上了软糯唇肉,触感像是亲出炉的糯米糍,软乎乎的,按一下就陷进一个肉感的小坑。
  盛以容垂着含笑的眼睛,手里的动作却很粗鲁,他按着阮夭的唇肉,带着一点莫名的笑意,把那本是浅绯色的唇肉玩弄得覆上一层水光淋漓的殷红,粗糙指节一直按进阮夭的唇舌间,手指夹住了阮夭的舌头。
  阮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嘴巴已经快要被盛以容玩肿了。浅色眼睛里不自觉蒙上了一层水雾,浓密睫羽不住地颤动,慌乱如被猎人捕捉到的蝴蝶。
  很疼。
  阮夭禁不住痛,眼尾都被染成颓靡的红色,细白手指颤颤巍巍地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偏生系统还要蹦出来提醒:为了完成人设,在被包养期间,宿主大人不可以拒绝盛以容的一切要求哦!
  哦个屁啊。
  果然不应该相信人类的外表,看着很好相处的人,骨子里都坏透了。
  阮夭眼睫一落,就黏上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半垂着欲落不落的模样。
  盛以容好像对他的嘴巴很感兴趣,阮夭的舌头被控制住了,涎液控制不住,不得不顺着嘴角流出。
  唇上都是亮晶晶的。
  勾人的厉害。
  男人轻笑出声,阮夭要杀人的目光让他更爽了。
  眼看要把阮夭弄得哭出来,男人这才宽宏大量地抽出了手指。
  阮夭挣扎着唔了一声,气急败坏地闭紧了嘴巴,把自己的涎液兜住,可惜衣襟还是被打湿了,洇出一点暧昧的湿痕。
  八月末的天气尚且炎热,阮夭衣衫单薄,被水一湿,布料下便清楚地透出软白的肉色。
  这什么人啊!阮夭又急又气,两颊上都漫上了绯色。
  不愧是大反派,活该以后要狗带的!
  男人偏偏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揽住了阮夭的腰肢,把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边伸出那只残留着阮夭自己涎液的手指递到阮夭面前。
  夭夭乖,自己舔干净。男人用大提琴似的低沉音色在阮夭耳边说着下流话,含笑看着那只玉白耳朵因为羞耻红得都快要滴血。
  阮夭不愿意面对,很哀求地看向男人,语气好软:前面还有人,不要
  男人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张漂亮到具有了强烈侵略性的面孔,就想看他更慌一点,最好眼泪兜不住落下来,把衣服都打湿:夭夭不见了这么多天,学会说不要了。
  盛以容那张干净的男大学生似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他凑到阮夭的耳朵尖上悄声说:现在不弄干净,回去之后夭夭不要怪我。
  哭也没有用哦。
  妈的,好想逃。
  阮夭浑身僵硬,眼神楚楚地盯着男人深黑的眼睛,好似在求饶。
  盛以容笑起来:不要这样看我,这样没有用,你自己知道的,夭夭。
  阮夭的眼泪最终还是坠到了衣襟上,浸得衣角都湿透。他很慌,眼尾红成一片,最后还是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舌尖一点一点小羊羔似的舔舐过男人相比起来更加粗糙的指尖。
  柔嫩的舌头衬上男人宽大指节,色彩强烈对比的冲击力让盛以容也忍不住绷紧了呼吸。细细的痒麻如电流一样蹿过全身引起满足的战栗。
  琥珀色的眼睛里光芒都黯淡下来,委屈得无法。
  够了。
  阮夭的睫羽已经眼泪打湿,湿漉漉地垂落下来,连看男人一眼都不肯了。
  奇耻大辱,阮夭被欺负得一直掉眼泪,活该狗带!
  狗男人!
  为什么要拍这个?为什么选他?盛以容魇足地把阮夭抱在怀里,似乎可以掌控住阮夭的
  全部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果然还是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够了。
  不要很红,不要有别的恶心人的东西来觊觎他,阮夭从头到脚就都该是他的。
  系统告诫过他不能拒绝盛以容的一切要求,虽然很想把男人揍个稀巴烂,最后还是只能抽抽噎噎地说:我需要一个搭档,他很合适,无论是风格还是
  他似乎终于在各种磋磨中学会了乖觉,小猫似的靠在男人的怀里,轻飘飘的气息撩过男人的耳畔:他讨厌我的程度。
  这句话好像才是男人最想听的,虽然他认为全世界的人在看见阮夭的那一刻都会无可避免地激起心中最恶心的谷欠望,但是能找个勉强有点定力的,说明阮夭真的又在听他的话。
  被哄高兴了的男人于是很温情地亲了亲阮夭的眉骨说:那你玩的开心。
  阮夭在意识海里特别嫌弃地抠住了喉咙yue了一声。
  系统立刻很知情识趣地递来一杯漱口水。
  阮夭快把灵魂都洗出来了。
  裴西楠到摄影棚的时候,阮夭已经做好了装造。
  因为是盛以容特意打过招呼的人,无论是造型师还是摄影师都战战兢兢地生怕惹阮夭不高兴,所有的造型也是要费劲了心思设计出来的。
  被高价请来的大牌造型师原来最是看不起这种自己不怎么样靠着金主上位的人,就算是被盛以容包养也是一样的。
  肮脏。
  更何况阮夭这个人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在众多人有意无意地传播和恶意的诬蔑中阮夭整个人都快在娱乐圈中查无此人了。
  但是所有的偏见在见到真人的时候荡然无存。
  造型师是个年过半百的时尚女魔头,看见阮夭的时候颇有一种发现了自己的本命缪斯的激动感,围着阮夭看了好久,看得阮夭脸颊腾得浮起红色。
  那个朱老师,您
  阮夭还以为自己已经烂到连装造都没办法做了,他还痛苦地捂心口对系统说:统子哥,我已经跟不上人类的时尚了,是我太土了吗?
