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等一下，可是我还在这里……”孟安沅被他看得有点迷糊，连反应都慢了半拍。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虽然这个试衣区还有其他人在，但这个狭窄的隔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这种时候，他要脱衣服？
“有什么关系吗？你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继续笑着，抬手把上半身的衣服扯了下来。棒球帽也被掀掉，他的整张脸和赤裸的上半身，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她眼前。
“可是……”孟安沅第一反应是拿手里那堆衣服捂住脸，可没过几秒，男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慢慢把她的手拽下来，再把那堆衣服和帽子一起都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她的呼吸难以控制地变得急促，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干脆掩耳盗铃一般紧紧闭上眼。
叶晗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握着她的手。沉默反而酝酿出了暧昧气氛，之前一丝不挂地被他拥抱、玩弄时的感受迅速复苏，女孩低头用另一只手遮住脸。她的心快跳出来了，被他握着的那只手腕也微微颤抖起来，可她怎么都无法挣开他的手。
眼前一片混沌，她还是感受到了男人靠过来的热度。他俯身把脸凑近，在她脖颈处很轻地叹了口气。她颤了颤，想躲却退无可退。
“叶晗……你怎么了？”女孩嗓音细软，带着一股勾人蹂躏的柔弱。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只听男人在她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可不可以和我说实话？”男人声音低沉，语气听不出喜怒，“孟小姐……你很在乎那个男人吗？”
“嗯？”孟安沅诧异地皱眉，忍不住悄悄睁开了眼睛。“你说谁？不会是程池吧？”
“……对。”男人继续把脸埋在她肩上，她只能看到他的黑发。“我们为什么要躲着他？他看不出我的身份的，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他毕竟是军队的人啊。”孟安沅轻声说，“就算看不出来，还是少和他们接触比较好。你……”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不作声，开始用鼻尖去蹭她锁骨上方裸露的皮肤。说实话，他现在的情绪有点莫名其妙，像撒娇耍赖的小孩，也让她想到一个词。
——吃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觉得脸上红透了，立刻想方设法把它压了下去。她在妄想什么？
“那个，叶晗……”孟安沅想伸手推一下男人的肩膀，话说到一半，就被杂乱的脚步声、摔门声、年轻男女的嬉笑声和衣料摩擦声打断了。声音很近，似乎有人进了旁边的隔间。
“你轻点……又得换了！”
“操，谁叫你大白天撩人？这么骚的？”
“谁撩了嗯……唔……”
这边孟安沅和叶晗都沉默了。试衣间显然不隔音，隔壁不断传来急不可耐的撕衣声、唇齿相接交换唾液的吮吸声、男人咬牙切齿的喘息和女人难耐又欢畅的呻吟……所有声响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了两人耳中。
“孟小姐，你听到了吗？他们在做什么？”叶晗抬起头来，一边笑一边在她耳边问。他的语气似乎只是很惊讶，身体却靠得越来越近，直到贴上她饱满的前胸。
“不、不知道！”女孩有些惊慌地摇头，说完又开始习惯性咬唇。隔壁女人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媚叫，墙壁随即被撞得砰砰作响。男女性器纠缠的水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听得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根本不敢看身前男人的脸。
“这里不是试衣服的地方吗？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做爱？”叶晗见她逃避，反而故意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她脸颊上满是红晕，只扫他一眼就飞快地移开视线：
“我哪里知道……啊！”
男人的另一只手在她臀上掐了一下。她本能地叫出声来，腰又软了几分。巧的是这时隔壁女人显然被肏得够爽，一阵浪叫：“好棒啊嗯嗯……再用力点，用力干我！”
交合声顿时更激烈了，还伴随着拍打女人肌肤的清脆声响。男声一口一个“骚货”“欠肏”，胯下越发卖力，女人也咿咿呀呀叫得越来越骚媚。孟安沅之前从没见过有人在公共场合这么毫无顾忌，直听得目瞪口呆。直到叶晗把她的双手按在门上，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种境地。腿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沁出水液，男人看她的目光好像野兽看向爪下的猎物。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种极富侵略性的眼神。
“叶……晗？