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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凌知道秦东谷是他们这一圈子里的情圣,但他最近对秦东谷有点怀疑。
  封凌:[你能信?]
  秦东谷:[当然!我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对手,除了]
  秦东谷想到夏姝,咬了咬牙。
  封凌警觉,立即问:[谁?]
  秦东谷:[一个丫头片子。]
  封凌:[哦,那没事了。]
  秦东谷给发小打气:[沈淮看着是高不可及的白月光,冷又烈,但他应该没谈过恋爱,其实要追也不难。]
  封凌嘴角上扬,确实没谈过。
  初吻是他的。
  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一番,封凌心里踏实,眼前敞亮。
  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不管难不难,前路清晰,目标已经很坚定了。
  睡前封凌给沈淮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身体舒服吗。
  沈淮不知道是不是睡了,没有回他。
  封凌第二天去片场时,沈淮已经到了。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网上的热度还没散,他早上就已经坐在片场看剧本了,神色如常,安静淡然。
  封凌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没看出生病的痕迹,可能是他昨晚听错了。
  只是沈淮着实有些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后面的角色做准备,他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吃蔬菜沙拉,喝的水也不能有一点糖,肉眼可见比进组时瘦了。
  他坐在封凌右边垂头看剧本,衣服被向前拢着,熨帖地合在后背上,修长白皙的脖颈下,肩胛骨的形状清晰可见。
  封凌皱了皱眉,刚要抬脚走过去,忽然想到秦东谷的话。
  欲擒故纵是最经典好用的办法,你不能总顺着他,没人喜欢舔狗,而且你一直顺着他,就算以后在一起了,你的家庭地位你想过吗?
  封凌停住脚步。
  他们还在冷战。
  沈淮不理他他也不能上赶着过去。
  但是,确实是他错了。
  他不知道沈淮之前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跳湖,就说他做事欠考虑。
  沈淮需要的不是指责,而是安慰。
  封凌正在纠结时,忽然见沈淮用手捂住嘴,又用剧本遮住脸,瘦削的肩膀颤了一下,像是在压抑地咳嗽。
  封凌:?
  封凌只愣了一两秒的样子,余奕辰已经拿了一瓶水扭开瓶盖递给沈淮。
  封凌:
  他绷着脸,手插裤兜里,大长腿向前走了两步。
  接着,忽地又回头,从何鹤手里拿过保温杯,径直走到沈淮面前,挡开余奕辰的水瓶,把保温杯放到沈淮的手里。
  何鹤和余奕辰同时无语。
  导演在那边喊余奕辰,他欲言又止,无声地离开了。
  沈淮没管他,他扭开保温杯的盖子,热气扑鼻而来,是中药的味道但并不苦。
  他抬眼看向封凌,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比往常水润了些,难得的,这样抬眼看着人时,有种湿漉漉的感觉。
  封凌绷了绷嘴角,驱寒预防感冒的。
  说完他见沈淮低头要喝,问他:你没感冒吧?
  沈淮问: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晚上我听到你有鼻音。
  沈淮较真地问:哪句话?
  封凌:那个嗯。
  嗯?嗯。
  封凌又听出了鼻音,但这时他很不确定。
  沈淮说了两个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一个带着偏软糯的鼻音,一个是清冷的质感。
  封凌耳朵听麻了,也没听出沈淮是什么情况。
  沈淮低头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不苦,温度也是微烫适合发汗的。
  谢谢。他抬头说:我从医院回来后确实发烧了。
  发烧的沈淮,莫名有点乖的感觉,竟然还跟封凌说感受,头晕沉沉的,头重脚轻,四肢酸软没有力气。
  那你昨天还拍了一天的戏?封凌的声音有点重。
  沈淮这个人,连生病都让人看不出来。
  他昨天一点生病的痕迹都没有,一边发着高烧,一边承受网上的怒骂和片场异样的目光,还能那么冷静把戏演得让人佩服。
  沈淮端着保温杯要站起来,正如他说他的,头晕沉沉的,四肢酸软,不知道坐了多久,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
  保温杯里满满的药水就这么冲出来,撒到了沈淮脖子上。
  封凌自己怕他被烫到,立即伸手用袖子给他擦。
  水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流,封凌袖子按在沈淮的脖子上,屈起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擦过沈淮下巴内侧。
  沈淮皮肤本就有些敏感,下巴内的那块软肉又是人比较敏感的部位,封凌着急地擦过时,沈淮极其细微的颤了一下。