  系统看着两眼探照灯似的造型师结结巴巴地说:可能不是因为差劲,而是太好了。
  造型师把自己带的那几套衣服全部推翻了,当即要小助理把那几套最心爱的衣服快马加鞭拿过来。
  这些庸俗的作品配不上你。阮夭像个陶瓷娃娃似的被她用指尖挑起下巴,三百六十度极尽挑剔地来回端详,最后笑眯眯地落下了结语。
  老师看起来好像八百年没有吃过羊肉的饿狼。
  等到裴西楠推开摄影棚大门的时候,打扮好后的阮夭已经坐在懒人沙发上吃助理特地带来的小蛋糕了。
  助理是个年轻的男孩子,满脸憧憬地看着阮夭被描画得越发艳丽的脸。
  小裴老师到了。负责接引的员工喊了一声,阮夭就下意识地抬起脸来。
  不偏不倚地和裴西楠直接对上了视线。
  滴检测到主角受好感度上涨10%,宿主大人请继续努力。
  蛤?这都能加。
  阮夭穿着一件女式的蕾丝长裙,滚着蕾丝花边的胸口没有扣子,大敞着暴露在闪光灯下,只纤瘦到极致的细腰上绑着一根细细的丝带,下摆也是前门敞开的,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一点软嫩的大腿根大大咧咧地暴露着,上面还有一丝估计是不小心哪里磕绊留下的显目红痕,和指印似的。
  无端生出一种暴虐的心思,想用自己的手掐住他的大腿,把他弄得抽抽噎噎得想逃,偏偏被人抓着哪里都去不了。
  裴西楠这时候意识到,阮夭真的很容易激起人心最黑暗的部分。
  他像是天生的人形春/药,没有人能在这种极致的诱惑下还能保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性。
  阮夭光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冲他笑一下,裴西楠便觉得心跳都快得让他头晕眼花。
  这样的人,合该被人藏起来。
  因为裴西楠的行程比较满,拍摄的时候大家不敢浪费时间,等裴西楠做好造型就开始了。
  阮夭看着裴西楠走出来,扑哧地笑出了声:像结婚一样。
  硬生生把裴西楠说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到底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男生,情爱之事虽然见过听过,但是还是懵懂。
  阮夭却有一种魔力,令他生出无师自通的下流。
  阮夭没有穿鞋,光脚直接踩在深色地毯上的时候无端淫/靡得摄人。
  一组大片大概有十几张。
  阮夭遵照摄影师的要求,从身后抱住了裴西楠,玉白双臂蹭过少年的胸前,手臂触感微凉的柔嫩肌肤同少年敏感的脖颈相触,海妖似的妖冶美人轻轻拥抱着处于堕落边缘的少年,只消轻启唇瓣,无辜纯真的少年就会彻底堕入无间深渊。
  最冶艳与最纯真。
  裴西楠眉骨上嚣张的眉钉被摘下来了,细微的疤痕被化成面具破碎的痕迹,昭示着少年在海妖的诱惑下即将崩塌的内心。
  为什么是我?两人脸贴的极近,裴西楠轻声说话的时候阮夭也能听得清楚。
  小鹿似的圆眼睛完成半月形的模样,漂亮又可爱,细细碎碎的星子全数落在他的眼眸,可惜少年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耳边骤然吹起的,暧昧香风:因为你救了我啊。
  不止吧。少年声音有点冷,你当我是傻子吗?
  身后没了声音,阮夭咬着嘴唇,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欢欢喜喜地笑起来:没有啊,非要说原因的话,是因为
  我喜欢你吧。
  滴检测到主角受好感度增加10%,厌恶值增加10%。
  不会吧,告白还会增加厌恶值,这人什么奇行种?
  裴西楠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和阮夭拍完这套杂志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感觉全身都被莫名的甜腻包裹了,总是僵着被黑粉骂死人脸的面上也难得露出了一点堪称是温柔的笑意。
  这组照片完成的效率非常之高,摄影师连连惊呼你们两个就是最合适的拍档,希望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能有幸与你们两位合作。
  阮夭就坐在那里不好意思地冲摄影师笑笑,很乖地冲工作人员鞠躬说大家辛苦了之类的话,和黑通稿里面说的借着金主的权势耀武扬威的作精完全就是两个人。
  裴西楠心里升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
  万一,黑通稿里说的全部都是假的,那是不是就证明,他没有金主。
  只是有人在背后构陷他,他是清白的。
  滴检测到主角受厌恶值下降10%,好感度增加20%
  阮夭迷茫,这还是第一次听见降厌恶值的系统消息,感动的可以说是热泪盈眶了。
  他摸不清这个十八岁的叛逆小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能涨就很值得高兴了。
  结束的时候阮夭和裴西楠还是做的同一部电梯,两个人的经纪人都在杂志社的楼下等他们,电梯里居然算的上是难得的独处时间。
  裴西楠身高185,根据他看到的阮夭的资料,他只有177,从裴西楠这边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年头顶柔软又可爱的发旋。
  你
  阮夭骤然掀起眼睫,浅色眼眸里一片粼粼的瞳光,裴西楠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又停顿了一下。
  遇见阮夭之后,他的身体好像总是容易出状况。
  新闻上说你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少年靡艳惑人的面孔突然僵住了,过了一会儿,脸颊上才浮现出一点冷笑似的意味:你想说什么?
  裴西楠皱着眉,心里莫名有点不爽,他想如果真的是被诬陷的,那他一定会帮阮夭讨回公道的,裴家的小公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因为一个满打满算也才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沦陷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是谁陷害你说你被人包养男生别别扭扭的,因为可笑的自尊心,看起来越发的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