  封凌的动作一停。
  热水泼到脖子周围,垂在前面的头发也没能幸免。
  封凌给他擦拭时,柔软的湿发凌乱的压到了锁骨的皮肤上,那里原本一片冷白,现在被烫成粉红色。
  封凌喉结微动,略显僵硬地收回手,按了一下被药泅湿染棕的袖口。
  谁也没说话,忽然沉默了起来。
  没事吧?十几秒后,封凌声音低哑地问。
  沈淮抬眼看向他,双唇微张,一个明显的呼吸之后,才沙沙哑哑地说:封凌,好烫。
  第25章
  封凌许久没说话。
  沈淮似乎是被烫得热,掀开领口扇风,领口开开合合,越扯越低。
  不仅能看到脖颈锁骨处被烫红的部分,还能看到汤药流下时,留下的深浅不一的棕色斑驳,一路向下。
  冷白皮肤上,有红色、粉色、深棕和浅棕,好像成了一块画板,可以留下任何颜色和痕迹。
  封凌伸手把沈淮的衣服向外拉。
  沈淮身上穿着戏服中的白色里衣,这种里衣柔软舒服,剧组给他准备了好几套,他平时在剧组最常穿。
  为了搭配多种外衣,领子做得很低。
  封凌握住成v形交叠的领口最低处,腰带束起的两片衣领都被他握在手里,向外拉,屈起的手指指骨碰到沈淮胸口的皮肤。
  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
  坚硬的指节和敏感的肌肤擦到一起,细小的麻意顺着神经爬上来,沈淮用力地抿了下嘴角。
  封凌的这个动作出乎他的预料,他抬眼看他。
  封凌却侧头避开他的眼睛,他说:不要让衣服磨到,先涂药膏。
  这衣服不知道柔软程度,他怕磨伤沈淮刚被烫到的皮肤。
  很有可能。
  他是知道沈淮的皮肤有多敏感娇气的。
  那天拍亲热戏的时候知道的。
  他没用多大力气,沈淮锁骨上的咬痕就已经很可怕了,还有他腿上的红握痕,他抓的时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封凌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怎么也这样了。
  正打算追人呢,这就跟个觊觎沈淮的变态一样了。
  再这么下去,他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车里有药吗?封凌堪堪稳住心神问沈淮,眼神从他脸上飘忽而过。
  有那么一秒,他觉得沈淮的表情有点古怪,再仔细一看又是正常的。
  有。沈淮说。
  他没想到封凌拽他衣服,是为了不让衣服和他皮肤接触,连声音都显得冷淡了,你把衣服向前拽,可是我后面也被烫到了。
  汤药直冲沈淮的脖子而来,大多数洒到前面,还有一部分流到了脖子后面。
  封凌:
  他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松开,还是该继续抓着。
  他的动作有点引人注目,已经有人向这边看了。
  封凌说:你自己拎着。
  沈淮就自己拎着,虽然刚才声音有点冷,但他今天确实有点听话。
  后面看不到,你给我涂药膏吗?沈淮问。
  封凌:
  还是叫阿童给我涂?说着,他转头寻找阿童的身影。
  我给你涂。封凌艰难又快速地说。
  好。沈淮非常平静地应声,好像给他涂膏药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涂药膏确实是一件寻常小事。
  封凌觉得自己病情开始严重。
  他很怕还没追到沈淮,就因为一些行为把沈淮吓跑。
  两人又来到沈淮的保姆车上。
  上次是涂脚指甲油,这次是涂药膏。
  沈淮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膏药递给封凌,封凌低头看膏药名字和注意事项,一抬头就怔住了。
  入眼一片雪白。
  他看个注意事项的时间,沈淮把两片衣服从肩膀向下拽开,没有保留地把他的后背露在他面前。
  他肩部线条平直,背部两边肩胛骨突出,像蝴蝶的一对翅膀,背部中下及腰的中间有一道深深的凹陷。
  整个背部纤薄瘦削而又不柴,非常有少年感。
  我不知道烫到哪里了,你帮我涂后面吧,前面我自己来。沈淮把头发捋到前面,转头对封凌说。
  头发松松挽在前面,裸着后背侧脸回头看时,身体的弧度更绝对,后背加脸的冲击,又把封凌的清醒给压了下去。
  散散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一层浅薄的光。
  如果有个画家在这里,可能会疯狂,留下一副兼具艺术和诱惑的氛围画作。
  封凌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眼眸黝黑如海底,唇舌干燥没法开口回答他。
  他怕一开口就会吓到沈淮。
  他拿着药膏站起来,走到沈淮身后。
  他没有说话,沈淮也没说话,侧头看了他几秒转回头,自己拿膏药先涂前面。
  封凌把药膏挤到掌心里揉开,原本冰凉的药膏被温热后,才涂到沈淮身后。
  刚开始药膏温度正好,沈淮那么其实没被烫伤,就是红了而已,稍微有点刺刺的感觉,温温的药膏涂上去感觉正好。
  可当封凌掌心按上他后肩揉化药膏时,沈淮肩膀一颤,线条紧绷了起来,脊背不受控制地向前挺了一下。
  封凌手掌的温度太高了。
  他都不知道一个人的体温可以这么高。
  药膏开始渗入皮肤时的感觉有点凉和麻,再次被封凌滚烫掌心这么按压,又刺又麻又烫。
  感觉身后的动作停了一下,沈淮咬了下唇,放松身体。
  可是后面还是没再动。
  他听到非常明显的呼吸声,这么近的距离,却没有感觉到呼吸拂在自己背上。
  封凌应该是在侧着头。
  沈淮嘴角微扬,喉头滚动调整自己的声音,怎么不动了?难道是我背后被烫得太丑,吓到你了?
  没。惜字如金。
  沈淮耳朵动了动,还是捕捉到封凌声音里的异样。
  他天生烟嗓,当声音再被压低,有点沙哑的性感。
  那你怎么不涂了?
  几秒后掌心再度按到沈淮的后肩上,温度好像比刚才还高了一点,沈淮早有准备,除了后背微绷,没有其他反应。
  他以为封凌这时不会再开口了,没想到他叫了他的名字,沈淮。
  嗯?沈淮喉咙里闷出一个字。
  封凌又停了几秒钟。
  你在直播中说,徐郡贤拉扯你,呼吸喷到身上你觉得恶心。
  嗯。
  我这样碰你。封凌转头面向沈淮的背部,呼吸这样喷在你身上,你觉得恶心吗?
  封凌的呼吸就这么喷到了沈淮的裸背上,他的呼吸也烫,被烫出的粉色已经开始消退的左肩胛骨,几乎难以控制地弓了起来,热度和麻意一点也没消退。
  不会。
  何止是不恶心。
  沈淮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有这种感觉,是从跟封凌接触后再见到徐郡贤开始的。
  他越来越厌恶别人的触碰,却越来越喜欢封凌的触碰。
  他想钻到封凌的怀里,被封凌密不透风地,紧紧地抱着。
  想跟他碰碰鼻尖,然后脸贴着脸。
  想被他搂着睡觉。
  可惜,时机还没到。
  好。封凌说。
  他就这么站在沈淮后面,面对着沈淮的后背,给沈淮涂药。
  呼吸和掌心同时贴上来。
  沈淮身体晃了一下。
  一只胳膊揽住他的腰把他扶稳,问:那这样呢?
  沈淮微懵,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那双手。
  他的里衣是上衣和裤子的组合,上衣两片交叠在裤腰上用一根腰带系住。
  那两片被他从肩膀上扒下,堆在腰部。
  封凌的手没有贴在他腰部的皮肤上,就落在上衣上,柔软的上衣被他修长的手指压出一道道深凹的褶痕。
  沈淮转头看向他,封凌的脸近在眼前。
  眼眸尤其黑深,线条紧绷的脸很有攻击性,声音却是低低哑哑的温柔,恶心吗?
  沈淮摇头。
  如果恶心,那天拍亲热戏我不会吻你。
  在慢慢试探沈淮底线的封凌,好像有了答案。
  现在至少是唇舌交缠的亲吻。
  愉悦的笑从他幽黑的眼眸显现,站都站不稳,头又开始晕了?还是腿酸了?
  沈淮想到自己在发烧,之前跟封凌说过头昏沉沉,四肢酸软。
  有点。他说。
  封凌把他向后带到沙发上,药涂好了,下场戏不知道什么开始,休息一下吧。
  封凌觉得今天得到的够多了,该纵一下了,他不舍地站起身刚要说离开。
  沈淮抬头看向他,怎么休息?
  封凌看向他脖子上还未被完全吸收的药膏,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问。
  暂时不能穿衣服,背后也不能贴到沙发上,他想靠着沙发眯一会儿也很难。
  封凌坐在沙发上挺直腰背,手落在沈淮后脑上,向他的肩膀带。
  没用多少力气,沈淮明白了他的意思后,就主动靠到他的肩膀上,头发蹭在他的脖颈上,找个舒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